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众多读书人纷纷点头,表示没有任何的意见,然后就各自准备好笔墨纸砚,写自己的诗词。
严卫东目光转移到了严卫龙的身上,说道:“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大哥请放心,我一定能够夺到魁首,就算不是我的,也绝对轮不到外地人!”
“外地人”那三个字咬得极重,许多县下书生立即变了脸色,投去了愤怒的目光。
“外地人?”
陆鸣眉头一皱,目光在严卫东的身上一扫而过,眼神中闪过了一道睿智的光芒。
这时终于有人忍不住大吼起来:“外地人怎么了?陆鸣他也是外地人,却还弄了个大学才的名号,也不见得你们本地人也能像他一样啊!”
“就是!严卫龙,你也不要狐假虎威,你如果不是靠关系的话,你今年也能够高中书生吗?”
“别以为我们外地人真的就什么都不懂,其实我们的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什么人什么样,都可以看出来!”
严卫龙顿时一怒:“放肆!这里是我们严家举办的文会,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教训我们了?”
“三弟,你闭嘴!”,严卫东厉声一喝。
“大哥,我……”
“退下!”
严卫东瞪了他一眼,然后对众人拱手说道:“小弟年纪小不懂事,还请诸位文友不要和他计较。”
“还是严文士通情达理,我们当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那些人也顺着台阶下来了。
严卫东又说道:“时间有限,请大家尽快写好诗词。”
众人点头称是,陆鸣却依旧坐在凳子上喝着茶水,吃着糕点,一点也不慌不忙。
冯文士阴阳怪气的笑道:“陆学才,你不打算写诗吗?还是说……不敢?”
“人太多了,挤在一块会影响我写字。”,陆鸣回答。
“是吗?本来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诗词,然而现在看来,只能是遗憾了。”
冯文士微微昂首,眼神中流露出了浓浓的轻蔑,说道:“对联写得好,不代表诗词就能写得好。”
“冯文士所言极是。”,陆鸣淡淡的点头。
许久之后,大家都已经写好了诗词,呈到了严卫东的身前。
“大家开始互相点评各自的诗词吧!”
众人开始对着诗词议论,声音很大,十分的喧哗,不一会儿就开始起了争执,最后还是在严卫东的调节下平静下去,
最后,纸张从左到右排序,名次也接着增高,排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严卫龙的诗。
“哎呀,想不到居然是卫龙兄夺得了魁首,真是大感意外!”
陆文杰冷哼了一声,虽然心中不服气,却是大家共同点评的结果,无法抗议。
严卫龙看着桌上的诗词,得意地笑道:“我早就说过,魁首必定会是我的,就算不是我的,也绝对不会轮到外地人,可笑的是,那些外地人还偏偏不信,现在我倒要看看,谁敢不服!”
忽然又人大声说道:“严卫龙,你高兴的太早了,陆学才他还没有写诗呢!”
“那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我赢了?”
严卫龙冷笑一声,指着自己的诗说道:“我诗成鸣州,已经夺得魁首,谁敢不服!就算陆鸣也写出鸣州诗词,又能胜过我几分?天底下不是只有陆鸣才能写出鸣州诗来,你说是不是啊?陆学才?”
陆鸣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淡然的走到书桌旁边,提笔准备写诗。
众人纷纷靠近过来,睁大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陆鸣。
《劝学》
三更灯火五更鸡,
正是男儿读书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
白首方悔读书迟。
诗成,才气迸发而出,闪烁着一片金色的光芒。
“鸣州!近乎镇国!”,有人惊呼起来。
“天啊!居然是近乎镇国的劝学诗!陆鸣大才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陆鸣怎么可能写得出这种诗!”
严卫龙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陆文杰也长大了嘴巴,惊骇至极,差不多可以容纳一个鸡蛋了。
“怎么会这样!”
严卫东脸色铁青,近乎镇国的诗他都写不出来,为什么陆鸣却能写出来?
这时冯文士忽然间大哭起来:“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我好恨!我好悔啊!”
“我不该虚度光阴,浪费了这么多的年华,到头来还仅仅只是中了文士而已,却还眼高于顶,倚老卖老,不知羞耻!”
“我……我好后悔啊!我不该如此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此时此刻我才知道,我原来就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