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司徒洌急急地下了朝,心中郁闷着为何今日朝上大臣有这么多的奏本,但更加郁闷的是脚下那只没有巴掌大的猫就跟发了疯一样的咬自己的裤腿。
这猫妖已经成了斯南风的兽宠,它这样拉扯自己一定是斯南风出了什么事,所以当时在朝堂上被咬住裤腿时,司徒洌二话不说便下令退朝。可是,随着猫妖一路疾走,他没走出多远就有太监来报,说左相有军机大事要报,之后又是锦妃跑来哭诉小皇子病危,情况紧急请他移驾。
就在司徒洌想着斯南风这个妖孽在宫里应该也没有什么人能为难她吧,迟疑着要不先不去救斯南风,还是先处理这边的事情时,好像发了狂一样撕咬司徒洌裤腿的清缡终于愤怒地甩掉了嘴里的裤脚,锋利妖异的猫眼凌厉地刮过司徒洌的脸,继而头也不回地朝着暗牢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边狂奔一边就在半空中化出了人形,顿时在玦璧城的宫道上就见到一个裸男以光速席卷而去。
望着清缡离开的背影,司徒洌莫名其妙地一愣,随即便露出了惊惧的表情。不对,这猫妖今天的反应太奇怪了,难道斯南风真的出大事了!这样想着,司徒洌已经不自觉地朝着清缡的方向追去,将一旁翘首以盼他去看看司徒麟的锦妃撂在了一边。
“诶,陛下,陛下……麟儿病危啊,陛下!”在背后苦苦呼唤着不再回头的人,锦妃原本就闪烁着泪光的眼眶又积蓄了更多的哀怨,然而那一股哀怨在司徒洌渐渐远去后,蓦然变成了一股怨毒而森冷的光芒,搭配上嘴角的那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看起来竟是狰狞可怕如夜叉。
污秽而腥臭的地板上,斯南风一脸惨白地闭目躺着,两只柔荑上的十指指尖都扎着银针,原本指甲盖的地方血肉模糊,全身被冰水浇透,还有些未化开的冰碴粘在烧焦的乌发上,两臂的袖子、襦裙长长的裙摆早已不知被撕扯到了哪去,一边的小臂上被钝刀隔了一道又一道的深痕,血蔓延了一地,而她的周围还围着一群的太监在扒她的衣服。
一旁一群侍卫围住清缡,想要阻止他靠近斯南风,却被他用利齿撕成了碎片。而另一边是害怕地躲在众宫人身后的韵妃和皇太后,正在面目狰狞地冲那群太监嘶喊着:“快,快扒光了她丢进蛇盆里,让他来救,救一个满身是蛇的尸体去吧!”
当司徒洌赶到暗牢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那一瞬间,司徒洌觉得自己的心一定炸开了,因为有一股可怕的冲击力炸得他胸口撕心裂肺的痛,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们在干嘛?”如草原上最最凶猛的狼王一般锐利的眼眸瞬间闪耀起杀戮的红光,司徒洌不怒自威的一声质问,并没有吼叫却夹杂着怒意和汹涌的战气冲进暗牢里,顿时暗牢里的众人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停住了动作,瑟缩着转过了头来,‘噗通噗通’地跪了一地的人,“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