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艏忽的倾身,整个身体都贴近殊曼——彼此的脸近在咫尺。
他口中呼出的气息拂过殊曼脸颊的皮肤。她能闻见他口中淡淡的薄荷清香,夹杂着烟草味儿——他望着她的的眸纯净寂然,纯粹的黑,深邃如渊,引人深陷——
他的唇若有若无的摩擦殊曼的耳珠,低声呢喃,磁性沙哑的语调伴着呼出的热气进入她的耳廓——带着暧昧的气息——“殊曼,我的伤口已被你撕开,你就这般想让它更加疼痛,淋漓尽致?”
“这样才适合你的本性,配得上你漂亮艳丽的魔性不是么?”殊曼下意识的想垂下眼睑,遮盖自己的视线,不想与他对视。
他的眼让她觉得十分危险,似乎能在瞬间吞噬她的理智与清明。
察觉殊曼的打算,彦艏又怎会允许——伸出手攫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殊曼,看着我的眼睛好么?”他声音很轻,嗓音很好听,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四目相对的刹那,殊曼只觉眼皮越来越重,意识在清晰的感知中失去自控,渐渐远离身体——
彦艏将被催眠的人儿抱进怀中,温柔的笑望着她的脸。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描画她精致的五官,轻喃:“殊曼,你知晓彦艏活的不好,那你自己呢?”
“你心里纠缠的魔性,比我不知要强烈多少。你笑得好美,可那笑容,怕是无数的疼痛和伤口奠基出来的吧?”
“殊曼,那该多疼啊——”低头亲吻了下她的唇,没有暧昧,只是心疼——
“也许岩海决定让你忘记,是最好的方式。虽然不是出自你的意愿。”
彦艏并未回头,“进来吧。”
话音未落,门口前后进来俩人,不就是刚刚在殊曼面前,声称有事儿离开的周岩海与苏倾右两只祸水么。
“还挺能忍,她前脚进来,你俩就回来了吧。”彦艏轻笑,戏谑睨着两人,一脸了然。
周岩海走到彦艏身边,伸手接过他怀中的人儿,将她柔软的身体紧搂,贴紧胸腔,这样才能稍感安心。亲吻她的脸,额头,眼角,脸颊,唇角——男人眼中沉重的歉意与疼痛难以掩饰。
一声声,执着,眷恋的唤她的名字——“殊曼,殊曼,殊曼——”两眼通红,眼角——一滴滴泪水滴落,落在人儿脸上,晕开滑落——
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似的,难以自制——
——殊曼原谅我,原谅我——这般禽兽的伤害你,一切皆因心中占有与强烈的爱!
殊曼,我爱你——
我太爱你,爱到已经疯狂,我的理智已经崩溃的面目全非,无法控制要自行其事的意识,即使明明知道会伤了你,也要这样做。
“岩海,把殊曼交给彦艏,她此刻的状况容不得耽误么。”倾右蹙眉,望着被痛苦淹没的男人,心倍感无力。已经不具备力气去安慰他。
——
总参政治部办公大楼。
首长办公室,周宏宇正坐在办公桌后,一手拿着话筒讲电话,一手抽着烟,眼半阖,宽大的皮椅转向窗口。
“老孙,那天抽个空,没问题吧?”
“嗯,好!那老头子可等着你呢。”
“什么日子?还搞得这隆重?”周宏宇重复着电话那端好友的话,朗笑出声——“哈哈……”
“老孙啊——我家宝贝馨儿的生日宴,你说是不是得隆重的办?”
“那是当然,必须到场啊!”又嘱咐了一遍。
“好,就这么说定了,嗯……喔——那几个老东西?都在呢——好好,就这样!”
“哈哈哈……”周老爷子挂了了电话,再次朗声大笑。老脸挂着难掩的喜色,眉目舒展,他的心肝宝贝儿哇,他老头子真是越来越稀罕了。
到那天,还不得让那几个老笑话他的老东西刮目相看,他的馨儿现在可是很优秀的撒!
周家最近这段儿很热闹,气氛热烈,高涨。
从上到下,里里外外——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看见了撒,自打周岩馨昏迷醒来,已然是换了个人儿,长辈面前听话,乖巧。
碰上周宏宇的部下,老战友,具是极为懂事的招呼——爷爷、叔叔、伯伯的叫着,几甜的声儿。平日在家呆着也很安静,见了谁都淡淡的微笑着。
你说说,几讨人喜欢撒。
周宏宇心里感叹:我家小妮子终于长大了,再也不和以前那群不着边儿的狐朋狗友凑一起疯了,也不去缠着李家那个小混不吝了,这多好哇!
周老爷子觉老怀甚慰,
周老爷子啊,您怎会知道,你家小妮子不是长大了,是已经香魂归西,彻底的消失在人世间。此刻,你最疼爱的孙女周岩馨身体里,现在正住着一只大害人间的孽障,要搅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这现在,你以为的那个李家的混不吝——
已经下定了决心,准备要死缠着你的心肝小宝贝,
准备死缠的,那还不止一个——
都魔怔的,死乞白赖的,
谁也不能阻止,
要跟孽障裹一块儿,纠缠一辈子——
那样违背伦常,刺激死人的场面,周老爷子,您的心脏可能承受得住?
