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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靠近它大约三十来米的距离时,隐约瞧见那屋子的门顶着寒风从里面推开了,随后一个身着白色长衫,一副书生模样的男子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不是一字先生还能是谁?
这一字先生的容貌居然与二十二年后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毕竟现实中驻颜有术的人并不在少数,或许只是岁月垂怜他也说不定,而真正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在这等严寒险峻的地方身上仅仅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衫?如果他是破虚入圣强者的话,或许这也没什么,可问题是,我居然在他身上看不到哪怕一丁点儿修为!
这就让人耐人寻味了!
他远远的瞧见我朝他走去,于是站在门前静静的端详着我,直到我走到近前,他才朝我拱了拱手行礼道:“不知贵客光临寒舍,有失远迎,罪过。”
风雪中,我朝他微微一笑道:“一字先生看起来风采依旧。”
他眉头微微一簇,继而朝我呵呵一笑道:“屋里说吧。"
我也没客套,先他一步进入了他身后的‘雪屋’,进入雪屋中的那一瞬间,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进入屋子后,我甚至有些怀疑是否自己出现了错觉,而答案自然不是,我朝屋子里扫视了一眼,很简陋,简陋的甚至连一个火炉都没有,想来也是,以他在这里独居的情况来看,即便有火炉,在这雪山之巅也很难找到适合燃烧的木柴。
而问题偏偏就出现在了这里!
一个身处在雪山之巅的雪屋里,在没有任何供暖设施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保存这么高的温度?
一字先生似乎并没有准备就这个问题先一步跟我解释,而是径直的走到一个破旧的书桌前,从桌子上取下了一只老式的暖水瓶,从里面倒了一杯水,随后递给了我,歉意的道:“区区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山了,山上无茶,贵客只能委屈一点了。”
我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温刚好。
顺手将茶杯放在旁边的一张小餐桌上,朝一字先生道:“一字先生可知道我是谁?”
一字先生轻笑了声道:“该来的总会来,早起之时区区给自己测了一个羊字,字面上可得,有王姓之人于二十又二颠倒之年而来,贵客是否姓王?”
我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原本我一直以为我与先生二十二年后才是见过的第一面,现在看来原来我们早就见过了。”
一字先生笑而不语道:“并不全对,事实上只是区区早与王先生见过,而并非你我之间早已经见过。”
我疑惑道:“有区别?”
一字先生点了点头道:“天道有轮回,自然也有先后之分,你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