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经理最后打破沉静清朗的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篇很新颖的报告,也有个很新颖的主题。但是,和本次美食宣传的主题没有丝毫的关系,所以很遗憾,潘理飞小姐,你这次的任务没有完成。但我个人认为你的广告比较适合对面公司的化妆品理念,你看你要不要跳槽一下去对面公司?”
对不起嘛……
潘理飞感觉霎时有万丈光芒射在了自己身上,晃得自己睁不开眼。
最后经理清了清嗓子说:“好了,以上就是今天总结会的全部内容,散会。”
她觉得自己这次完蛋了,经理竟然都不单独喊她去办公室训她了,也不喊她写报告了,肯定是暗示她自己挥一挥衣袖,卷铺盖走人。
自从有了这个想法后,她后边一整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玩蛋了,她的第一份工作就这样……
下班的时候她刚走出公司,就看见江和煦停着骚宝马在路边站着。
招了好多来往同事的议论,尤其是女同事的议论。大家都悄悄站在一边看这么号人物到底是在等谁。
潘理飞看他往那儿玉树临风这么一站,她倒不敢走出去了,心情这么差的时候,哪里还有精力来理他啊。
江和煦朝她的方向挥了挥手,她心里一紧,难道是看见她了。她喘了几口气,正准备走过去说他几句好出出气的时候,经理大人刚好从自己身边走过,还少女般的笑着喊了一声:“Evan!”
听得她身上一抖。
啊,这俩货竟然勾搭上了,真是从内心深处让她接受不了。
结果当天晚上她睡觉的时候就做了个噩梦,江和煦真的变成基佬了,和经理大叔在一起了,两人看起来很美好,很登对。
然后她被吓醒了,不由的更怨恨两人。想到自己是不是要被炒掉的事,她好不容易才睡着,刚睡着就被噩梦吓醒。
然后第二天顶着妖娆的黑眼圈下楼上班的时候,江和煦依旧开着车在楼下等着她。
她慢慢悠悠的提着豆浆和油条边吃边走着。
然后她望了他一眼,主动走过去说:“今天心情很不好,要是不想被我当做出气筒你就快点开着骚宝马回家睡觉。”
他温柔一笑说:“既然你心情不好,那就拿我做出气筒就好了。”
难道他和经理大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属性是被压的那个?这是个什么表现啊,抖M?
潘理飞认真的听了他这句话,然后认真的看了看自己油条和豆浆,最后相当干脆的把豆浆朝他后车窗一扔,然后白色还冒着热气的液体就顺着车窗玻璃涔涔滴下。
江和煦看着她一口咬住油条全部塞进嘴里,然后还在他的西装上擦了擦手上沾的油。
最后拍了拍手,包着嘴里的油条口齿不清的说:“怎么样,这样你还不生气?哼!”
哼完她就去上班了,也不管他最后的表情是怎样的。
她走了几步突然接到经理大人的电话,只是说要她在家休息一天,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她感觉这是要解雇她的前兆了,暴风雨就快要来临了。
她大叫了两声,然后气势汹汹地转过身来,冲他快步走回来,然后站在他的宝马前面,用力的踢着车的轮胎,车被她踢得发出刺耳的鸣叫声。
他一把拉住她说:“好了,别闹了。”
于是两人便就近找了间咖啡馆坐下来。
淡淡的叙起旧来。
对于他的事,或者是她自己的事,或者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潘理飞是相当冷淡的一个字也不想提。
感觉他也没有想要提的趋势,只品了品咖啡对她说:“五年了,你长漂亮了。”
潘理飞咯着咖啡氤氲的香气和烟雾白了他一眼,然后小小的抿了一口加奶的甜咖啡。
“对不起,那时这么处理那件事,对你太不好。”他淡淡道。
潘理飞还是不说话。
“我在法国找到了Camille,不过那是之后两年的事了。你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当然,那也是我担心的。”
“我担心的什么事没有发生啊?”她嫌弃的问。
“嗯,Camille没有怀孕。当然,她的不告而别,自然是为了事情有一个她想要的结果。”他解释道。你说得这么隐晦做什么?就直说她想用点小小的计谋把你挽回她身边嘛。
“现在难道不是柏老师想要的结果吗?我恭喜你们……”潘理飞说。叫你在我面前维护她!叫你在我面前维护她!
江和煦淡淡一笑,最后才道:“Camille已经结婚了,不过……不是和我。”
“哈?”潘理飞相当咋舌,这么闹了一阵居然没结果,那还闹什么闹啊。
“小飞,这五年来,我很想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他语气极尽低喃的说。
潘理飞斜着眼看了看他说:“呃,五年这么长的时间,要是不想也是不对的。况且我是真的想了你几次的,不过你放心,我每次想起你都是想的你好,想起特别你大方的请我吃饭,然后还像关心女儿一样关心着我,我其实是感激不尽的好吧。”她说这话的表情很是诚恳无邪。
“小飞。”
“呃,可是……”她抬眼淡淡地看着他,然后想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五年了,你对我的感情是有多深才没能忘呢?”她的语气看似平淡,却有着一丝嘲讽。
他眼里的确是愧疚的,不管眼前这个女孩是怎样的云淡风轻,他还是觉得她的笑容让他有点心疼,于是伸出手想摸摸她,她很自然地躲开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对不起……我对你的感情,大概就像你不能忘记他一样的深。”
“屁!别胡说了。我没有想着他,才没有!”她有些尴尬却语气激昂的反驳着,桌上的咖啡也被摇晃着溅出了几滴。
她嚎完了才发现对面的江和煦还是一脸俊逸的笑容,优雅地像一尊完美无瑕疵的雕塑。
她悻悻地坐下反省自己说:“话说你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啊?”
“苏征言……难道不是?”他全程保持着绅士的微笑。
“我才没有呢!你别想让我露出最丑的一面给你当笑话看,你的笑容太刺眼了。”她自作聪明地说完就别过头去,拿起杯子猛喝了一口咖啡,差点被呛住。
“那我不笑……你会觉得自在一点?”他问。
“好了好了,我求你放过我吧江总,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我知道,我闪进男洗手间以后你还进来洗了个手。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话,你现在还是想看我的笑话。”
“真冤枉,你凭什么就断定那是我呢?”他无辜的问。
“啐,你别装了,就你的脚步声我还不熟悉吗?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你走路还是这个样子,说明你是没有一点长进的!”
听了这话,他忍不住灿然一笑说:“五年了,你还能听出我的脚步声。”
“我……我没有!”她老脸一红,该死的,还反被调戏了。“对了对了,没错,你就是回来看我的笑话的,我现在更加确定了你这样的龌蹉目的!我现在就是个大笑话,写了个笑死人的报告,现在经理也要炒我鱿鱼了!你觉得好不好笑啊,要不要笑开心一点!”她恼羞成怒地吼完了就想跑开。
江和煦拽住她的手,随便她怎么就是扭不开。
最后她扭着扭着,发现自己只是徒劳罢了,然后就嘤嘤嘤的哭起来。
他站起来把她轻轻拥入怀中,让她趴在自己的肩头哭着。
“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想都不要再想了……”她哭着在他精致的西装上留下鼻涕眼泪口水或者是还没来得及咽下肚的咖啡等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