再说说刘斐然李卿这几个妖孽——
昨天殊曼离开,这几个妖孽能没察觉?
她前脚刚一出门,几个妖孽便聚在了客厅——
一个个懒散的坐在沙发上,乱没形象的——
就睡了两个小时,这早,她去干吗?
都心里嘀咕,
可嘀咕也没用不是,那妖精的心思,他您谁能摸透?
我只要顺着她,宠着她,霍着她就好——
妖孽们都安静的不说话,
半晌——
“咳咳!”刘斐然轻咳一声,引几个妖孽看向他。可他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瞟了几人一眼,这一眼意味儿深长。
“你那什么眼神?”白城皱眉,不满的开口。
“我已经决定了,也做得了自个儿的主。”李卿心中了然,一脸淡然道。
“什么主不主的?”白城一脸疑惑。
南暂点了根烟,抽一口,云淡风轻的来了句,“我有打算。”显然心里已经计划成熟。
“我今天就回去摊牌,就是他拿枪崩了我,也要死磕。”赋修微笑,话说的坚定。
“额?”白城挠头,有些找不着北——“你们就不能明说?”
“依我说吧,白城,你丫那脑子就他妈注水了,不点不透。”南暂眨了下漂亮的凤眼,笑骂。
“昨晚我们怎么说的?”赋修微笑提醒某人。
“靠,”白城一拍大腿,总算明白过来了,“就他妈你们会装深沉。”眉一挑,具是张扬无谓,“我家老子,跟我完全不是一型儿,他能管得住我?”
“呵呵……”李卿笑,感叹:“是啊,你说白叔叔那文雅的人,军队里有名的诸葛参谋,那就是一‘儒将’哇!咋就生了你这么个粗鲁没气质的儿子,真是祖上不积德啊!”嘴不饶人。
“嗤……”白城嗤笑,“卿子,你还真别说我,你老子那是有名的‘暴龙!’这各个部队机关,谁不知道,怎么也生了你这样的种?笑面虎一只,骨子里阴险的跟那骚狐狸似有一拼?”话罢,还不忘冲某人送上挑衅的眼神儿,意思是——别忘了,咱们几个里,谁最嘴毒,我白城要干居第二,那就没人敢称第一。
剩下的三个看着掐架的两人,失笑——
“好了,这事儿得加紧,免得夜长梦多,你们别忘了,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小舅子’,时刻准备子把咱们踢出局才甘心呢。”南暂掐掉手里的眼,“昨晚那眼神儿,都看见了吧?恨不得吃了我。”
“不就是都裹一块儿么?咋过不是一辈子,谁让揪住咱命门的是个磨死人的东西。”赋修笑,一脸张狂。
“嗯,就是一辈子都不能娶她,也别想有人能让我离开她。”白城恨声道,几狠的语气,几坚定的决心。
咳,你就说说哇,这几个妖孽,有多么的疯狂,惊世骇俗!
“咱们几个哇,终归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不像斐然。”李卿话里都是酸味儿,几羡慕的看向一直沉默的刘斐然。
刘斐然轻笑——儒雅高贵的气质展现无遗,可一开口——“这是你能羡慕的来的?”绝对的,赤果果的挑衅。
咳,那样儿,着实让几个祸水看的心恨牙痒。
可人家就是实话实说撒?
没辙,干生气没辙——
几个祸水态度表了——
“还不滚?”刘斐然就直接赶人,“今天给我个确切的信儿。”人站了起来,“你们掂量着点儿,不能因为任何原因委屈了她,就算是你们的家人也不行——否则……”话没有说完。
即使不说,几个妖孽能不明白?——
这往身上下刀子都成,哪舍得委屈了她——
各自起身,离开。
可天不顺人意,总是在你满心欢喜,以为一切平和顺当靠近美满时,无常的给你降临点波折。
白城直接回了军区大院儿,今个礼拜天,他老子应该没去部队,指定在书房处理公务呢。一进门,白城直奔他老子白晖的书房——
也不敲门,直接闯了进去——
“爸,我有话说。”人走过去,直愣愣的站书桌边上。
“嗯?”白父正在看文件,抬头看着猛不丁,突然闯入的儿子,心里疑惑——
这逆子今天怎么舍得回家,他还知道有这么个“家!”
还——我有话说——一脸郑重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说,”白父搁下手里的文件,饶有兴趣的看着儿子,这还是城儿第一次主动来找他这个当老子的,倒想听听他打算说什么。
“我爱上殊……周岩馨了,”话很坦荡,直接向他老子坦白。
“周岩馨?”白父扬眉,那丫头他是知道的,恐怕整个高干圈里没人不知道她,浑身一无是处不说,还刁蛮的厉害。
可周家老爷子却宠得没边没际的,万事都霍着她。
听说那丫头前段时间住院,还是因为缠着李家那小子。
城儿不是很讨厌她的,看一眼都嫌弃的跟啥似的。
这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家小子难道疯了,或者是直接抽风?——
这一回来,一开口,直接从“讨厌”转变成了“爱!”跨越性太大了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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