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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直直的仰卧床榻上,侧头看看隔着半臂距离背对自己而眠的苏慕清,本想借着夜色与她亲近些,却被她有意无意的避开了,这让常安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常安胡思乱想着,不觉间竟睡着了。
等到常安熟睡后,一直侧卧而眠的苏慕清忽然慢慢坐起了身,放出自己的神识动作轻柔的探察着常安的伤势。一探进到常安的体内,苏慕清就不禁皱了皱眉,常安的身体状况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差,伤上加伤又未悉心调养,已损伤了元气,连以前习武筑下的经脉也出现了支离破碎的趋势。但奇怪的是丝丝精纯的能量蜷缩她全身各处的经脉之中,就如同一条条正冬眠的小蛇,以近乎静止的度缓慢的移动着,修缮维持着常安的身体运营。苏慕清的气息一触碰到这些小小的能量体,它们就渐渐变的躁动起来,蠢蠢欲动的扭动着翻滚着。
苏慕清控制着自己的神识躲开了这些能量体,看来这些能量本属于静心丹无异,受到自己本源能量的牵引就活跃起来,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常安与自己服下了同一颗静心丹,表现却是截然不同,自己体内的能量桀骜不驯,乱冲乱撞,让自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一点点分化驯服,而常安体内的能量却温驯柔和,一副懒洋洋的做派,难道是因为常安原本受了重伤,静心丹的能量自行转化为疗伤功效,维系着宿主的生命?
苏慕清虽不清楚为何生这种怪事,但也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去做,毕竟有一股常安无法控制的能量藏她的身体里,早晚都是隐患。想到这苏慕清强行将自己的真气注入常安体内,引导着常安体内的能量一遍遍游走于柔弱受创的经脉中,一点点修复着常安积郁已久的内伤。也许是常安还熟睡中没有对体内的能量出任何宿主“指令”,外加两体内能量本就同源,苏慕清几乎没遇到一点抵抗就顺利获得了控制权,引导推动着这些懒洋洋的能量游走常安的经脉内,静心丹渐渐挥出丹灵级的神奇药效,一点点修复着常安千疮百孔的身体。
若不是自身修为突破了第八层,苏慕清根本不敢尝试这种等同于洗经伐髓的疗伤之法,虽依靠着本源能量没有受到强烈的抵抗与反噬,但惊的能量与精神力消耗仍让苏慕清有些吃不消,仅半个时辰就让苏慕清不得不停止,让那些躁动的能量再度慢慢“冬眠”。收回自己的能量,苏慕清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这是一个大工程了。瞧了瞧还安然熟睡的常安,苏慕清不由得生出几分不平衡感,忍不住轻声道:“让受了这么多委屈,总要让也尝尝苦头。”
“常兄弟?常兄弟?该起床了!”
清脆的敲门声与程蔚的呼喊声将常安从美梦中惊醒,常安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才现身边早已空空如也,目光茫然的扫过空荡荡的房间,依旧找不到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就似她从未来过一样。常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昨日的一切到底是真的,还仅仅是自己的梦?
常安连忙穿上衣服穿上鞋,几步跑到门边打开了房门,就见程蔚穿戴整齐带着一抹暧昧的笑意道:“*虽苦短,但公事也不能忘,一会就要启程了,赶快准备准备吧。”常安听罢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真的不是自己梦,她昨日真的来过!但是她呢?想到这常安又高兴又担忧,胡乱洗漱了下就冲出门去寻,只可惜前前后后绕了三圈都不见佳芳踪。启程的号角响起,常安郁郁不乐的回到了客栈,迎面却碰上连霸与熊天虎。
“哎,安哥!”连霸牵着马迎了上来,左右打量了一会奇道,“怎么不见大嫂?呢?”
常安干笑了下,绕过二去牵自己的马,她也不知道苏慕清去了哪里,难道她已经回京城了?那她到底为何而来,又为何而走?又或者是自己想多了,她又怎么会喜欢自己?也许她来只是为了休书一事而气不过。。。可为什么昨夜又对自己那般好?苏慕清,心里到底想什么?
全军整顿启程,常安骑马上又忍不住回头眺望数次,直到村庄再也看不见,才终于心灰意冷。觉察到情况似乎不妙,一直跟她身边的连霸也不敢再问,摆腿踢了熊天虎一脚使了使眼色,熊天虎连忙从行李袋里掏出两个大肉包子:“安哥,还没吃早饭吧?俺这有两个包子,快吃吧。”
“不必了,没胃口。”常安向熊天虎摆了摆手,“吃了吧。”
“安哥,行军不比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连霸催马上前劝道,“这路上还不知会遇到什么事,还是吃些吧。”
“好吧。”常安只好接过包子默默的啃了起来,听了连霸的话她反倒有些释怀了,是啊,这是行军啊,又不是游山玩水,他们也许都要上战场的,难道要她也留这里跟着自己受苦么?自己现一无所有,又能给她什么照顾呢?她不留这里也好,回去吃得饱穿得暖自己也就能放心了。
雨后的山路泥泞难行,一整天马不停蹄的赶下来其中的辛苦自不必多说,只是今天没有昨天那样的好运,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了仍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全军只好山中扎营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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