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又在屋角里看到了一只金属小杯和半瓶酒。在小屋的中央有一块平平的石头被当桌子用了,上面有个小布包——无疑的就是他们从望远镜里看到的小孩肩上的那卷东西。里面有一块面包、一听牛舌和两听桃罐头。
当他们察看完毕重新放下的时候,心里一跳,因为他们看到下面还有一张写着字的纸。
爵士深吸了一口气,拿了起来,上面有用铅笔潦潦草草写成的一行字:“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为什么我最亲近的人她不愿意救我一命……”
“这是?”
“唉,你看吧,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爵士失望的叹了口气,把纸条递给了洛寒涯。
洛寒涯接过爵士手里拿着那张纸,在那里站了足有一分钟之久,思考这张短信的寓意何在。这么说来,这个家伙处于一种绝望的境地,那他还会是制造这奇特诅咒的家伙吗?最亲近的人?她?为什么感觉这家伙反而更像塞尔姆?
洛寒涯略有些头痛的敲了敲脑壳儿,他只觉得有一张巨大的网正在向他包去,自从他进入沼地以来,他就被那张网的网眼给缠住了,一步步收缩,把他彻底包裹进去。
既然有了一张纸,就可能还有第二张,洛寒涯和爵士达成了共识,在屋里到处搜寻起来。可是毫无踪影,也没有发现任何足以说明住在这个奇怪地方的人的特点和意图的迹象。只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那家伙一定有着斯巴达人式的习惯,对生活中的舒适不大介意。
洛寒涯看了看这开着大口的屋顶,想到了沼地变幻莫测的天气,那家伙必定有着超乎寻常人的意志,才能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生存这样长的时间。
他们虽然没有找到相关线索,但他们下了决心,不弄清一切,决不离开这小屋。
外面,太阳已经落得很低了,西面放射着火红和金色的余辉,天光照着散布在远处格林盆大泥潭中的水洼,反射出片片的红光。在那边可以看到两座古老的塔楼,远处有一带朦胧的烟气,预示着明日的天气,在这两处的中间,那小山背后分布着和这里类似的远古时代的石头房子。在傍晚金黄色的余光照耀下,一切都显得那样美好、醉人而又恬静。
可是这样美好的景色在洛寒涯和亨利爵士眼中,内心里不仅丝毫不能感受大自然的宁静,反而还因愈益迫近的会面所引起的茫然和恐惧的心理而发抖。他们的神经在悸动,但是决心坚定,他们各自端起自己的手枪,在小屋里坐在黑暗的深处,耐心地等待屋主人的来临,等待着揭开谜底的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听到有人走来了,远处传来了皮鞋走在石头上所发出来的得得声,一步又一步地愈走愈近了。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把手枪的枪机扳好。那声音停住了很久,说明那家伙站住了,两人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害怕那人发现了他们的到来。后来脚步声又向前走来,一条黑影由石屋的开口处投射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