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虎王”式重型坦克炮塔的下方,虽然距离季良才设定的弹着点还有那么一点差距,不过这也足够坦克炮开火射击了,毕竟,那辆德军的“虎王”已经快把炮塔正面对准季良才的这辆“野猪”了。
“打”
季良才一声咆哮,接着便感到了坦克车体的震动,那门105毫米的坦克炮顺利的将那颗碎甲弹打了出去,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击中了目标,炮弹的弹着点就在那辆德军“虎王”的炮塔座圈上部。
碎甲弹与穿甲弹不同,它不需要贯穿装甲板,只要击中了装甲并且顺利起爆,那么碎甲弹的冲击波就能传递给装甲板,并在装甲板的背面造成大量的崩裂碎片,利用这些碎片达到杀伤坦克内部乘员和毁伤坦克内部设备的目的。
那颗碎甲弹顺利的起爆了,季良才可以清晰的看见那辆德军“虎王”炮塔下方位置产生的剧烈爆炸,然后,他就发现,那辆德军重型坦克的炮塔不能移动了,是的,它就卡在了现在的那个位置上,再也转不动了,而炮塔上那门坦克炮与坦克车体中轴线的夹角至少也是十五度,在这个位置,是根本无法向季良才的坦克开火射击的,除非继续转动车体。
趁着德军坦克手反应过来之前,季良才迅速下达了再装填炮弹的命令,这一次,他命令弹药手装填的是一颗钨芯穿甲弹,瞄准的位置就是那辆德军坦克的炮塔侧面。
“嗵”
一声闷响,那颗钨芯穿甲弹准确的击中了那辆“虎王”坦克炮塔的侧面中间位置,并贯穿了装甲板。
接着,季良才又是两颗白磷穿甲弹过去,都准确的击中了那辆正打算逃离战场的德军“虎王”,并且贯穿了“虎王”的车体侧面装甲板,一颗击中了车首位置,另一颗击中了车尾位置。
一次漂亮的偷袭,那辆德军的“虎王”就这么开始冒烟,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而且很可能会发生弹药殉爆。
……
奥托.尤里乌斯上尉扔掉了那具灭火器,狼狈不堪的从他的这辆“虎王”里逃了出来,身后跟着他的弹药手,但是遗憾的是,这辆坦克的其他车组乘员再也无法呼吸到坦克外头的新鲜空气了,那辆中国“野猪”发射的白磷穿甲弹在贯穿坦克装甲板之后,炮弹的一部分碎裂成了致命的弹片,带着有毒的白磷火焰和浓烟直接打中了“虎王”驾驶员、机电员、炮手,弹片造成的伤口已经足以致命,而那灼热的白磷火焰更是可以烧穿人的骨头。
尤里乌斯上尉曾试图挽救炮手的生命,但是他的冒险是徒劳的,在火焰中挣扎的炮手不仅完全无法听明白上尉的喊叫,而且还将身体上的一些白磷燃烧剂沾到了上尉的胳膊上,所以,在从坦克里逃出来的时候,尤里乌斯上尉的整个左臂都是白烟和火焰。
从坦克炮塔上跳到街道上之后,尤里乌斯上尉立即在那名弹药手的帮助下将左臂的袖子整个扯了下去,扔在一边,白磷燃烧剂是一种非常恶毒的燃烧剂,它会沾着它所碰到的一切物体剧烈燃烧,并产生有毒烟雾,如果沾在人的皮肤上,它会一直燃烧下去,直到烧穿骨头,这种武器是坦克兵最恐惧的,但是却同时也是他们最喜欢的,德国坦克兵也同样喜欢使用这种炮弹攻击敌军坦克,因为它具有普通穿甲弹无可比拟的优点,它的攻击后效非常强,可以使坦克弹药发生殉爆。
虽然尤里乌斯上尉的皮肤上并没有沾上白磷燃烧剂,但是刚才的一幕仍然让他非常恐惧,惊魂未定之时,那名弹药手将他拉着往路边的一座围着篱笆的花园奔了过去,两人躲在了篱笆后头,眼睁睁看着一辆中国陆军的“野猪”式重型坦克辚辚的碾了过来,傲慢的越过他们的那辆“虎王”,然后大摇大摆的驶进了刚才“虎王”藏身的那间仓库,而一群中国步兵也跟着坦克大摇大摆的向那里奔去,好象这里不是战场,而是演习场一样,天知道那些德国步兵此刻正在什么地方,从东边传来的密集枪声和爆炸声来分析,那里的战斗或许才是最激烈的。
“那辆‘野猪’在做什么?”弹药手有些奇怪。
“或许是打算维修观瞄镜。”
尤里乌斯上尉回答了弹药手的疑问,刚才那辆“野猪”从篱笆前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那辆重型坦克的外部观瞄设备并不完整,这似乎也解释了为什么那辆偷袭他们的“野猪”发射的第一颗炮弹没能击穿装甲板了。
没有完整的观瞄设备,那些中国坦克手是用什么办法击中“虎王”的?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尤里乌斯上尉已经可以肯定,那辆击毁他的座车的中国“野猪”坦克的炮塔上确实绘着一幅军舰的图案,那辆坦克由一名真正的王牌指挥官指挥,而“王牌”的重要标志之一就是,他能够利用有限的装备发挥出足够的战斗力,在非洲,尤里乌斯上尉就是王牌,而在这里,那辆“野猪”坦克的指挥官才是真正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