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杨修远也很是高兴,便和罗县令当先进入酒楼,其他人只能是跟在后面。
大家来到二楼入座,这里除了一排排的酒席之外,还布置好了文会所需要的笔墨纸砚。
酒菜正香,大家先是小酌了几杯,然后杨修远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微笑说道:“既然是文会,那咱们就来对对子助兴如何?”
严卫青立即说道:“如此还请大学士指教!”
杨修远缓缓说道:“我这上联是:一条小路通南北。”
“一条小路通南北?”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琢磨起来。
严卫青也走到窗边一看,立即笑道:“下联有了:两边小店卖东西。”
“对得好!妙极!”
“不愧是咱们江县神童,好厉害啊!”,其他人忍不住赞叹。
这时从街道上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各位父老乡亲,学生有一首诗想要送给罗县令,自认为非常适合罗县令的为人,请路过的人帮忙做个评论如何?”
“这是……这是陆鸣的声音!”,酒席中的陈俊脸色惊变。
“陆穷酸?他来干什么!”
严卫青低头看着街道上的陆鸣,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诧异。
杨修远也感到好奇,这个不知来历的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在搞什么花样?
“陆穷酸也会作诗?说来听听!”,一个路人很感兴趣的开口。
“这首诗的题目叫做《咏针》,大家听仔细了!”
陆鸣顿了一顿,接着大声说道:“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
忽然间声音又大起来:“眼晴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话音刚落,顿时激起了一阵的波浪。
“放肆!”
罗县令拍桌而起,气得整张脸都红通通的,那个叫陆鸣的小子,居然当街骂他“只认衣冠不认人”,简直就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大胆!那小子真是太狂妄了!居然敢羞辱我们的罗县尊,定要将他严惩!”
“可恶至极!一个穷酸也敢和县令叫板,狗胆包天!”
“呸!陆穷酸莫不是找死!”
这时陈俊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陆鸣,你今天怎么突然发起了疯!有大学士在此,你可玩完了!”
没过多久,立即就有衙役走出酒楼,二话不说便将陆鸣拿下。
“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哼,带你去见县尊!走!”
衙役押着陆鸣上了酒楼,来到了杨修远和罗县令等众人的面前,陆鸣目光扫视,最后落到了杨修远的身上,心想:“想必他就是杨大学士了!”
杨修远也和陆鸣的眼神对上,但依旧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捋着自己的胡须。
“县尊,这个陆穷酸如何处置?”,衙役问道。
“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罗县令面无表情的说道。
陆鸣大声说道:“慢着,罗县令,你就算要打我也得给个理由吧,不然如何服众!”
“哈哈……笑话,你当街侮辱本官,难道就不该打吗!”
陆鸣立即反驳:“我有真才实学,而你却让我落榜,难道你不该骂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严家指使你让我落榜的!”
“你胡说!”
罗县令脸色大惊,立即拍案而起,这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立即阴沉:“这小子莫非是要……”
“来人!将他拖出去重打!”
“且慢!”
杨修远忽然开口,让众人纷纷变了脸色,衙役这时候也不敢乱动了。
“杨大学士,他……”
“今天举办文会本是个好事,怎么能因此乱了诸位的兴致?”
杨修远对陆鸣说道:“既然你自认为有才华,那我倒是想考考你,我出一上联来,你若是能对出下联,那我便不罚你,但如果你对不出来,那就只能是挨三十大板了!”
此言一出,罗县令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而严卫青却是大喜过望,幸灾乐祸。
“以陆穷酸的才能,也想对上大学士出的上联么?绝对不可能!你就等着挨板子吧!”,严卫青恶狠狠的想着。
陆鸣恭敬地说道:“请大学士赐教!”
杨修远目光扫视四周,看到墙上有一幅画,乃是苏州有名的“南莲江”,南边桥头正有两艘船来回摆渡,一句上联信手拈来:“南桥头二渡如梭,横织江中锦绣。”
话音刚落,严主审立即惊道:“好上联!船如梭,江如锦,生动形象,妙不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