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二里地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大约度日如年就是那种感觉了。
回了家,她直接把鞋子甩在门口,光着脚扔下一句,“我先睡了,”直接跑自己屋里去,不大会,沈东远只听“哎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他站了门口问,“怎么了?”
他担忧的敲敲门,还是没有声音,推开门进去,借着客厅里的灯光,地上她的湿衣服胡乱的堆了一地,床上的她整个人都包在毯子里,悄无声息,好像在发抖。
他推推她,她哼了两声,继续发抖。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一片,发烧了,看来真是冻狠了。他快步的出去,不大会又回来了,端了水,还好,告诉她吃退烧药,她还有意识吃。
沈东远拿了她的湿衣服出了卧室,衣服上全是泥巴,它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裤腿上,也全是泥巴。
他坐在小马扎上洗衣服,若不是今晚他去找她,那么今晚她怎么回来?
她只是说她干个小买卖,他也没有问过,真不知道她是去卖饭。灌煤气得去离这里有十来里地的双水镇,一去一回,就得俩小时,就她那么胖走路又慢得三个小时吧,下午从两点多就开始下雨,她肯定一直淋着呢。真是傻帽,也不知道穿件厚衣服,这都发烧了。怪不得她最近瘦的这么快,干得全是力气活,肯定要瘦的。
若不是他们一直同住一个屋檐下,他真怀疑她变了一个人。
洗完衣服,刷完鞋,他又去了一下她的卧室,摸了一下她的头,烧似乎退了一点了,倒了一缸子水,放了她跟前,才去睡觉。半夜他不放心,起来看看,她床头茶缸子里的水少了一半,这才放心的去睡觉。
沈东远第二日醒来,发现朱海眉的房间开着,里面已经打扫的整整齐齐,他转了一大圈都没有看见她的影子,这是出去了?他赶紧的穿上衣服,急急的下楼,昨夜还发烧呢,这一大早的怎么就不见了人了?
正巧钟燕也下楼,扬起微笑,“沈连长,早啊。”
沈东远一看是她,扫了她一眼,一声没吭下楼去了。
钟燕莫名其妙的摸摸鼻子,她怎么了?得罪他了?没有吧。
沈东远心里却气的很,从前朱海眉不懂事,别说大家了就是他都很讨厌她,这很正常,但是他知道的,她从未去招惹过钟燕,反倒是钟燕,三番五次的拿话激她。
昨晚若不是他去吴天磊家问问见没见朱海眉,听到了她和黄大嫂的谈话,他竟然不知道,朱海眉一个人会拉着板车被雨淋着在路上走。
他们军区前面的那条路,他是知道的,不下雨还好,只要下雨就没有办法走人了,这么晚她都没有回来,肯定是误了路上了。若不是他去找了,难不成她真的在外面过一夜?
一直冲到大门口,问了门卫,才知道,她一大早就出去了,沈东远只能回来,不能耽误了训练。
朱海眉从小就不是那么娇气的人,从前公司忙的时候,生了病,她经常半夜打吊瓶到一两点钟,白天照常起来上班。不过是被雨淋了一下,发烧而已,感觉身上还有力气,早上起来照例来小院,买菜准备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