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揽住后,他把她像是要继续说话的微张的嘴用他的嘴堵住。
唇舌扫荡,她口腔的每个角落他都不放过,全留下他的气味,他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开。
阮舒被吻得七荤八素,连自己原本要讲什么都忘记了,生气地用拳头砸两下他的胸口:“你嘴里全是烟酒味儿!臭死了!”
附近的居民散步经过,大概是从远远地就看见他们接吻,现在走到他们俩旁侧,便多瞧了他们两眼,面容带着友善的笑意。
阮舒既有被人撞见她与傅令元亲热的窘迫,又下意识地担心被人认出来,急急低下头,把口罩拉回脸上。
重新抬脸时,就见傅令元眼里藏着似有若无的促狭。
阮舒狠狠剜他一眼。
傅令元伸手将她的口罩又拉下,指腹沿着她额唇线轻轻描摹,揶揄:“傅太太分析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怪我太说教了?”阮舒自己此时回顾起来,是有些这种感觉的。毕竟大道理这种东西,大多数人的心理本能地排斥。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蹦出那么多话。
兴许不知不觉间,对傅令元太了解了吧……比她自己还要了解。
以前总是他边分析边给她讲道理,何时开始,她也能邦他认清他了……
大抵这便诠释了爱是相互给予,并且相互支持。
阮舒想。
当然,她也清楚,自己有些话或许说得太轻巧了。
希望能多少起到些作用。
便听傅令元道:“不,傅太太一席话,我非常受教。”
“那……”阮舒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傅令元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她,继续朝小区的方向走,淡淡道:“我需要再想想……”
阮舒颦眉:“你还在顾虑什么?”
她其实非常清楚他的答案,他是不可能当“逃兵”的。他是个非常有责任感和担当的男人,他本就不是真的想撒手,只要他在阮春华和郝大叔的关系上拐过弯。
傅令元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虽然我负责的只是抓到确凿的让陆家无可开脱的罪证,但阮春华那件事和陆振华这边很大一部分是搅和在一起的,我到时候肯定没有办法避开。会耽误我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你别又想甩锅到我身、上。”阮舒驻足,表情不善,“我等得起。”
傅令元随之止步,浅浅一笑,摸了摸她的脸:“嗯,我知道。”
阮舒感觉自己又读出他的潜台词——“可我不想让你等太久。”
傅令元放下手,转而眉峰高耸,神情凝重:“阮春华的背后……应该牵扯得很深,而且很复杂。实验的方面,我目前还说不准太多的东西,但……”
“嗯?”阮舒目露询问。
傅令元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口时,像是突然转了话题:“十多年前,阮春华混入警察中无人察觉他身份的异常,还能接手那么重要的卧底任务,背后的靠山分量不轻。”
阮舒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这一点。
确认当年的郝大叔其实也是阮春华的其中一个伪装身份后,彼时马以怀疑实验背后更严重的牵扯(第756章),也就基本得到证实。
正忖着,她被傅令元的下一句话给吓到了:“单家可能脱不了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她马上问,“你查到些什么?”
“初步判断,还没求证。”傅令元提醒在前,折眉,尔后才告知,“当年负责郝大叔的警察,是单家那边的人。”
当时在卧佛寺与阮春华交谈的过程中,他仅仅短暂地记起那件事而已(第803章)。今天他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才重新把它拎出来细思了……
阮舒怔然。
生母受辱的音频,曾经的人生导师的居心叵测,三号身份的揭秘,已经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原来还有这么一件,涉及到他的好朋友家。
如果单家真的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对傅令元来讲无疑又是一个考验。
傅令元睇着她的表情,倒有点后悔告诉她了。
“别多想。”他把她的口罩拉好遮住面容。
“嗯。”阮舒也伸手给他拉好口罩和帽子。
一时无话,安静中难掩一股沉重。
两人各怀心思,偕同进入小区。
三个男孩在玩溜冰鞋,倏尔从他们跟前如风一般飞过,携着欢声笑语,大声吆喝着比赛谁先到底终点。
傅令元牵着她往旁边靠,让了让路。
那最后一个孩子速度最慢,而且没前面两个孩子玩得溜,鞋底下忽然打滑,整个人直直冲阮舒翻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