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千多人,而原本驻扎在阿拉斯河沿岸的亚盟安全部队现在仍被阻挡在北方,很难说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通过铁路调到古姆,即使他们能够比德军先到,也不能保证立即投入战斗,毕竟兵力太单薄了,即使有制空权也无法守住古姆。
难道就这样干等着伊朗国王过来?彭汉遗左思右想,除了给亚盟军事联席会议拍电报告之古姆的危急形势之外,他确实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
就在彭汉遗等待亚盟军事联席会议回电的时候,火车站里汽笛鸣响,又有一列火车进站,很快,彭汉遗就得到消息,这列刚刚进站的火车正是伊朗国王礼萨汗的专列。
伊朗王军司令急忙亲自赶去站台迎接,彭汉遗本来以为国王也会将他召去,他也好乘机向国王进言,但是没想到,国王根本没有召见他的意思,他一直坐在调度室里,连国王的面都见不到,这使他有些疑心,这位国王是不是在与那位王军司令商议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说与德国单独媾和。
半个小时后,还是不见伊朗王军司令回到调度室,彭汉遗担心伊朗国王是不是打算直接从古姆奔向阿巴丹,为了阻止这种可能导致军心崩溃的情况出现,彭汉遗悄悄向几名参谋下达了命令,于是很快,火车站的扳道工就发现所有的扳道杆都被人拆走了,而且道岔的部分零件也被人破坏,要想修复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之前,任何火车都休想南下。
就在彭汉遗领着手下参谋们在古姆火车站到处搞破坏的时候,一列专列从东南方的那条铁路支线驶近古姆火车站,因为扳道系统故障,这列火车不得不停在火车站外头,进不了站,而车上的乘客也只能下车徒步前进,并很快走进了古姆火车站,找到了彭汉遗。
让彭汉遗吃惊的是,来找他的这个人是他的熟人,朱大牛,中国特种部队元老,特种兵司令,他什么时候到的伊朗,彭汉遗一点也不知道。
“朱司令,你怎么到古姆了?”
“这话以后慢慢跟你说。现在,你先叫几个得力的参谋过来帮我,有件事情我必须立刻办妥。”
见朱大牛有些神神秘秘,彭汉遗也没多问,当下派了两名参谋跟着这位特种兵司令去了,二十分钟之后,这两名参谋又被朱大牛打发回了彭汉遗身边,两人也是一脸神神秘秘,走到彭汉遗跟前,咬着耳朵跟他说了一件事。
“司令,刚才咱们参加了一场宫廷政变,那位伊朗老国王被软禁了,小国王现在已经是伊朗的新国王了。”
参谋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尾,不过大概意思彭汉遗已经听明白了,他揣测,刚刚进站的那列从东南方向铁路支线过来的列车就是伊朗王储巴列维的专列,而陪同王储一同抵达古姆的还有中国特种兵司令率领的一支精干的突击队,他们显然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进老国王礼萨汗的行在,然后发动了一场不流血的宫廷政变,一枪没放,老国王礼萨汗就成了俘虏,然后王储继位成为新的伊朗国王,统治这个正在战火中挣扎的国家。
虽然参谋也不清楚这场宫廷政变的内幕,但是彭汉遗的直觉却告诉他,这场政变对于防守古姆是相当有利的,否则的话,朱大牛也不会以司令之尊亲自参与这场发生在外国领土上的宫廷政变。
事实证明,彭汉遗的推测是正确的,就在政变发生之后半个小时,伊朗的新国王巴列维就发布了一系列新的命令,其中有两条命令对于古姆的防守至关重要,一个命令是解除了古姆原王军司令的职务,任命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接替指挥,另一个命令是国王陛下将亲自指挥古姆防御战,并且希望彭汉遗以国王军事顾问的身份参与指挥古姆防御战。
听到这个消息,彭汉遗长嘘口气,无论如何,古姆总算是不会不战而降了,这里或许将成为亚盟与德国正面交锋的第一处真正意义上的战场,而彭汉遗已为迎接这场战斗做好了心理准备,至于物质准备,彭汉遗也没有忽视,他不仅向亚盟拍发电报,要求尽快将周遍国家的亚盟安全部队调集起来,前往古姆增援,而且也建议伊朗新国王发布了一条新的命令,根据这道命令,伊朗常驻亚盟代表将在今天下午向安全理事会正式提交一份申请,而根据这份申请,从下午开始,伊朗王国的所有武装部队将接受亚盟军事联席会议的统一指挥。
在伊朗新国王忙着发布人事任免命令和军事命令的同时,彭汉遗已经高效率的投入到了防御工作上去,在他的指挥和协调下,所有从北方撤退下来的伊朗军队全部被截留在了古姆,并且立即疏散到城市周遍的所有战略要地上,即时构筑防御阵地,同时,古姆的机场也做好了接收中国驻伊拉克空军战斗部队的准备。
到当天下午天黑之前,古姆的防御工作已经基本准备就绪,中国空军驻伊拉克喷气机部队也已转场完毕,就等德军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