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样子。
“呵!怎么?犹豫了?心中有两种声音在斗争着吧?这个样子的兰陵王会让爱戴你的那些属下们也跟着犹豫哟!”骜义讪讪地笑道,一面悠闲地瞟了眼外面。
故作冷静慢慢地将视线从骜义脸上移开,低眼看向横在前面的剑,盯着反光的剑身浅浅地笑了笑,笑得有些凄美,淡淡地开口说道:“你走吧!”
话一出,只见对着我的剑轻抖了一下,剑身低了低。
有些意外,骜义竟然反常的沒有再多说一句话。
“快走吧!在我还沒有反悔前,走!”脸撇向一边,不再去看对着我的那把开始显得无力的剑。
剑一点一点地慢慢地放下,嚓的一声划过地板垂在地上。裹着黑袍甲胄的身躯迟疑了一会儿后才动了动,从身旁擦肩而过时卷起一阵风,当我闻到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味儿时虽然有那么一阵的波动,却并不意外。
“等等!”突然出声叫住他,当身后的脚步声停下后,才缓缓地开口,轻声道:“并不是要逃避,只是…我说过的,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亲手……”喉咙忽然被什么哽住,吸了口气,又继续道:“即使你能做得到,但是…我承认自己不能,还沒有真的无情绝爱到可以轻轻松松地对你下手!不过,你真的觉得自己有对我下手的能力吗?”
“最后一句劝告,不要将你的家人扯进來!你知道通国罪是很严重的!值得吗?你‘通’的不是君,只是一个因嫉妒而疯狂的妾!”
值得吗?这句话原本是他经常问我的,而今却变成了我问他!我不知道当这句话从我口中问出,他听着会有什么感想。但是我清楚的记得以前每次他这样问的时候,虽然每次都是一笑置之,其实这根本就是沒有答案的。值得吗?很多事情不是仅仅以值不值得而概论的吧?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好笑,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又为何还要拿这个问題去问别人呢?轻哼一声,自嘲地摇了摇头。
“他走了!”
“嗯?”惊讶地转身看向倚在门沿上,双手抱胸望着院子的骜义,他手里的剑已经插回了剑鞘,斜插在右腋下。
“轮到我了!”骜义扯过脸,微笑看向我,笑得从來沒有过的柔和。
扯动了一下嘴唇什么也沒有说,转身走到圆柱前面,伸手拔了拔插进去的方天画戟,插得很深,沒有一下子拔出。
“什么?”拔出画戟后,转眼看了骜义一眼。
“唔?什么什么?”骜义挑了挑英气的眉,一双狭长的眼睛蓦然地看着我问道。
“轮到你什么?”左手依次轻拂过两侧的月芽利刃,问得有些漫不经心,“如果你是想要赔偿这里被破坏的费用的话,只要你不觉得有负担,轻便!”
“呿!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咦!?是吗?”有些惊讶他会显得有些咆燥,极不耐烦地抓了抓头。
“你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吗?”骜义沉声低吼,但是语气却是焦躁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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