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开车,跟何谭坐一辆。一上车,他就坐在后面大笑,笑的涂涂十分生气,抬起小手使劲推爸爸,可何叙仍就不管不顾丧心病狂的继续笑。
等笑的脸颊都不是自己的了,何叙才慢慢收敛,揉着脸问何谭:“何风为什么这么怕你?”
何家的事,何谭也没必要避讳何叙。“何风脑子不够使,不得爸看重。所以在何家没什么地位,偏偏他又好赌吸毒,生活费根本不够花,他只能依附何润。何润只不过拿他当床伴使,护着他不死,平时演演戏。好在爸面前落得个兄友弟恭的美名。”
“何润又怎么会真放权给何风,所以何风混了这些年也不过是个跑腿的人而已。要不是顶着何家四少的名头,早就被人砍死了。”
怪不得,原来何风过的比他想象中还要惨。虽然他离开何家,可好歹不需要依附别人而活,也没有何谭这样强大的敌人。
经过这件事,何叙对何谭不但心生感激,而且心底有了几分异常感觉,这些异样直接表现在,他认为之前他作出要疏离何谭的想法简直错到外婆家了。何谭喜欢他,又不是错,他不该耽误何谭跟涂涂的相处。
嗯,就是这样。
何叙坐在车后,又忍不住想笑。涂涂趴在他的大腿上,伸了个懒腰,唉,想睡个觉怎么这么难!
回到家,何叙把行李箱打开:“钱我不要,大哥你拿走吧,这本来就是你赢的钱。谢谢你帮我出气。”
“当做是我给儿子的零花钱吧。”何谭还看不上这点钱。
二百多万当零花钱,何叙震惊,何谭要比何家家长大方多了。要是何中像何谭这么大方,何风也不会沦落到给人暖床的地步了。
都不是亲生子,何谭就做的很好。
“钱放我这里也不安全……”
“明天我陪你存起来。”何谭脱了外套,熟练的给涂涂放好被子,然后又熟练的躺倒了何叙的被窝。
何叙:“……”
“早点睡,我明天有三个会要赶,中午过来带着你去存钱。”何谭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确实是累了。何叙放轻脚步,想过去推推儿子,把儿子放到中间,谁知道何谭似乎早知道他的意图,他的手还没碰到儿子,何谭就自动自发的滚到了床中央。于是他就只能挨着何谭睡了。
跑到厕所换了睡衣,何叙才有些别扭的躺好。
何谭半睁开眼瞧他,见他没有盖好被子,伸手要给他扯被子。手刚抬起,何叙噌的躲到了床边,半个身子都悬空了,很是辛苦。
这么大反应,何谭哭笑不得。他往涂涂那边挤了挤,过了好大一会,才感觉何叙又挪回来了。何谭嘴角一勾,猛地抬手抱住何叙,装作已经睡死过去,紧紧搂着何叙不放。
何叙挣扎半天,也没挣脱出来,看何谭没有别的动静,这才安分下来,但是不敢睡,戒备地睁着眼。
睁着睁着,眼皮就合了下来。
等他再睁眼醒过来的时候,小家伙正在埋头苦吃。桌上还有一份冒着热气的鸡蛋煎饼没有动,摆在他平时吃饭的位置。
何叙走过去,对着那张煎饼挠头。
小家伙鼓着腮帮子打击他:“爸爸不要挠了,再挠你也做不出来大爸爸这么好吃的饼。”
大爸爸这么好吃的饼!说得好。何叙咬了一口香喷喷的鸡蛋饼,不由自主的想到何谭系着他的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
想想,何谭确实不错。
“爸爸,你好懒,都几点了,快点送我去上学。狐狐好几天都没见到我了,很伤心。”涂涂吃完自己的那份,抢过何叙的煎饼使劲张大嘴咬了一口,屁颠屁颠地去收拾书包。
何叙纠正他话里的毛病:“是你好几天没见到狐狐了,是你伤心,呸,你知道什么叫伤心!”
“是狐狐。”小家伙强调。
“你又不是狐狐,你怎么知道他会想你。”虽然小家伙说话流利了,可有时说出的话还是让人好笑,就比如“大爸爸这么好吃的饼”,他想说是大爸爸做出的这么好吃的饼,可少了字,听在何叙耳朵里就变了味。
小家伙下巴一仰:“你也不是狐狐,你怎么知道他不想我。快点吃,我要上学。你整天好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