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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去看我?”
蒋勘正眼神黯了黯:“那一次,我跟老周在一起,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那儿,站了半天,想叫你下来,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叫你下来。”
那时候,他不愿叫她的名字。于是一颗心横冲直撞,越来越迷茫。
“哦。”孟远点点头,她又笑了笑:“其实,小时候我也很多次站在你们家楼下,一直看,也不敢叫你。”
其实两人也有过相同的时光与情形,可是阴差阳错,以至于蹉跎了十年。
“在我心里,曾有过很多形容词来形容你,可是到最后,一个词都不贴切,因为你就是孟远啊。”蒋勘正拉着孟远进屋:“你是独一无二的孟远。”
孟远在玄关处拿鞋子,蒋勘正弯下腰就替她套上了拖鞋,孟远听到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也许那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有些爱,轰轰烈烈,可是有些爱,却偏偏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潜入心底,一直到攻城略地,占据整颗心乃至灵魂。
孟远的心微微动起来,一丝一丝地发颤,她抿着唇,又随着蒋勘正进了客厅,她终于表扬道:“作为一个后来者,你已经追上我啦。”
她已然知道,他其实爱她一点也不少,夫复何求。
蒋勘正开始真正的家庭工作,秘书每日只会送一到两份的紧急文件过来,周六周日则完完全全双休,蒋勘正后来又请了职业经理人来,慢慢的俩加急文件都开始没有。
孟远的《with you》被国外的一家古典乐工作室看中,想要买下版权由主推乐手演奏,在美国发行。
她开始有了粉丝,蒋勘正与她坐飞机去其他州度假,在机场便有人拿着专辑找她签名。
彬彬有礼的绅士,叫她:“亲爱的。”
蒋勘正有时候便吃醋,大喇喇地说:“再签名便要交十刀。”
孟远才不管他,笑眯眯地满足所有乐迷,当然她也大大方方的指着蒋勘正介绍:“这是我的先生。”
“你们真般配。”便有很多人赞赏。
蒋勘正又笑眯眯亲孟远的脸颊:“快来,我们照张相送给人家。”
到了十月份的时候,蒋勘正又去做了一次全身检查,无甚大毛病,因为孟远喂得好,还长了十斤肉,晚上的时候,蒋勘正笑眯眯地说:“摸摸我哪里长肉啦?”
“无赖。”
“无赖的老婆,快来摸摸你老公哪里长肉了。”
孟远死死掐了他胸肌一把,蒋勘正立马咬她一口:“原来你喜欢暴力点的。”
孟远脸红红地被扑倒再扑倒,于是第二天上学迟到,没有听到新来教授讲的古典作曲家的分析课。
她回家气呼呼的,蒋勘正灰溜溜地溜进厨房里翻着花样做她喜欢吃的菜。百般讨好,总算将孟远哄开心了,晚上又规规矩矩地征求她的意见:“你说几次?”
“无赖!无赖!无赖!”
“哦,原来是三次。”
孟远第二日又差点迟到,蒋勘正风风火火起床做早餐又风驰电掣地将她送到学校,连个吻别都没有,就看着孟远冲进了教室。
他一直等到她下课,那时候初秋上午的阳光正好,金黄发亮。蒋勘正朝着孟远笑,眉目清爽,姿态挺拔,真真与当年一模一样。
孟远的心“啪嗒啪嗒”地跳得厉害,时间的沙漏又仿佛倒了回去,蒋勘正走到她跟前,十分自然地说:“我帮你拿吧。”
“哦。”
他这一次一只手拿着她的书包,而另一只手则牵着她,紧紧地牵着她。
孟远的脸发红,在她冗长而决绝的青春里,蒋勘正是她最初的梦想,也是她最后的梦想。而这梦想,已经实现。
全世界只有一个孟远,全世界又何尝不是只有一个蒋勘正。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到此结束,感谢一直追文到现在的美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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