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付晨的问题很实际,向蔚宁也附和的问着,同时她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看着老板。
老板搬来一个塑胶凳子,坐下来同他们聊起来:“现在没熟人,我这一没文凭,二没特殊技能,想进饭店谈都别谈。光凭做菜好吃是不行的,那大饭店规矩多,后厨也是勾心斗角的厉害。”他又老乡进去过,当了几年配菜,始终都升不上去,后来也是自己出来单干了。
“饭店后厨还那么多讲究吗?”向蔚宁惊异的看着老板问。付晨对这些也不了解,他也是面带疑云。
点点头,老板说:“年纪小点进去,当个打杂的,慢慢长大混个脸熟,如果巴结好某位大厨,那在里面就平步青云了,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肯定不行。”
向蔚宁和付晨一直和这老板聊着天,从饭店后厨的阴暗面到这小炒怎么做,直到老板的老婆过来帮忙时,他们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向蔚宁他们也告辞离去。
离开后,向蔚宁和付晨也没逛街,而是到商圈马路对面的公园。公园里有不少小孩和老人,还有许多摆摊买小玩意的人,空旷的区域还有三两个画肖像的人。
付晨牵着向蔚宁的手,慢慢散着步,他们看着地上展示的肖像,一个个看着,那老板也会上前问要不要给他们画一张,向蔚宁总是笑着摇摇头。
地上展示的都是一些明星的肖像画,画者的笔法很娴熟,总是能抓住那个人的某些特征,而让被画者跃然纸上。
突然,向蔚宁看到了一个曾经另她魂牵梦萦的面孔,脚步也停滞前进。付晨不懂向蔚宁为何突然停下,侧过头见她一脸面无表情,双眼失焦,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沿着她的视线看去,付晨的视线也落在那副画上,初见时,他怔了一下。画中画的并不是肖像,而是一副完整的情景,那是个正在弹钢琴的男人,男人闭着双目,手指轻盈的跳跃在琴键上,十分投入,十分享受,十分令人触动。
觉得她已经发呆得够久了,付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宁宁。”
“啊。”蓦然瞄了眼付晨,向蔚宁瞟了下那张画,又回过头:“什么事?”
“如果喜欢,我们可以买下那幅画。”
“不要。”向蔚宁飞快的回答。
“嗯?”付晨现在是满头的问号。女生喜欢长得帅的男生无可厚非,何况是宁宁这样花一般的年纪,虽然他心中有点吃味,但他还是希望她能拥有喜欢并想要的东西,可为什么他说要买,而她却那么排斥。
向蔚宁突地一笑,挽着付晨的胳膊撒娇道:“买那个干什么?”
“你看了很久,不是喜欢吗?”
迅速摇了摇头,向蔚宁靠着他的臂膀说:“看到那幅画,我只是想到了一点事情而已。”
毫不夸张,画里的那个人曾经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当时她为了取悦某人去学钢琴,他们的认识是通过她的钢琴老师介绍,只不过那时的他太美好,而那时的她太丑陋,丑陋到觉得自己不配跟他做朋友。
不过,这些想法只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的美好不只是表面,而是由内而外,他们相识后相处的很好。哪一个年纪该做哪一种事情,那段话就是他告诉她的,她一度幻想她也在其中,幻想,真的只是幻想而已。
后来,她跟了个新的男人,而他也因为事业出国发展,两人从此断了联系,直到她死的那一天,她也没再见过他。唯一知道他消息的途径,就是报纸上那些新闻,他按照自己的规划,结婚,生子……
现在再次看到他的照片,怎么说,除了怀念,她更多的是欣慰,因为有他,她上辈子大学以后的时光不总是阴暗的,不过,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目前的她只要抓好手边的人。
挑了挑眉,付晨半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想将他带回去。”
向蔚宁表情顿了一下,对他扬起一丝笑意,随即拉着他跑了起来,一分多钟后,他们到了无人的地方。向蔚宁转身面对付晨,双手揽在他颈后,奋力踮起脚尖,突兀的送上自己的唇。
付晨怔了一下,面对他的热情他很快回过神来,顺其自然的搂住她纤细的腰身,低头正好配合她的高度,他温柔、清浅的以自己的唇慢慢磨蹭着她的,向蔚宁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在她的嘤咛声中,吻进她唇里。
他自从大学时交过一个不了了之的女朋友后,这几年也一向不与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亲吻的经验不是太多,但习惯的对她温柔已经深刻在潜意识里,他的吻不带有一点强迫性或者鲁莽的需索,只是让彼此慢慢适应彼此的气味,相濡以沫。
她的唇,里里外外都沾染上他的气息,她越见急促的呼息越来越失去控制,他的拥抱则越来越紧,几乎想直接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她被动的紧紧偎靠着他,感觉到他身体里所散发出的热力与急迫。
付晨松开彼此,手臂放松之时却没有放开她的腰,因为此刻的向蔚宁柔若无骨的靠着他,如果他松手,她肯定会错防不及的跌落下去。
向蔚宁伏在他胸前,贴着胸膛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急促的呼吸也终于得到一点喘息空间。
“为什么?”他的声音充满压抑,胸口同样剧烈起伏。
“你刚刚吃醋了?”
“回答我。”
“你先。”
“对,我吃醋了。”
咯咯笑了两声,向蔚宁扬起脸看他:“他不重要,你最重要。”
明白她的意思,付晨收紧手臂,静静的没再说话,抱了她好一会儿才说:“还想去哪儿玩。”
“不要动,就这样让我静静的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