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磕磕绊绊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一声枪响,把我们注意力拉回到斜坡之上。那里出现了两个人,看样子是想居高临下一举围歼我们。
于是我还没站起来身体又被宋若谷拉下去,他抱着我地上乱滚,一边滚一边说,“有敌情!”
这不废话么。
不过这厮确实有两下子,他滚来滚去空当竟然还能举枪射击,神奇是那两个敌军还没打到我们,就被他一一击毙了。
两个敌军以一种悲壮姿势倒下去,躺地上高声哀嚎,“狗——男——女——”
宋若谷又爬上斜坡,举枪对着那俩人一通惨无人道鞭尸,那情形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做完这些,宋若谷向我招手,“过来。”
“怎么了?”我头晕还没缓过来,听话地走了过去。
考验演技时刻到了!刚才还生龙活虎残忍鞭尸宋若谷此时脸色一白,向我倒来,“我负伤了。”
他装得太像,导致我一时信以为真,扶住他傻兮兮地问,“哪里?疼吗?是不是刚才滚下去时候弄?”
地上死尸哼哼唧唧,“无耻!不要脸!”
宋若谷指了指自己腿,“被他们打。”
“……”我现也想打两下。
我想推开他,奈何他搂着我脖子不放手,“你就是这样对待负伤战友?”
我忍!
于是接下来时间里,这小子就这么厚着脸皮一直被我搀扶着打到后。他一手揽着我肩,一手扛着枪,遭遇敌军时反应贼,噼里啪啦三两下,就能干净利落地收拾掉。以至于我们就这么勾勾搭搭大摇大摆地整个作战场内流窜,竟然也能毫发无伤,如有神助。
哦,不算无伤,人家伤着腿了呢。
宋若谷很爱惜他伤腿,脚下只轻轻点着地,这条腿所需要担负支撑力量就转移到我身上,我顶着一脑门汗,对他脸皮厚度又有了全认识。
明明什么都没有,他愣是能装得如此逼真,管无耻,实也令人叹为观止。
偶尔,他会假惺惺地问,“你累了吗?”
“你应该问我‘累死了吗’。”
“哦,要不我自己走吧。”
“好呀。”
“闭嘴。”
果然我就不该对他人品抱有太高期待。
他比我高出不少,导致我现像是被他搂怀里,耳畔是他呼吸声,温热气息甚至喷到我脖子上,我心里头又涌起了那种别别扭扭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宋若谷时,我总会不自觉地有这种感觉。
一场对抗战打下来,许多人都累得像狗一样,扶着膝盖张大嘴巴喘粗气,就差吐舌头了。
宋若谷倒是不累。他现又四肢健全了,眉飞色舞地跟我讨论战绩。我以前总以为他是个面瘫,其实我错怪他了,他表情很丰富,只不过不轻易表露而已。这会儿这厮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便有些得瑟。他得瑟激怒了许多人,那些被他打伤、击毙、鞭尸小伙伴们,默契地聚一起,各自团了许多大雪球,齐齐往他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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