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心底冷冷哼了一声,抓了蒋勘正的手退了出来,孟远按了一层,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曾经那颗心终于烧成了灰,被风轻轻一吹消散殆尽。
孟远找到了新的地方,刚刚从霍明朗那边搬出来,新家就在国家大剧院旁边,一个简单的小公寓,但是胜在闹中取静,和国家大剧院遥遥相对。
傅家琪一路没有说话,将车开到了孟远的楼下,熄了火也没开门。
“谢谢你。我到了,家琪。”
“孟远。”车里的光有点暗,一下午已经过去,如今的天,夜已经很长。孟远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知道他欲言又止。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你都磕出了血。”
孟远摇了摇头:“不用,老毛病,我有药。”
他还是没有开车门,终于从驾驶座上转过身,正对着孟远,语气十分地认真:“孟远,你是不是算计过我?你当年到底为什么不去参赛?你的手到底怎么弄成这样的?”
这接二连三的发问,孟远一时间顿住了,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跟秦愿做了交易?”
“你想知道什么?”孟远轻轻闭上了眼:“她不是都告诉你了么?”
“我不相信。”
孟远低下头,左手的那道伤疤依然在目,往事突然如同潮水一样汹涌袭来。多少年里,蒋勘正无情冷漠的脸在她眼前交织,最后竟然汇成自己最后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其实她当时也想忍着的,只可惜太疼啊,实在是疼。手被人狠狠地碾过的那一瞬间,她听见的不止是骨头脆裂的声音,更多的是她心里的那一把小提琴从高处摔得四分五裂的声音。
那一刻她知道这辈子,已经再无回头之路。
傅家琪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里已经明白几分,整张脸都沉了下去:“孟远,你!”
孟远轻轻地捂住了脸,好半天叹了一口气:“是我做错,是我做错,家琪。”
她低而缓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回荡,傅家琪看见她瘦削的肩膀在轻轻地抖动,“咔”的一声打开了车门:“你走吧。”
孟远拎起了包,握住车门,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走回了家。
单身公寓是精装修的方子,也不过才搬过来,屋子里孟远的东西并没有很多。她径直走进了卧室,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躺在了床上。
她转过头,能够从自家的窗口看到对面的国家大剧院。
于是,一夜无眠。
可是这天睡不好的又岂知孟远一个?蒋勘正回了临江公寓,这间房子真大,连脚踩在地板上都有回声。
孟远走后,秦愿又哭了一通,言语之中含沙射影。蒋勘正突然觉得厌烦,总是觉得秦愿仿佛越来越远了。远的好像他都不认识她了。
于是他便说:“他要跟你分手,那就分手。”
秦愿猛地摇头,哭得更厉害:“我不要。”
“那你是真心爱他。”蒋勘正自嘲道。
她又不说话。
“小愿,有时候我觉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哥哥,是我惹怒孟远,惹怒家琪,是我不好。”
蒋勘正捏了捏眉心:“不是他们的问题,算了。”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别瞎想了。”
秦愿则打通了一个电话,她语气哽咽,对着电话筒只说:“你一定要帮我,一定!”
“怎么帮?你先不要哭,好么?”
当男人焦急的声音传来是,秦愿终于笑了,眼里精光浮动,她捏着电话线,依旧带着哭腔:“家琪要跟我分手,肯定又是孟远搞得鬼!”
“她总是不让我好过,我当年去了国外九年,回不来也是因为她!”
听到这个原因,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了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是她?!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办。”
“谢谢你,三儿。”
秦愿满足地挂了电话,擦了擦脸上的泪,脑海里闪现傅家琪望着孟远的那张脸,恨不得撕碎他。不过,很快,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脸,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孟远,我先解决你!”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情节要来了,你们要hold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