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难道她以后就睡这里?
自从在望春楼遇见他开始的一个时辰内,他已经强调了三次不得离开他,难道他以前的护卫也有这样的规定吗?
没听到东方瑜的应声,祈夜顿时气急败坏地喊道:“沈青!”
东方瑜回过神来,应道:“属下在!”
“以后本殿下跟你说话,再敢走神,就等着脑袋搬家吧。”祈夜怒声说道。
“呃……”东方瑜有些无语,他怎么知道她走神了,“属下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进来?”
“是。”东方瑜闻言掀开珠帘,走进了里间,一眼就看见了祈夜正坐在桌案后,面前摆着一大叠奏折,不由暗暗吃惊。
祈夜才回来几天,西陵皇帝就放心把奏折给他看了?看来祈夜的手段还真不一般。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研墨。”祈夜抬头瞥了她一眼。
东方瑜试图反驳道:“属下是三皇子的护卫,不是……”
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被祈夜打断了。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强势和霸道,不容反抗。
看到他又要炸毛的样子,东方瑜只得走了过来替他研墨了。
心中暗自诽腹,以前的祈夜虽然冷冰冰的,但至少没有这么蛮横霸道,一个人的性格真的能在短短十几天时间内改变这么多?
祈夜埋首在桌案前,一边翻着折子写着批注,嘴角时不时露出几分冷笑。
这些折子全都是这几天弹劾他的,说他残忍暴虐,目中无人,请求皇上责罚他。
父皇把这些折子给他看,是想提醒他还是想警告他?
他回来几天,虽然没站稳脚跟,但已经初步立了威,总有一天,他要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他。
东方瑜在一旁研着墨,虽是目不斜视的,其实在暗暗观察着祈夜的动静。
他安静下来的时候,好像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清清冷冷的祈夜,周身的邪气全都散去,让人误以为刚才那个狂躁暴怒的他只是一个错觉。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就在东方瑜深思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殿下,奴才有事禀报。”
祈夜闻言手中的笔顿了一顿,抬头往外扫了一眼,搁下了笔,从座位上起身。
东方瑜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跟着他走出了里间,只见景阳殿外站着一名老公公,看样子地位还不低。
看到祈夜,老公公笑道:“老奴见过三皇子,老奴只是奉了皇上的命,来问三皇子几句话的。”
祈夜闻言问道:“什么话?”
“禀三皇子,皇上问前几日给您送的那几名护卫是不是用着不顺手?”老公公问道。
祈夜闻言神色不变,说道:“父皇送来的人还行,不过犯了些错,被本殿下惩处了。”
东方瑜闻言顿时明白了,原来祈夜今天在望春楼处罚的那几个人,是西陵皇帝送给他的?
看来西陵皇帝对祈夜也不是完全信任,不然也不会给他送护卫,名为保护他,实为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