,他到底是个少年人,骨子里争强好胜的性格还在,看莫愁变色真是一大快事。
莫愁转回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身形挺拔,剑眉星目,皮肤有点略黑。莫愁故作不知说:“郭靖?听名子是个汉人,怎么会和你是安答呢?谎话都不会编……”
“我安答就是汉人,我们照样是手足,他还是我大蒙古的金刀附马呢!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做:不拘一格用人才。我们蒙古就是这样,招纳贤材,从来不看他是哪国人。只要是有识之士是英雄,不论是汉人还是蒙古人,我们大汗都重用。”
莫愁听了他的话,心下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又是附马又是安答,她曾听过江湖传闻,郭靖大侠在年轻时曾是蒙古国的金刀附马,还和蒙古大汗情同手足,郭靖在蒙古争讨金国时立下了汗马功劳,今天这个青年,想必就是蒙古国的王子,说不定还是未来的大汗。
“喔,原来你要找人,那你慢慢找吧,我不奉陪了。”她解开拴马的缰绳,把白马牵出来。
拖雷见她背上负着长剑,江南七怪中的韩小莹也是用剑的,更加确定莫愁会武功,之前几场大战中,他是见识过武林人的威力的,不由起了招揽之心:“小兄弟,我看你今天相识也算有缘,你若是来蒙古,我必尽地主之宜。”
莫愁想这人的心胸到是宽广,这么快就对她刚刚的冷言冷语到是不介意了。只是不知道是天性豁达,还是心机深沉。莫愁轻笑道:“中原还有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与谋,我看你找错人了。
不过,若有机会再见面的话,到是可以和你喝一杯。”说罢她轻巧地上了马,抚一抚白马的鬃毛,马儿舒服地打了个鼻响踏踏四蹄,它已经被喂过了草料,对于再次踏上旅程,绝对是比莫愁热情得多的。
拖雷看她马头的方向,笑道:“原来你也去临安啊,那我们正好同路,看来这杯酒是喝定了。”
莫愁头也不回地笑道:“那也不一定,怕是你们还要耽搁会儿呢。”她笑声慵懒悦耳,也不管身后那些人是不是一头雾水,沿着青石辅就的道路越行越远。
走出一二百米时,风中传来身后的对话声,中年人道:“四王子,那不过是个黄毛小子,何必对他这么客气呢?”
拖雷道:“哲别师傅,人不可貌相,我看他不像是市井之人。而且你我有父命在身,实在不宜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哎!怎么我肚子,突然间好疼……”
中年咬牙的声音传来:“……我也是!
莫愁一路走走停停,累了饿了就找客栈打尖住店,若是在荒交野外没有落脚地,就自己弄些野味吃,在几日后到达了临安。西湖上风景依旧如画,沿岸也有许多去处,西湖之北的葛岭,乃是晋时葛洪炼丹之处,是道家胜地。莫愁上午到处漫游,下午便去葛岭道观中翻翻道家典籍道藏。
不过这样一个人的日子,她到是越来越有些倦倦的。在山上的时候,虽然也是冷清,可是还有师傅和孙婆婆,还有个新来的只会哭和睡的小师妹。
南下之后,各处的城镇到是处处人声鼎沸,繁花似锦。不过她只是个看客,却不在那些热闹之中。
今日艳阳高照,水上也是风平浪静,莫愁租下一艘小船,给船夫放了假,就让船随意地飘着。她想着湖这么大,只要不撞上别的船就好。她呢,就坐在船头,随手拿了管绿竹箫,就在唇边,稍为试了下音,就呜呜咽咽吹了起来。
这竹箫是大街上花了二十文买来的,是乡村老儿自己用小刀削就的,音色一般,她的水平也一般,只能自己不嫌弃凑合着听听。
开始时只是断断续续,都不成曲调,之后又吹了一曲临江仙,这首本来明婉脱俗的曲调,用洞箫的清冷秀逸之音奏出来,不知不觉间却吹出寒蝉凄切的味道来。
李莫愁曾经领教过黄岛主的碧海潮生曲,被他的箫声中所蕴涵的内力所伤,足足养了几天才好。她是个很倔强的人,怎么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所以回去之后,就自己胡乱地试吹了好些曲子,想把自身的内力也注入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