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分成三把,在把控之中转了弯,朝着温亭湛反射回来。
温亭湛的剑都差一点横扫在宁安王的腰腹间,却不得不收势回旋,左右一挥,将两柄剑挑开,余光瞥见抬掌朝着他身后袭来的宁安王,温亭湛一跃而起,落下时足尖在另外一剑上落下,借力一个后空翻落到了远处。
“温允禾,身负天命,不能修炼,是否你一生之憾?”宁安王扬唇一笑,“你不能,我却能!”
尽管他天赋有限,根骨非绝佳又如何?尽管他修炼之时相较真正的修炼之人较短又如何?他费尽心力,吸纳气运,成为大气运者,就是要像温亭湛一样,修炼生灵不可对他动杀念,夜摇光便奈何不了他,以修炼气力,加上他习武造诣,他不信他还能败在温亭湛手上!
宁安王言罢,抬掌间五行之气萦绕,悬浮在他面前的长剑随着他双臂展开,分出一柄柄同样的剑,他双手一绕,数十把剑便围绕着他形成一个圆,随着他双掌剑的五行之气而动。当每一把剑都晕染着属于宁安王的五行之气后,他运足全力朝着温亭湛推去。
剑,如雨如幕,铺天盖地朝温亭湛笼罩过来,温亭湛剑眉微挑,一个旋身往虚空掠去,而那些剑以宁安王的五行之气为牵引,灵活地对着温亭湛追击而上,速度之快,无论温亭湛如何避闪,它们都能矫若游龙紧跟不舍。
黑夜如墨,恰似深海,半空之中温亭湛被剑雨追逐仿佛深海中的鱼群围攻着猎物,形成了一个漩涡,将猎物包裹在其中。
被困在剑阵之中,温亭湛只感觉到无数的刚猛风刀一阵阵刮过,他的真气护体,这些剑轮番扫过他外放的剑气,将之一寸寸刮薄,仿佛下一刻就会穿透他的保护层,令他万剑穿心!
温亭湛身形百变,叮叮当当的剑击之声从他快得残影交叠的防御中传来,宁安王的剑阵却依然随着他催动五行之气就不断缩紧,温亭湛感觉到内力寸寸碎尽,他黑珍珠般的眼眸一凛,一个旋身划出一剑,将席卷而来的箭雨逼退稍许,他将手中笛中剑往上空一掷,矫健的身姿如仙鹤腾飞,一跃而上,身后聚拢的无数剑刃交织在一起,恰似吞人的野兽之口,撕咬而来,几乎紧贴着他的脚底,远远看着仿佛没有空隙。
就在天光剑被温亭湛抛向上空之际,剑身中间一根红丝如血,又似闪电一般一闪而过,剑身银芒大放,剑光如皓月当空慑人夺目,温亭湛有力的手从深夜深浓之处伸来,握住光芒绽放的剑柄。
剑,如画笔扫过,虚空中的白芒还未消失,剑已经折扇般旋转下来,在夜色中留下了半个月盘,扶风扫雪一般冲出一股凌厉的剑气对准了朝着他追击而上的群剑。
剑与剑之间的碰撞,发出了一种极其刺耳得争鸣声,就像耳朵遭受狂轰猛炸之后,不断回响的那种嘤嘤嘤之声,令下方的人忍不住捂住了双耳,声音入耳,似针扎脑,寻常人只觉得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