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给某一个人品尝,这世上所有的赞美,都抵不过她一个品尝美食时一个飞扬的眼神。”
丁冬愣了一下,“会有这样的厨师吗?”
“有的,我遇到过一个。那是个来自阿尔巴尼亚的胖男人,他和我一起做学徒,我们在里昂的小酒馆喝酒聊姑娘,到了最后,这个200斤的可怜家伙哭得像个傻帽。多心酸的人哪,从小就喜欢门对面的长辫子姑娘,姑娘很喜欢吃甜点,那个痴情的家伙为了爱情笨手笨脚去学甜点,后来他能做出这个世界最美味的食物了,姑娘却跟别的男人跑了,她甚至不肯多看他一眼。”
秦城笑了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傻子。”
“秦哥,你傻过吗?”
这个问题一出,秦城明显犹豫了一下,再看对面丁冬晶莹透亮的眼睛,他说,“站在你家天台上想跳下来的时候,就是个十足的傻瓜吧。多可笑,一心求死的人,有勇气去死,却没有勇气活下去,连那200斤的胖子都不如,人家现在可是苦尽甘来娶到个墨西哥选美小姐呢。”
丁冬满怀真挚,“秦哥,你也会遇到幸福的。”
秦城举起酒杯,“借小朋友吉言,哥哥已经遇到了。”
丁冬眼睛一亮,正想细问下去,不料有个促狭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二哥,这么美好的下午,红酒美人相伴,好不惬意啊。”
来人的语调透着一股散漫不正经,丁冬诧异回头,见那男人打扮时尚,满身纨绔,有些细长的眼透着花花公子才有的玩世不恭,轻佻的语气更是让人十分不舒服。
这个人正是宴会那晚一直不怀好意盯着她的陌生男人。
这个男人叫秦城“大哥”,想必就是秦渊那同父异母的兄弟之一了,只是不知道排行老几,但看样子,和秦城的兄弟关系是不错的。
她心里正疑惑,来人就笑着对她放电,“美女,我能坐在你旁边吗?”
丁冬无法,只好勉强点头,“好啊。”
她低头饮茶,躲避那人过于热切的眼神。
她不会忘记,那个晚上,这双轻佻细长的眼像是毒蛇一般攫住她不放,透着一股无法让人喜欢的邪气。
“二哥,不介绍一下吗?”公子哥笑着看向秦城,对丁冬很感兴趣的样子。
秦城心知自己这个弟弟就爱拈花惹草的浪荡个性,略感头疼,还是对丁冬说,“丁丁,这是我家老五,秦牧。”
他下巴向秦牧点了点,“这是丁冬,我在B城停留时她是我的邻居。”
秦牧眉一挑,靠近一些,大咧咧盯着丁冬的侧脸,“我一直记得丁小姐,那天晚上家宴上穿着红裙的丁小姐简直让我移不开眼睛,嗯,我觉得丁小姐很面熟,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吗?我是指家宴之前,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吧?”
丁冬不喜欢秦牧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道,身体下意识躲避他的靠近,僵笑道,“我没有印象,我不记得见……”
她突然停下来,一段尘封的记忆猝不及防地窜入她的脑海,是的,她想起来,宴会那次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更早的时间,她见过这张嚣张跋扈的俊脸!
那应该是两年前了,她刚入行做狗仔记者,虽然与成为财经记者的初衷有些偏离,但心里装满雄心壮志,很想挣钱在这座房价高企的海滨城市买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那时她跟踪一个二线女歌星到了一个PUB,蹲守到半夜12点,那个女人终于醉醺醺出来了,一个瘦削的高个男人亲昵地搭着她的肩膀,把嘴里香烟塞到女人的嘴里,女人享受地深吸了一口,伏在他怀里咯咯直笑。
丁冬远远就闻到了一股大麻的靡乱味道,猜到这个公子哥可能就是女歌手最近急速上位的原因,没想到刚拍两张,就被他的保镖发现,然后被呵斥地走到男人的玛莎拉蒂跑车前领罪。
这个男人显然是清醒的,他抽着烟,晦暗不明的脸躲在烟雾后面,只有一双充满邪气的眼睛像毒蛇一般盯着她,只一眼就让她瑟瑟发抖,以为自己要早早殒命在这个冷冰的不夜城里。
“我最近刚买了一头非洲雄狮,那家伙最近饿得很,想必会很喜欢鲜j□j人的味道。”
他漫不经心的语气让丁冬吓白了脸,到底是初出茅庐的小记者,她很没用地哭了,“对不起先生,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抖着肩膀笑了,阴柔的冷笑在夜里令人毛骨悚然,过于白皙的脸让人想到了某些冷血动物,丁冬很后悔自己有眼无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
他也是这样直勾勾凑近她,散漫阴森的口气,“啧啧,真可怜呢,可惜你不懂一个道理。”
他勾起她的下巴,目光里流露出嗜血的疯狂,“越可怜的小绵羊,越是能勾起野兽的食欲呢。”
这下丁冬彻底害怕了,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疯子,余光瞥到两个警察正警觉地走过来,她孤注一掷拼命大喊,“救命!救命啊!”
那男人不怒反笑,“倒是小看了你,胆子挺大嘛。”
他身边的女歌手吸了大麻,到底知道自己是公众人物,怕警察盘问丑闻外泄,软软地靠在男人身上撒娇着,“Honey,不要跟这个死狗仔浪费时间了,我们走吧。”
她高耸的胸脯在他身上暗示性地蹭了蹭,“今晚,嗯,我们又少了五分钟。”
男人在她鼻子上刮了刮,轻佻地说,“小*,就这么等不及了吗?”
他回头正视丁冬,在她脸上恐吓性地拍了拍,“看在你还挺漂亮的份上,本少爷放你一马,下次再被我逮到你乱拍,就等着喂狮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日更撒,亲们走过路过,给撒个花鼓个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