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并不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卫屹之笑得云淡风轻:“你为谢家,我为卫家,无论怎样都各凭本事,我不指望靠情爱来利用你,你若真因此而放低身段,反倒不是我心里的那个谢殊了。”
谢殊吃惊地看着他。
“唉,算了,看来只能下次请你了。”卫屹之起身告辞。
沐白几乎立即就冲了进来:“公子,武陵王是不是又来甜言蜜语哄骗你了?”
谢殊皱起眉头:“看他这样子,还真像是动真心了啊。”
沐白激动地低吼:“公子千万不要信他!!!”
正是金秋好时节,怎可错过。这段时间世家之间聚会不断,几乎夜夜笙歌。
没多久,王敬之又广邀宾客于覆舟山下别院内宴饮。
厅中灯火高悬,宾客言笑晏晏。
谢殊与卫屹之相邻而坐,王家美人侍奉左右。
谢殊有意回避卫屹之,兴致高涨地左拥右抱,来者不拒,仰脖饮下美人敬酒,那一双眼睛迷离地似蒙了层雾,惹得在场的一群男子也不敢多看。
袁沛凌悄悄揪桓廷:“我看你表哥也不像好男风的人啊。”
桓廷也很意外:“难道是被掰回来了?还是说男女通吃?”说完悄悄看一眼卫屹之,忽然有点同情他了。
卫屹之看谢殊这么有心情,叹息道:“瞧着似乎谢相身边的美人更有本事,本王这里的美人怎么就没那么伶俐呢?连敬的酒都不对胃口啊。”
谢殊当即推了推身边两个美人:“去,伺候武陵王饮酒,伺候不好叫你们太傅大人罚你们。”
两个美人笑嘻嘻地坐到了卫屹之身边,谢殊挑眉看着卫屹之,似乎在看他的反应。
卫屹之啜了一口美人递过来的酒,笑道:“果然谢相有眼光,选的人就是不一样。”
“那是自然。”
两个巨头高兴,下面的官员也很高兴,个个开怀畅饮。丝竹声声,美人轻歌曼舞,混在酒香里,直教人沉醉。
骠骑将军杨峤打断乐舞,醉醺醺地站起来道:“看这些看得想睡着了,不如在下舞剑一曲助助兴吧。”
众人一听,纷纷叫好。
杨峤取了剑,命伶人奏起古琴,趁醉起势,踏步出剑,一招一式,宛若伏虎,势猛而刚烈。
众人拍掌叫好,古琴声适时拔高,他愈发来劲,然而到底是醉了,看人都是花的,旋身时不慎剑尖刮到衣摆,脱手就飞了出去。
谢殊只听身旁美人尖叫一声,抬头时那剑尖已到了眼前,她的人被拉着往后仰倒,那柄剑正插在案上,酒盏翻倒,水酒四溢。
卫屹之扶起她,挥退被吓到的美人:“谢相可有伤到?”
杨峤酒醒了大半,连忙跪地求饶:“丞相恕罪,下官一时失手,无意冒犯啊。”
谢殊看他连跪都跪不好了,明知道他无心,还是想要抓住机会整整他:“险些便伤了本相性命,谁知道你是不是有意?”
杨峤再三告罪:“丞相恕罪,下官绝非有意为之。”
王敬之拱手道:“丞相在府上受惊,下官也有责任。骠骑将军本也是好心,还请丞相宽恕他吧。”
谢殊没想到他要冲出来做好人,惩罚杨峤的目的还没达到,怎能罢休。
这时卫屹之忽然拔了那柄剑道:“本王另舞一曲,替骠骑将军赔罪,还请丞相高抬贵手,饶过他这次。”
当初皇帝要请大司马在宫中舞剑都被他婉言拒绝,不想今日在这里竟有机会得见,众人都大感意外。
唉,有权势真好,连武陵王都要向丞相低头啊。
谢殊笑了笑:“也好,那就先看看武陵王舞的剑能否让本相满意吧。”
卫屹之朝杨峤使了个眼色,后者退回席间,他又命伶人再另奏新曲。
琴声铮铮,卫屹之宽衫大袖,手握长剑,踏节出剑。
一剑似四方云动,沧海变色。
一剑若蛟龙潜渊,暗波汹涌。
旋身衣袂翩跹,转眼镇魂摄魄。
灯火绚烂,人美如珠玉,剑气震山河。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忘了身处何方,似已亲临战场,攻伐定夺,虚实难料,四方无敢犯者。
琴曲极短,片刻便歇。卫屹之换手执剑,挑了案上酒盏,最后一划,送至谢殊眼前。
“请谢相满饮此杯,本王代杨将军赔罪。”
谢殊以手支额看到现在,也不禁暗生钦佩。初见时便被他相貌所慑,之后时日久了,只关心如何对付他,倒很少再关注他的姿色,今日再看,依旧是那个姿容非凡的武陵王。
这样一个眼高于顶的人物,怎么会看上她呢?
她嘴角带着笑,看了看酒盏,伸手接过,一饮而尽</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