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点了点头,由于麻药的关系,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希帕提亚倒了半杯水,把他扶起来喂他喝了,而后把苹果削完,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而后你一块我一块地投喂完了。
莫里亚蒂在麻药的作用下很快又睡了过去,希帕提亚看着他平静的睡颜,想道也只有这个时候是最省心的,真想你就这样一睡过去,再不醒来,那样我们就真的能够毫无芥蒂地和平共处了,以后我既不用左右为难,你也不用再想着如何哄我开心了,那多好。一个抱着骨灰爱着,一个变成骨灰,也是多么甜蜜的一辈子呀。希帕提亚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在自己真的控制不住下手杀人之前,走了出去,到天台上吹了一会儿风,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
在希帕提亚一出去之后,躺在病床上的莫里亚蒂也睁开了眼睛,刚才希帕提亚的眼神太炽热也太诡异,能顶着这样的眼神睡过去的不是呆子就是神经太粗大,而莫里亚蒂显然两样都不是。他心思十分细腻,被希帕提亚这样幽怨而诡异地盯了半个小时,差点捱不下去直接开口表示反对了。
现在希帕提亚走了,他自然要好好分析一下这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第一点,她依旧很爱我,这不用质疑,可以略过,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的内容呢?她想要伤害我甚至直接杀了我?!这不像是,她的眼神里面没有恶意(当然没有恶意了,希帕提亚是全心全意地希望和你的骨灰过一辈子);善意的话,那眼神还要特地扫过自己的脖子什么的脆弱之处,又不大像是友善的打量,感觉太诡异;不是恶意也不是善意,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希帕提亚越来越有趣了,我会好好研究的。莫里亚蒂想着,带着几分甜蜜,又带着几分兴奋,真正地睡了过去。
醒来之后,他看到希帕提亚还是坐在旁边,富有耐性地剥核桃,旁边的小碟子里面已经堆了不少,他想了想,希帕提亚为了节食,吃的不多,那么这里大部分都是给自己的,太可爱了。在这样温暖的想法的鼓动下,他有些激动地伸手抓住希帕提亚的手臂说道:“我最亲爱的希帕提亚,我忽然间有点舍不得死了。”
“……”希帕提亚觉得手痒,想要抽人,果然你是只有死了才是省心的,那如何有效地干掉他?!
莫里亚蒂继续说道:“这次疼死我了,我以后都不要再来一次了。”
嗯,这样的物理伤害太痛,那么药物就不痛吗?希帕提亚一边听着,一边想道,那应该用什么药好呢?直接用麻醉剂来无痛死亡?!
“希帕提亚,我要核桃。”
希帕提亚闻言向他一笑,从碟子里挑了一块儿来投喂,想道,用核桃来噎死你吗?!
看他一直吃得太多了,希帕提亚才说道:”别吃了,我还要留一些来做蛋糕。”
“嗯?”
“给你吃的。”
”哦,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了中午12点了。”
“吃午饭了没?”
“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去吃过了。”
“我在进医院前见到你哥哥了。”
“是吗?实际上,你为什么会出车祸?”
“我只是太倒霉了。”莫里亚蒂说道,脸黑了,把事情说了一遍。
希帕提亚闻言,掩嘴吃吃笑着把夏洛克正在办的案件说了一遍,“看来那个打劫你的就是幕后的贩毒头子了。”
“原来是个毒枭,幸好。”
“嗯?”
“出门一趟居然被个小毛贼打劫了,那也太丢人了。”
被个毒枭打劫就很有面子吗?!希帕提亚脸色古怪地想道,说:“我来的时候听医生说,那个家伙当场就死了。”
“当然了,我都算好角度了,除非他能底裤外穿,否则一定会死。”
“底裤外穿?什么意思?”希帕提亚茫然地问道。
“希帕提亚,你童年都是看什么的?”
“有很多呀,罗素的哲学史,荷马史诗……怎么了?”
“没什么。”莫里亚蒂沉默了一下,还是解释道:“底裤外穿是某个类似于赫拉赫勒斯(希腊神话里的超级英雄)那样的人的标志性特征。”
“哦。”
“你连电影都不看吗?”
“电影都好无聊呀。”
“也是的。”
“你刚才说的是电影吗?你看过?”
“看过,为了某单生意。”想起曾经为了谋杀某个宅男极客而恶补漫画的那一个星期,莫里亚蒂觉得自己有些想吐。
作者有话要说:莫娘,你还是悠着点吧,再刺激妹子的话,妹子真的会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