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显然加速过猛,而我把你从车轮底下拉出来时,他有过急刹车。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都可以看得出,这个人当时开车凶猛,不顾一切想要杀死你。”
“这么说,他跟三年前想要杀我的是同一人?”
“未必。如果他真是三年前的人,为什么不直接一枪崩了你,何必开车撞这么麻烦?”
纪宁被问倒了,随即惊讶地张大嘴:“所以说,这是另一个想要杀我的人?”她到底得罪了多少人而不自知啊。
“很有可能。这个人心狠手辣,异常凶残,选择开车活活将人撞死的行为。后来发现了我之后连我也想杀。看得出来这人性格非常嚣张,有种不管不顾的精神,甚至有种畸形的变态情绪。他一旦想要做到什么事情,哪怕有再大的阻力也会去尝试。这跟三年前心思缜密做事圆满的那一位不太相似。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测,或许三年后他突然性格变异也说不定。有些人心理变态起来,行为也会变得乖张怪异。”
郑楚滨话里的两个字突然提醒了纪宁,她直接叫了出来:“变态,你说得对,那个人是个变态?”
“怎么说?”
“那天他撞我之前一直在折磨我,他先是尾随我,把我逼倒在地之后还与我对视了半天。我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猜测他的神情一定很满足。他不急着杀我,拖长时间想让我尝尝临死前极大的恐惧感。我当时真的觉得那就是个变态,平常人不会像他那样杀人。”
“这么说起来,他跟第四宗爆炸案倒很有可能扯得上关系。”郑楚滨拿出那天那人送来的纪宁的胸牌,“那天在休息室里,有人给我送来了这个。”
纪宁恍然大悟:“难怪你知道我出事了。我一直在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三楼的小厨房的,你那天应该很忙才对。这么说,那个人故意向你通风报信,他根本就想让你找到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让你亲眼看着我被炸死?”
“不,他想连我一起杀。”郑楚滨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冷淡而不屑,“两分钟,他算得可真准。用你把我引诱过去,赌我在两分钟内救不出你,他甚至清楚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而是会陪着你。他对我足够了解,说不定连我中学时的百米赛跑成绩都拿到了手。他同样熟悉唐宁,知道我那天会在哪里,还知道从休息室在小厨房大概需要多少时间。算得这么精准,肯定费了一番功夫。”
纪宁歪着头有些想不明白:“你刚刚说他跟第三次想要撞死我的人是同一个人,可是听你这么说,他算得这么精,倒跟三年前的狙击案有点相似,不是吗?”
“还是那句话,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想要杀人,为什么不直接给你一枪,费这个劲儿有什么意思?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他要么是唐宁内部的员工,要么在酒店里有人跟他做内应。一个完全的外人不可能对酒店知道的这么清楚。就算是常年包房的客户,也不见得有他个本事,能知道这么多。”
“如果他是酒店内部员工,那你岂不是很危险?”大老板再怎么不接触底层,至少也要天天去酒店办公。万一到时候……
“别担心,我的话他目前还对付不了。如果他真能直接在酒店里把我干了,那天也不用拿你做诱饵了。”郑楚滨摸了摸纪宁的头,宽慰她道,“倒是你,最近这段时间最好足不出户。”
纪宁望了望窗外灯火通明的街景。过新年了,各大商场都延长了营业时间。她之前一直想好好逛一逛,辛苦了一年也慰劳自己一下。正赶上郑楚滨办订婚宴,她忙得恨不得生出八只手来。本来琢磨着忙完了这一阵可以休息几天,没想到直接躲到这儿来了。
这个时候很多人应该提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了。一年难得有一次想要放纵自己,却还是错过了。
郑楚滨从纪宁的眼睛里读出了她对外面那个花花世界的渴望,想了想改口道:“过两天我带你出去吃饭,难得过新年。”
“真的吗?”纪宁喜上眉梢。
“真的,我们两个到现大还没好好坐下来吃顿正式的晚餐吧?等元旦过了街上人少一些我们就去,到时候可能会有人在不远处跟着我们,你介意吗?”
其实是有些介意的,但纪宁明白他是为了自己好,便大度地摇摇头:“不介意,只要别跟得太近就好。”
郑楚滨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轻声道:“有一件事情我最近也一直在想,那个人连我对你的感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拿你当筹码威胁我。这个人,一定不是普通员工这么简单。他或许,就在你身边,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