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得了她的心,她虽然想要讨好里长,可绝对不想别人骑在他们一家人的头上骂,就算是里长家的孙女也不行!
章小草见赵氏面色缓和了不少,早在泼林诗源一身水的时候,她就想好了对策,经过这半年多的接触,她了解到以赵氏要强的性子,是绝对不能容忍别人这般辱骂,于是又加了把火道:
“要是让外人知道她一个孩子都敢这样骂咱们家,咱们家还不被人笑话死?他们认为咱家是好欺负的,谁都会上来踩一脚,娘肯定是不希望这样的!”
赵氏闻言,原本想要压着她去里长家道个歉的念头一下子就打消了,要是她对一个女娃子低了头,这以后这章家村还有他们一家说话的地儿吗?
章小草见赵氏已经打消了痛打她一顿的心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是赵氏的女儿,赵氏要打她,她不能躲,更不能还手,不然,今天河边的那出戏可就白演了,好在赵氏是个死要面子又要强的人,不然今天这关还真不好过!
这一关算是险险的过去了!
晚上,沫沫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说是丰盛,其实也就比早上多炒了两个青菜,放了几滴油,煮了一锅糙米饭而已,现在农忙,白日里要抢活儿,等玉米掰了,就要忙着耕地种冬小麦,现在吃点油,做事的时候才有力气,若是农闲,别说油了,一天就只吃两顿饭,而且还是稀的,庄户人家几乎都这样。
等地里忙活的人都回来了,大家都聚在堂屋里吃晚饭,章小草依旧端着半碗饭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吃,连菜都没夹,赵氏是不会让她这个是“闲饭”的人多吃一口粮的。
章小草也不介意,反正每天饭菜都是她做的,她可不会像原主,傻到让自己饿肚子,只是也不敢太过,赵氏精的跟老鼠一样,少一颗粮食她心里都一清二楚。
等章小草将灶屋清理干净了,又烧了两锅热水,给一大家子洗,现在进入了秋天,清早和晚上还有有些冷的,不能像夏天那样直接用冷水洗澡。
章小草洗完后才摸着黑回到自己的房间,说是房间,其实和正屋根本不在一起,而是连着灶屋一起的一个小杂物间,里面堆放了各种农具还有一些柴火,靠近里面的才放了一张窄窄的床,说是床,其实就是一块稍大的木板,下面垫着土砖做成的床脚,床板上铺着一层稻草,上面垫了一床又薄又破的垫被和一张看不清原色的破烂床单,床上放着的是一床同样薄且硬的跟土渣一般的被子。
现在刚入秋,将就着也还不冷,但是等到深冬,靠着这些,她指不定会冻死,家里人睡得是炕,冬天还能烧炕取暖,被子薄一些也不怕,却从没有人关心过她这个孩子冬天要怎么过。
从原主的记忆中,章小草知道六岁的时候她就不能和父母一起睡了,本来是可以和独占一间房的章宝珠睡的,只是章宝珠那时死活不同意,赵氏心疼大女儿,就将这杂物间随意的收拾了一番,让章小草住,这一住就是四年,她真不知道冬天那样寒冷的时候,原主是怎么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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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感冒又是发烧,真心难受,文文木有收藏,难道是写的太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