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审判。
希望死了之后,老天也给我一次新生的机会。
在新生的路途中,我还要遇见你,殊曼-----
那时,我就应该有资格,可以爱你了吧?
他在黑暗中起身下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点燃一根烟,默默的抽完。房间里依旧漆黑,他不想开灯。刺眼的灯光会打扰她,那不是他想见到的。
他很平静的打电话,定做了她最爱的衣裳,绣鞋。衣服是立领绣花的素衫,绸缎质地。鞋子是手工绣花的,纯正的茜素红,是她一直穿着的颜色。要他们在天亮前送来,否则后果自负。
挂了电话,他走到床边,扶起她有些僵硬的身体坐起来。背后垫上软枕,仿若她还活着,自己对待的是有知觉的人儿。
他从贴身的口袋掏出从不离身的桃木梳。那是她最爱的款式,拿在手中弧度很贴合。也是她用过时日最久的,他固执的认为,上面会永远留有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
这是是她唯一送给他的一件礼物,尽管是他开口向她索要的。
拆开她有些林乱的发髻,用木梳把她乌黑的长发梳顺,编成麻花辫。他不会梳别的发式,但他编的很用心,细致。
他对待她永远是用心细腻的,尽管她不会在乎他的态度。
扎上皮筋,他起身离开床边。从衣橱里挑了一身崭新的西装换上,拿出一直搁置在柜中的红绸礼盒,再走回床前站好。样子端庄郑重。
礼盒里装着一只质地上乘的翡翠玉镯,手感清凉温润。她不像其他女子,有自己的首饰,哪怕一件。所以他自作主张的为她购买了一件,一直没来得及送出。
他想总有一天会是合适的时机,未想过是她死的这天。
伸手,贪恋的用指尖描摹她的轮廓良久。然后单膝跪地,双手握住她纤瘦冰凉的手,为她戴上玉镯。觉得很适合她纤细的手腕,她戴上很漂亮,他一早就预见了。
凝望她闭着的眼,语气很真诚的向她求婚:
“殊曼,嫁给好么?”
“你不说话,是同意的吧?”
“你知道的,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婚姻的,”
“能娶到你,真好殊曼,我很开心呢。”
“我们会有一场平淡而用心的婚礼,虽然没有司仪,宾客----”
“但是我会很爱你,很爱!”
“我知道,你活着的时候,我不配喜欢你,有多不配。”
“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已经死了,不会再睁开眼看见如此肮脏不堪的我,也不会觉得难以入眼了。”
“我就可以爱了,可以爱你了----”
安静的黑暗中,只有男子深情动人的声音,悠然飘荡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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