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虚与不愿被看到真实的情绪罢了。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他低着头,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在暗中酝酿。她只是合上医药箱离开沙发把它放回了原位而已。
每次都是这样,一旦触到了什么,就缩回自己的保护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地从里面出来看看这个世界,看看周围为你担心的人?碓冰拓海看着那个蹲在一边逗猫的人,感慨万分,为什么要像猫咪一样地敏感?
“好了,现在吃饱了,该洗澡了。”清水流抱起小猫咪打算给它洗澡,阻止某个打算帮忙的人,“你脸上有伤,就不要过来了。”万一感染什么的,太麻烦了。
“小猫咪,乖乖的,不要动哦。”碓冰拓海靠在浴室的门口,看着她和那只小猫咪为了洗澡而斗争。“很快就好了,不要乱动啦。”她急忙抓回在浴缸边上不断挠爪妄想出去的猫咪,又重新给淋了一次。
“喵”小猫咪挣脱着,但却没有伸出自己的爪子抓人,只是对着她委屈地呜咽。“太不公平了吧?”他忍不住出声。自己只是抱起它就被抓成了大花脸,为什么她给它洗澡都没有问题?性别歧视?
“呵呵”清水流愉悦地笑笑,拿起一旁的毛巾擦干它,又用吹风机吹干它身上的毛发。把洗干净的猫咪放在他的手上,她推着他关上了浴室的门,“现在我要洗了,你给我出去。”
碓冰拓海只是挑了挑眉,抱着猫咪躺在了她的床上,闻着被子上阳光的味道,他渐渐闭上眼睛。流,你对我敞开心扉的那一天不远了是不是?
洗完澡出来的清水流摊着一张脸,丹凤眼斜睨了一眼那躺在床上已经进入梦乡的一大一小,拿过一旁的被子替他盖上,又把猫咪换了个位置。人是没有问题,但是猫还是不能睡在床上的。
唉,今晚又得一起睡了么?下次把客房整理出来吧。她从另一边轻手轻脚地上床,掀开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蹭了蹭枕头,也睡了。
确定她睡着了之后,碓冰拓海睁开了眼睛,在不惊醒她的前提下从背后抱着她,炽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贴着她的背。果然,只有抱着你才有安心的感觉呢。
翌日下午。
碓冰拓海抱着清水流的腰,坐在沙发上,而她则是抱着那只小猫咪,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替它顺毛,自然地背靠着他的胸膛。“真的就这个名字了吗?”不再改了?
“啊”他随意地顺了顺小猫咪的毛,可能是因为抱着的人改变了,它也没有过多地抵触他的触碰。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小白?”
“喵。”小白抬起头来答应了一声后又舒服地躺了回去。清水流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虽说去宠物医院说什么要取名字,当时她只是脱口而出“小白”,没想到小猫咪就答应了一声,就这样决定了这只小黑猫的名字。
“流很温柔。”即使是对一只小猫咪,都比对他温柔。真的是让人嫉妒啊!碓冰拓海微微仇恨地看着那只惬意地卧在美人膝上的小黑猫小白。
“我也并不温柔”清水流抚着那只小猫咪,似感叹地自言自语,“我很自私的”自私地希望能回去,不顾这边相处了这么久的所有人的感受。
“自私也没有关系”碓冰拓海蹭了蹭她光滑的侧脸,有些眷恋地闻着她身上兰花的沐浴露清香。啊,洁癖什么的,还真是令人无语的习惯呢。
清水流已经不再因为他随时随地的亲近而躲避,实在是某人的前科无数,屡教不改,甚至会得寸进尺的罪行让她深刻地认识到了“对牛弹琴”的含义。
真到了那一天,你绝对会骂我太自私的,所以……就这样吧。停留在原地就好,不要再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