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陶成章大哥带着一个姑娘也站在一旁着,陈安自己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连忙介绍,“陶大哥,这是我未婚妻林月儿。”
“就知道了,我也介绍一下,我旁边这位姑娘是孙小云,呵呵。哦,对了,徐伯荪明天就要回来了。”陶成章笑着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恩,今天,我就不在这里听你们讨论了,陪月儿去逛下街。”陈安摸摸鼻子,当即决定重色轻友了。
大家顿时一阵哄笑。
次日,徐伯荪赶来了,众人又是一阵热闹。
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徐伯荪和陈安品着热茶,悄悄地说起了话。
“陈少爷,听说你也旁听了好几天,有什么感想?”徐伯荪笑眯眯地说。
陈安沉吟了良久,才开口说,“伯荪大哥,我总觉得暗杀不是王道。像我从甘肃出来的时候,也采用这个办法除掉了一个对我陈家庄虎视眈眈的人,但是只能暂缓一时,不能解决一世。所以,我这次又跑到北京去买了个阶州游记的武职,准备彻底压服他们。”
徐伯荪大吃一惊,马上站了起来,“你现在是满清的官僚?”
“伯荪大哥,你还不了解我吗,就是当了官,也是汉人的,而且我这样子绝对不会当满清走狗的,必然是想为我们汉人做点事情的。”陈安赶紧解释。
“你发誓?”徐伯荪仍是不肯释怀。
陈安急忙站起来发了个重誓。
“这样吧,你亲笔写一份参加光复会的志愿,不要落款,我作介绍人,如果听到你为满清为虎作伥,我就亲手将它挂上姓名发到报纸上去。”徐伯荪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几天陈安将光复会的头脑人物几乎都认过了,不防不行呀。
陈安苦笑着赶紧写了一张入会志愿,立马成了光复会的一名暗桩了,而且辈分好高呀。
拿到志愿,徐伯荪直接溜到外面,也不知道给了谁,然后才转回来陪陈安继续喝茶,不过脸色总算温和了。
“说吧,你这个满清游击跑到上海来干什么?”徐伯荪故意板着脸说话,但是明显已经放下心来。
陈安眨眨眼,慢吞吞说道,“我想在阶州造一条铁路,方便我的巡防营快速移动作战,这就需要大量铁轨,所以想开家炼钢厂,干脆跑到上海来买设备和聘请洋人技术员了。”
徐伯荪还没听完,一下子就给茶水呛住了,喷得茶水满地都是。
陈安赶紧走上前去,拍起了徐伯荪后背。
半响才缓过劲来,徐伯荪傻乎乎地着陈安,“你说你要干啥?就为了让自己的手下跑得更快,要建铁路,还要办炼钢厂?你疯了,有这笔钱,我都可以直接买下陕甘总督了?”
陈安讪讪笑着,不好意思了,当然这只是为了掩饰今后巨量的军火交易吗,总得找个东西遮盖一下,其他东西走钢铁原料都不行,只好借这个荒唐理由了。
说了半天,徐伯荪始终不能劝说陈安打消念头,只好颓然放弃了,答应帮他去物色有保证的洋行。
陈安倒是个甩手掌柜,伯荪大哥答应帮忙了,他就让林玉山带上科瓦尔去找徐伯荪,自己却陪着林月儿去卿卿我我了。
过年了,大家都凑合在一起高高兴兴大吃了一顿,第二天又忙和去了,李燮和等人要去日本,陶成章要去南阳筹款,上海外国人多,就没有所谓的正月里不做事的习惯了。
“你们筹款是为了买军火?”陈安突然到尹维俊在院子里制造自制炸弹,顺口问了一下。
“那当然了,只是买来的军火不是太贵,就是质量太次,连炸药都买不足,只好我们经常自己制造黑火药炸药了,但是威力没有这么好。”尹维俊一边轻巧地压火药,一边飞快的回答。
“要不这样,我到时候搞些好货色,按市价打个折扣给你们?”陈安现在根本是虱多了不怕痒,反正还有巨额的军火订单要完成,不在乎再赚点零花钱了,至于你们买去了是不是刚好打起来,他就无能为力了,总是先赚钱再说了,不到他这里买,其他人一样卖得呀。
“这行,下次我叫尹维俊跟你联系。”女孩还没有讲话,刚走进来的徐伯荪听到了,深知陈安手上有巡防营军械库的他当然不肯放过了。
陈安点点头,对尹维俊说,“我那头,就叫月儿的弟弟,林玉山负责跟你接头,你见过的。”
一桩生意就这么简简单单敲定了。
“伯荪大哥,今天这么早回来,玉山那里的事情有眉目了?”陈安谈完生意,又说起自己的事情了。
徐伯荪笑骂起来,“就知道你自己的事情。你回客栈一趟就是了,大体已经说好了。我们意外碰到了科瓦尔的一个波兰老乡,移民到美国,跑到中国来做发财梦的,所以需要你自己去拍板。”
陈安哦了一声,心中暗自嘀咕,科瓦尔的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