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鹭摇了摇头,“没有,我好像从来没考虑过前途什么的,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与其说她是为她自己的前途忧心,不如说她在为炎煦担心。
“你这样也挺好,不考虑,是因为你走着的正是你自己想走的路,所以,可以不抱任何怀疑态度坚定地一直走下去。”
“那影子阿姨有怀疑过或摇摆不定过吗?”
竹浅影想都没想便摇头,“没有!”
竹浅影捧着茶杯,歪头打量着把头靠在木柱望着远处出神的白鹭,隔了一会,才试探着问,“你爹地让你回宗氏?”
竹浅影的猜测,倒是对了一半,事猜对了,人猜错了。
“没呢,我哪是经商的料……”
她确实不是经商的料,但仔仔,好像听说还蛮有经济头脑的。
不过,这些其实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就算炎家老一辈的长辈们想逼炎煦做什么,影子阿姨和炎叔叔也会拦着,轮不到她来担心。
“嗯,你炎叔叔说过,这么辛苦打拼,为的就是家人能随心所欲地过日子,我想,你爹地妈咪也是一样想的,按你喜欢的去做就好,没必要想太多。”
白鹭心里随时豁然开朗,自己这大半小时以来的困扰和担忧,都是在庸人自扰。
有影子阿姨和炎叔叔这样的父母在,又怎么可能会让炎煦那臭小子往后的生活受老一辈的干预及阻挠呢。
“影子阿姨,谢谢你的开导,我去收拾一下,转头见!”
白鹭站起身,竹浅影伸手帮她拍了拍屁#股上沾着草屑,“去吧,如果累可以睡一会,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了。”
白鹭扭头对她笑笑,然后回了房。
大半小时后,外面走廊传来炎渊与炎寒聊天的声音。
白鹭开门出去,与两位长辈打了个照面。
“伯爷爷、炎叔叔,我现在给炎煦做检查,方便吗?”
炎寒对她点点头,“去吧,仔仔和他妈咪在聊天。”
白鹭敲门之后推门进去,一眼便看见茶几上插在花瓶里那一大束的勿忘我。
她有些尴尬地收回视线,因为,她以为这花是摆竹浅影卧室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鹭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没事人一般,朝着炎煦走了过去。
炎煦的卧室比她住那间起码要大上一倍,里面的风格也和她的有着天渊之别。
卧室以黑白为主要装潢色调,摆设也以简洁方便为主,而墙上和陈列柜的陈设,则彰显了主人的喜好和个性。
白鹭嘴里问着炎煦,视线却扫过墙壁上挂满的弓弩和刀枪。
“还行!”
炎煦的态度依旧是淡淡的,不过,却没了前几天两人独处时那种敌意和戒备。
白鹭把听诊器摆到他胸膛上,一边听着他规整有力的心跳,一边吩咐他,“虽然你身体恢复得不错,但暂时还是不太建议你下地走动,实在觉得闷,可以坐着轮椅到处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