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认识那家伙吗

    第12章认识那家伙吗

    听到苏梦莹问这个问题，苏嘉瑶的嘴角立刻翘了起来，“是个讨厌的家伙，你能想象他一开始给八卦起什么名字吗？”

    苏梦莹摇摇头，一般被这么问的话，肯定是让人猜不出来的名字，不过还有什么比八卦更妹妹如此义愤填膺，苏梦莹倒是很感兴趣。更何况，从苏嘉瑶的脸上表现出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生气。

    “黑芝麻汤圆，还是咬过一口的。”苏嘉瑶想要学修剑把八卦团起来，但是没成功，又被八卦挣脱，苏嘉瑶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八卦在修剑的手里那么听话，难道真的是在猫的眼中自己的人品比他差，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苏梦莹再也忍不住了，喷了出来。

    “还有还有还有，我让他重新起一个名字的时候，你猜他又起了个什么名字。”苏嘉瑶还是一副为八卦抱不平的样子，脸颊鼓了起来，“围棋，还振振有词地说，这只猫有黑又有白，多合适。”

    苏梦莹忍住笑：“所以最后就起了八卦的名字了？”

    “没办法，八卦自己愿意，是吧，八卦。”苏嘉瑶朝向小猫，八卦一脸无邪，喵地回了一声。

    “不过，那家伙的审美观还真是独特呢。”

    “可不是，居然给这么可爱的小猫起这么奇怪的名字。”想到生气之处，苏嘉瑶用手锤了一下床。

    一直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在苏梦莹的心中萦绕，从刚才开始。这时候，她总算察觉了，这种不协调来自自己的妹妹，这个几乎都不愿在父母面前出现，和自己的交流和是简单几句的妹妹，在说起“那家伙”的时候，居然滔滔不绝，而且，看上去一副嗔怒的表情的苏嘉瑶，嘴角却在微微地笑。

    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苏梦莹知道的只是苏嘉瑶出门，感觉不舒服打电话给周医生，然后入院检查，然后回家。那么可以说，今天的苏嘉瑶一定和谁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不会这么高兴。苏梦莹完全可以确定，妹妹是在高兴，或许苏嘉瑶自己都没有察觉，“那家伙”出现在她嘴边的时候，她的表情有多么柔和。

    苏嘉瑶逗弄着小猫，苏梦莹再次把手放在键盘上，准备下一首曲子。

    突然间，耳边传来苏嘉瑶嗫嚅的声音，声音不大，苏梦莹也只是刚能听到的程度，但就这个声音，一下子让苏梦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手指颤抖不已。

    “如果能活下来该多好。”苏嘉瑶对着八卦说。

    这是1年前苏嘉瑶接到病危通知以来，第一次听到苏嘉瑶对生的有渴望，不管是苏胜伟夫妇还是苏梦莹，在内心的深处都已经绝望了，尽管嘴里不停地劝慰苏嘉瑶，但苏嘉瑶自身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对生的渴望。

    这在苏嘉瑶2个月前再次接到病危通知的时候得到了体现，面对很有可能即将到来的死亡，苏嘉瑶只是淡淡一笑：“总算要来了吗，等好久了。”

    从苏嘉瑶的态度只能看到，生对她来说只是一种负担，或许今天活着明天就会死去，苏嘉瑶就是过着这样的每一天，起床、吃饭、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偶然来听苏梦莹的演奏会，然后吃饭、睡觉，迎接不知道还会不会到来的明天。

    面对这样的苏嘉瑶，苏梦莹他们能看到的只有她对于死亡的泰然和对生的淡泊，以为每一天对于苏嘉瑶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但是苏梦莹发现自己错了，苏嘉瑶并没有放弃对生的渴望，抱着八卦时候那一句无心的嗫嚅，不是正好说明了她对生有多么的渴望吗。

    这更加坚定了苏梦莹的判断，今天的苏嘉瑶和“那家伙”一定发生了什么，平常的苏嘉瑶是绝对不会把这样的话放在嘴边的，特别是在别人的面前，或许，只是或许，因为“那家伙”才会让苏嘉瑶在无意中说出心声。

    “嗯，怎么了？”钢琴声久久没有响起来，苏嘉瑶抬起了头。

    “没什么。”苏梦莹甩甩头，飞溅的泪花落在黑白的琴键之上。

    苏梦莹的指尖流过圣桑的天鹅的旋律。

    演奏完毕，苏梦莹坐到了苏嘉瑶的床边。

    “给八卦起名字的‘那家伙’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呢。”苏梦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什么有意思的家伙，就是个讨厌的家伙。”苏嘉瑶的小脸立刻沉了下来。

    “为什么，说是讨厌的家伙呢？”苏梦莹好奇地问道，这是苏嘉瑶今天第二次强调那家伙的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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