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时魅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不受外界干扰。
只是他表面越是云淡风轻,心里的波动就更大。
平时他总是以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示人,目空一切,视所有人为无物,也很少与人深交。
所以一直以来,基本上没有人能近他的身,更别提他的心了。
时魅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栽在一个他从小看到大,甚至是养到大的女人手里。
为什么会说是养大,那是因为时可儿小时候有一段时间住在时家,她父母亲忙于工作上的事,抽不出时间来管她,就把她托付给了时耀光和温婉夫妻。
而那时候温婉和时耀光也因为公事很少回家,虽然温婉即使再忙也会抽空陪时可儿,但对时可儿难免还是有些疏忽。
后来,时可儿的起居饮食,包括穿什么衣服,做什么样式的发型,交什么样的男朋友,都被时魅一手包揽了。
那时候时可儿反抗过,毕竟年少时是叛逆的。
她买了一些花枝招展的衣服,他嫌太招摇,让下人剪碎了拿去扔掉。
她把头发做成波浪大卷,染了色,他嫌太张扬,当晚十二点硬拉着她去了一间理发店,砸了店门,自己亲自动手用烫染药膏把她的卷发弄成了直发,结果他的操作不当把她的头发烫焦,掉了一小半……
她告诉他说有一个男同学在追她,结果第二天那个男同学就转学了,走得很突然,之后就一直都没回来过。
时可儿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初那个追过她的男同学,其实是受时魅威逼,去了别的城市生活。
“哥,告诉你一件很戏剧的事情。”时可儿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时魅,笑着说:“当年我还念初中的时候,有一个男同学追过我,当时他写了很多情书给我,每天早上塞一封信到我书桌抽屉里面,都不署名。而我那个时候在学校里又是校花,追我的男生那么多,我哪有心思去换那每天准时一封的情书是谁写的,也就没在意。一直到前天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男生是我们学校的校草,长得帅不说,还是学霸,是那种又帅又有气质的男人。他现在很有成就,开了一间规模很大的律师事务所。”
时魅听她把话说完,侧目扫她一眼,冷冷启唇:“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有点后悔啊。”时可儿说:“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我还暗恋过他一段时间呢,不过后来他转学了,我也就渐渐的把他给忘了。哥,你说我要是早点发现那个人是他,结果会是怎么样?”
时魅不动声色的直视着前方,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句:“结果会是每年的清明节,你都会带着菊花去给他扫墓。”
时可儿挑了挑眉,“怎么说?”
握着方向盘的大手用力收紧,时魅危险眯眼,冷冷道:“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只需要记住,想打你主意,或者是敢对你产生歪念的男人,不死就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