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吃了它就能长大?”多罗西娅指着缩到墙角的芝士蘑菇,有点惊讶,有点惊喜。看着蘑菇的样子黑色的大眼睛里发出亮光,跃跃欲试。“吃法有讲究吗?是蒸的还是煮的,我觉得烤的也不错。”
凯蒂擦去脑门子上的一排黑线,看看旁边一脸无奈的西弗勒斯,开始为这个总是沉默的黑发小子担心了。摊上这么一主儿,未来的日子果然是可以想象的……闹腾啊!
“胡说,谁让你把它全吃了……”凯蒂真恨自己现在是幽灵不能上去拍她一下。能傻到这种程度,也不知道那黑发小子是怎么忍受她这么多年的。
多罗西娅无辜的摊摊手,“不是你说把它吃了就能长大吗?虽然它体积大了点,味道可能没有芝士蛋糕好,不过为了变大我是不会嫌弃它的!”
真的,好想抽她!凯蒂平息了一下自己涌动的心潮,暗自默念,这丫头跟她没关系,还有人要烦恼一辈子呢!然后,凯蒂平衡了。
“不用全部,只吃一小口就可以了。这蘑菇可是凝聚了许多精华形成的,刚好弥补你营养不良的缺陷。”
“营养不良?”西弗勒斯脸黑了,冷气毫不遮掩的释放在这小小的寝室里。
“是啊!”凯蒂点点头,“我一直奇怪她的生长周期不同寻常,不可能这么久都不长大,想了一年才知道了她是因为出生时在麻瓜界没有足够的营养吸收才导致这么久无法长大。”
说到这儿,凯蒂语气有点冷,看看头一次难掩黯然的西弗勒斯轻轻叹了口气,顿了顿,恢复正常语气,“而且也不能蒸煮烧烤,它必须等回到土壤里才会发生效果。你上课都没听讲吗?”
遇到这种严肃话题还是往多罗西娅身上转比较好,那黑发小子身上的冷气连自己这个幽灵都受不了。
多罗西娅果然例行的少根筋,压根没听凯蒂所说的什么营养不良的话,转头看着西弗勒斯,眼中清晰映出她的意思:是这样吗?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只切一小块还要把它放回土壤里?”西弗勒斯冷着脸说,“看来你听课的水准还有待考究。”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浪费时间,以前他无法给她的,以后他会慢慢补上。
好吧,她承认她几乎没仔细听课堂上的内容,但她更喜欢实践不是吗?理论什么的,交给西弗勒斯就好了!
进化长大的事不容迟疑,尽管现在已近宵禁,不是斯莱特林们应该在外面游荡的时候了,但为了多罗西娅,西弗勒斯还是愿意效仿一次格兰芬多出去“逛逛”!
一脸嫌恶把正在哆嗦的某蘑菇放入口袋,一边把轻柔的多罗西娅拎起来放到自己肩头,西弗勒斯看了看凯蒂,准备出门办事。
而这边,多罗西娅却突然回过头凝视看着凯蒂,鬼使神差的问,“你说,我到底是什么物种?”
凯蒂瞪大了眼,恢复到平时的嬉皮笑脸,“小家伙,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问我,怎么?想清楚了?”
多罗西娅点点头,以前她并不想知道自己的种族,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可以待在西弗勒斯身边就够了,可今天凯蒂的话却让她有了观念上的转变。她突然认为,如果自己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不是能够更好的融入他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也正是她一直想要的。
“可是我不想告诉你了!”凯蒂眨眨眼睛,“我突然认为自己去发现其中的奥秘远比早知道答案更有趣。而且,你已经和我知道的不同了。”
凯蒂面上看起来依旧不正经,但多罗西娅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尽管她听不太懂,但她知道,或许,在她掉落到西弗勒斯身上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命运就不同了吧!
轻轻“嗯”了一声,多罗西娅带着单纯而懵懂的笑钻进男孩的衣领。那块地方满满的有他的气息,也满满的沾染了她的味道。很熟悉,很喜欢。
感受着贴近脖颈皮肤的温度,男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心里隐隐有了期待--如果小家伙能长大……
斯莱特林寝室位于地窖,平日里阴冷寂寞自是不必说的,多罗西娅曾经无数次抱怨在这里只能看到黑湖底部,看不到外面的天空。可是今晚,她却头一次发觉这里的好处。
至少,从这里出去不像塔楼那么不方便,而且大概是斯莱特林的习惯太好,即使是“勤奋”如费尔奇也不会来这里做白工。因此,西弗勒斯半夜溜出去,只要不惊动别的寝室里的同学和门口的画像,基本上去目的地就没问题了。
走出地窖,外面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就连走廊上的画像也眯着眼睛昏昏欲睡。西弗勒斯刚刚就是利用门口画像的困顿才顺利溜出了休息室。
“我能出来吗?”多罗西娅小声询问着西弗勒斯。
“嗯。”仔细看过周围没人,尽管不赞同多罗西娅出来,但想着她进化可能又是变回一个蛋不知什么时候出来,西弗勒斯还是答应了。
“噢……”多罗西娅轻轻欢呼一声,迅速从那狭小的空间飞了出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飞行在走廊上,虽然是趁着没人的夜晚。不过多罗西娅不在乎,还有西弗勒斯在,不是吗?
霍格沃茨的走廊很宽敞,带着一种古朴的神秘,月华从窗户射入,就像给她蒙上了一层轻纱。多罗西娅停止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她第一次发现,月亮是那么漂亮,漂亮的让人心里生不起一丝杂念,只余纯净。
“多罗西娅,该走了。”西弗勒斯无法感受到多罗西娅此时宁静虔诚的心情,他只想快点把这件事完成。斯莱特林建院千年,恐怕他是头一个二年级就出来夜游的学生了。
该走了?多罗西娅回过头,黑眸中纯净的仿佛不带一丝杂质。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缥缈的无法抓住。
怎么可能!
西弗勒斯向前一步,将多罗西娅放到自己手心,紧紧撺着,那触感告诉他,多罗西娅还在。
“西弗勒斯--”多罗西娅并没有对男孩抓住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高兴,她非常平静,“今天是满月,真漂亮。”
月色很好吗?西弗勒斯抬头看着阴郁的天空,沉沉的都是一片黑色,即使中央挂着一个银白的圆球,也不过徒添凄清寂寥。孤月,即使再明,也是孤月。
西弗勒斯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有很久没看过夜空月色了。记得几年前,每到夜晚,他听着门外熟悉的吵闹辱骂,总会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那片沉沉的夜幕,遮挡了所有的光辉,也屏蔽了一切伤害。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打破那片黑色,没有什么可以把它伤害……他最需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没看过夜空了?曾经视为煎熬的夜晚他又在做什么?
他轻轻嗯了一声,收回飞的很远的思绪,却是不想因为这小小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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