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默良久——
“世界上可有永远的爱情?”邬倩倩打破静默,问对面的男子,眼底隐有寂寥。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刘斐然笑着说,“在西欧的最南面有个小岛名叫‘斐济’那里有一种闻名全世界,非常特别的树——‘面包树’它结出的果实像被烘烤的德国面包,成熟摘下来后放进炉子烘烤,和面包一样美味。这么美好的东西,却也可以杀人,也可以成就永远的爱情。”
“一个男孩和女孩在面包树下谈情说爱,一个巨型的果实突然落了下来,正好砸在男孩儿的头顶。临死之前,他刚刚非常深情的对女孩儿说——‘我会永远爱你!’没想到他一说完,就死了,那是男孩在世界上说的最后一句话。”
“死了,便是永远!”刘斐然一直带着浅笑,声音清淡——
他只是在平静的叙述一个并不真实的故事,那次去斐济偶听翻译讲过,印象十分深刻——
现在对她讲出来,也没想刻意的告知她什么——
但他知道,她如此聪慧,会懂——
“呵,”邬倩倩笑得肩头颤抖,眼里有泪滚动,但始终没有落下,神情惨淡——“是啊,因为他无法,也没有机会爱上别的女人。”
“我始终不能完全放下,因为爱的太深刻,我多想毁了他,或者玉石俱焚,可我又非常理智,不会那样做。”
“人,似乎真的很矛盾,天性中带着的,难以剔除——”邬倩倩疲惫的阖眼,声音很轻“谢谢!”“不用!”
“你始终是相信爱情的吧?”邬倩倩问。
“不,以前我无视爱情,现在我正视爱情,从无相信与否。”刘斐然微笑着说。
“我有时总在幻想,他是否也曾经爱过我。”
“不可能,他不会爱你,哪怕一点儿。”刘斐然十分残忍的说。因为他太了解李卿。
“斐然,你来了。”殊曼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打断了两人间的对话——
“是的,来接我的殊曼。”刘斐然笑望着她,她的脸依旧瘦肖,但气色还不错——
站起身向殊曼张开双臂,等着她将身躯投入自己的怀抱。
殊曼浅笑走过来,直接扑进男人张开的手臂,迎接自己的怀抱,鼻尖凑近他的脖颈,使劲的嗅闻,呢喃,“斐然,我很惦记你,一直,每个晚上尤为。”
刘斐然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尖儿,无奈——“个坏东西,就会让人担心。”紧紧的把她抱进怀里,下巴磨挲着她的发,贪婪的嗅闻她身上的茉莉香。
此刻,她在我怀里,我可以感受她的柔软,闻着她的体香,拥有她的惦念,这便是全部了——
别无所求!
邬倩倩羡慕的望着相拥缱绻的男女,心苦涩蔓延,默默起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良久,殊曼抬起脸,很认真的望着男子眼睛深处说,“刚才,我做了个很美好的梦,醒来后梦里的场景依然清晰,每个片段,令人回味。于是,我做了个决定。”
“什么决定呢?”刘斐然微笑,亲吻殊曼的唇,横抱起她,往卧房里走。
进了房间,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也跟着躺上去,把她揽进怀中,望着她认真的眼,期待她的答案。
殊曼望着眼前男子漂亮的轮廓,她是如此迷恋他身体的温度,宽厚胸膛的包容。他对我的爱一直在身边,从未缺席——
他说:永远不会离开他的孽障,会陪孽障一起下地狱,不被救赎,永远!
多好,多好!
刚才的梦里,殊曼看到了那些被自己遗忘的零星画面,不能拼凑完整。
像一面碎了,四处迸溅的镜子——
每一个镜片上上演着不同的场景——
里面有她和那几个男子撕扯缠绵的艳丽,浪荡——
有她无休止的索取,就如醒来后一般,没有任何改变,更甚以往——
更清晰的画面,是我的斐然,全心的爱恋,赤诚的心疼,没有理由的纵容——
那样珍视,那样依恋,
都给了我,也仅仅给了我——殊曼!
我那么清楚的看着他,把自己的心一次次撕开,淌着血——
也要接受她与那些男人纠缠——
我一直冷眼旁观,无视他所有的好,无视他的伤——
不允许死寂的心动容——
不给他任何回报,并且不觉愧疚——
那日,我还非常过分的,狠心的咬伤他——
不允许他身体里我撕开的伤口愈合,
我真的太坏,太恶毒——
她说:殊曼,你太过分,太执拗,也太孤独,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伤口,无法痊愈——
但这就是殊曼啊!
我喜欢你这样——
我躺在黑暗中,一遍遍回想——
猛然间,麻木的不知岁月流年的心有了知觉,体会到了微微的刺疼,
蓦地发觉自己这样对他太不应该!
我一直没有良知,温柔的皮相下,是寡淡冰冷的心——
需要疼痛慰藉——
我应该有所改变了,不想再像以往,做那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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