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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抚额:爷爷,您老也来掺和个什么劲儿哇?
——
佛龛香火,金身肃立,莲花盘座之前,男子长身而立,背影萦绕寂寥。似是察觉身后有人,他转身而视,嘴角含笑,儒雅温和。
他的眼睛温柔明亮,似有水流淌。含情脉脉的微笑望着她,向她招手,“来——殊曼你来……我一直在等你,好久了……好久了……”他的声音很动听,有些遥远,飘渺的仿佛不真实。
她走到他面前,很自然的抬起手臂,抚摸他漂亮的脸,动作轻柔细致,仿佛这个动作她经常做,“你是在唤我吗?那你是谁?”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眼里的笑在她的话落下时瞬间破裂开来,“殊曼,你怎么能忘记我呢?你说过的,永远不会忘记我的——直到死……”声音悲伤哀怨。
殊曼摇头,想告诉他,她把自己都忘了,可脑中独独有他的身影,她没有忘记他,只是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
可是未等她开口,他的身影在下一秒消失不见,好似刚才深情望着她的男子没有存在过,她手指抚摸到的细腻,温度,只是幻觉。
从梦中醒来,殊曼对上一双幽黑深邃的眸,里面被深深的疼痛与浓烈的情填满——
“你是谁?”殊曼问他。
“我爱你,殊曼!”他没有回答她,只是轻声说爱她。
一遍又一遍的说——
“我的殊曼……我爱你……殊曼……”
厚重深浓的缱绻爱语,从他口中重复呢喃出来,
让殊曼很清晰的感受到,
他在唤“殊曼”这两个字时,那样悲伤的眼神,那样哀戚的语气,
像是对一种执念决绝的守望——
殊曼凝眉,望他——指尖儿描摹他俊朗的五官——“你是我的男人么?所以你是在为我忘记你,刚才那般冷淡对你,在疼?”她无法确定与他到底是何种关系。
“是啊殊曼,我是你的男人。”他的唇带着微微的颤抖,贴过去,很细致的亲吻她的脸,她的眉宇,鼻尖儿——
“殊曼你太狠,看我的眼里都是厌恶,你可知道——那一刻,我被你活活撕碎了。”
殊曼觉得贴在唇上的温度,柔软,力度,十分熟悉,
他吻得如此用心,专注——
殊曼想,也许我和他已经有了身体的关系?
眼睛望着他,“你现在想要我,对么?”
“是,我想要你,很想,很想,想得身体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疼。”男人回答的坚定坦荡,他心底渴望的**之兽已经难以控制。
他漂亮的脸逼近她,注视着殊曼的眼睛,啜吸她的颈,轻舔她小巧的耳珠——
轻声啜息“可以么殊曼——”
殊曼浅笑,没有说话,唇凑过去触碰他的——
四片唇贴在一起,只是贴着,彼此摩挲,
“殊曼”他声音里有浓烈炙热的**味道,
他强健修长的手臂从她脖子下穿过,人紧紧贴着她的身体,眼底燃烧的火焰烫的她生疼——
“小妖精,你把我一辈子都害了,可更糟糕的是,我还想继续被你祸害,如此甘愿!”话里都是无奈,很哀怨的望着她。
像个委屈的孩子——“呵呵……”殊曼笑而不语,手细致抚摸描画着他的脸,心在轻声叹息。
她已经没有了以往所有的记忆——
所以,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个自称她男人的他,也不知晓该对他说什么,或者根本无话可说——
此刻殊曼脑中的意识空茫而寂寥,身体却违反意识的火热回应——男人的亲吻与触碰只是对身体皮肤清浅的慰藉,未能让这些情绪远离——
她只剩无能为力的寡淡,清冷,以此来对峙血液里叫嚣对**的贪婪——
男人的眼中,身下的人儿上扬的眼角凝满邪气,可瞳仁里却蒙上一层清淡的雾,隔绝了他与她的视线。
亦把他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无法介入——
周岩海绝望的认识到,这种无法介入,也许会一直延续,直到是永远——
支离破碎的忧伤和恐惧在瞬间袭上心头,攫获了男人的所有感知——
他的灵魂痛哭失声,难以自制——他太疼,太疼——
不能得到救治,疼得快要失去呼吸,生命在下一秒即将枯竭——
他的手缓缓滑过她的颈项和肩背,眼睛里流露出悲凉无望的光芒,眼底神经纤维渗出的液体润湿了眼角——
汇聚成颗粒,一滴滴——一滴滴从眼角滚落——
那是名为眼泪的物质。
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沾染上相贴厮磨的四片唇——
看着他的泪,殊曼很无奈——
我令他如此疼痛么?
它的味道咸涩,苦楚,凄怆——
像硫酸带着毁灭的腐蚀性——把他烧灼的体无完肤!
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深重的疼,望着这样的他,内心十分平静,不能掀起点滴波澜——
不觉得愧疚,不觉难过,甚觉快慰——
我原来如此恶劣,冷血!
喜欢把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殊曼亲吻他的嘴唇,温柔地含吮着,手臂紧紧环上他的腰身。
她能做到的,只是用身体来偿还,因为心太荒凉,她也找寻不到它的踪迹。
身上的男子苦涩地笑了笑,手上用力,她的身体上便留下了他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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