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
虽然是我自己冲上去找死的……但总之都是卡卡西的错!
说起来这家伙还不知道他差点坑死我呢!
我瞪了卡卡西一眼,换来他的一个苦笑。
“你到底是怎么学会那种忍术的?”卡卡西忍不住咕哝道。
分|身术还需要学吗?这可是小学就教的课程。无论是之后的影分|身,水分|身,还是其他的什么分|身,都只是这个忍术的进阶版罢了。
“既然有了影分|身和水分|身,我就想其他属性的查克拉也可以做分|身。”我解释道。只是没想到的是水分|身耗费的查克拉很少,但雷分|身却需要大量查克拉才能变成稳定的形态,不过我之后发现还能麻痹敌人,多少让我找到了雷分|身的用处。
卡卡西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我的回答,他看着我,半晌,望向天空,喃喃道:“佐助,你原来的那些传言都是怎么传出来的……”
我根本搞不清他的脑回路,干脆放弃。
过了一会儿,卡卡西才问:“佐助,那天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顿了顿,有些头痛地说,“虽然鸣人有说过一些,但是那小子……嘛~听完之后我反而更混乱了。”
看来卡卡西是不会放弃了。
不过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实话实话道:“是‘缝针’栗霰串丸和‘飞沫’无梨甚八。”
卡卡西一愣,半晌,才说:“竟然真的是他们……”他下意识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甚至还用力捏了捏,有些后怕地说,“还好你们活着回来了。”
“嗯,死的是他们。”我点头道。
“没想到卡多竟然能找到他们。”卡卡西感慨了一会儿,忽然有些认真地说,“佐助,我知道你很优秀,但如果下次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你应该立刻来找我。”
找你?当时那种情况你这个三秒男能同时应付三个精英上忍吗?更何况,还有鸣人小樱,以及达兹纳一家?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落入了那两人之手,可不仅仅是死那么简单。
再不斩虽然有鬼人之称,又是叛忍,但他心中却有些自己的某些原则,除了任务,他基本不会向普通人出手,也不会主动攻击女人和小孩,所以小樱还是安全的。
但那两个萝卜,可是百无禁,天性残忍。不过也多亏了他们的残忍,我才只是受了些伤,然后让他们互相残杀。
我望着静静流淌的河水,暗暗嘀咕。
“佐助,这是命令。”
卡卡西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
我不由得抬起头,看他。
“佐助,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所有事的。”卡卡西认真而又严肃地看着我,道,“所以,如果你再遇到什么事,完全可以扔给我来解决。”
“毕竟……我是你的老师嘛。”卡卡西顿了顿,又露出笑容。
老师?
我完全搞不懂卡卡西的想法,“老师”而已,轻飘飘的两个字,能说明什么呢?我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完成所有事,但在这个世界上,悲剧的来源往往是有些事只能一个人来解决。我的事可能交给卡卡西吗?他又能干什么呢?
就像这次,如果我当时一路逃跑,把那两个萝卜引到卡卡西那里,情况会好转吗?……说不定会更糟。
我不明白卡卡西这种人,为什么能轻易许下这种承诺。
——就好像要把别人的一切都背在自己身上一样。
夕阳中,我们小队终于收拾行李,与波之国挥手告别。
临走之前,达兹纳忽然问我:“我一直想知道,你很不满我谎报任务级别吧?可是为什么会帮我?”
“谁知道呢。”我看了一眼那个老头,满不在意地回答。
为什么会帮他呢?不是因为他死了,他的女儿孙子会痛哭流涕,憎恨木叶,也不是因为“见义勇为”是忍者的准则,这些我都不在乎。
只是我在想,他所修建的大桥真的很重要吧?那座大桥,连通的不是个人,不是城镇,而是一整个国家。整个国家都因为一个人,一座桥而改变,那么原本渺小的人就变得重要起来。这不是很有趣吗?
但当来到那座终于建成的大桥之前,我仰头望着桥上那个巨大的匾额,只觉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这是什么?”我嘴角抽搐地问。
达兹纳摸着脑袋哈哈笑了,大声说:“这次真的要感谢你们啊,因为你们救了我们,也为这个国家带来了改变,所以我希望能做个纪念。”
“纪念……?”我有气无力地看着这座大桥的名字。
“鸣佐大桥?”鸣人看了看,倒是很高兴,手舞足蹈地拉住我大叫,“佐助,这样你和我的名字就刻在了一起哎!”
“哇~想想真是有点兴奋呢!我和佐助的名字竟然被刻在了这种地方!”鸣人在最前方蹦蹦跳跳,一边挠挠脸,“嗯,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果然还是很高兴啊!”
鸣佐大桥……
自己的名字被刻在桥上,真是太羞耻了。
而且,我总觉得有些微妙的古怪,好像要把我的名字排在前面我才会更舒服一样,是错觉吗?
波之国之旅就这么结束了,和兴高采烈的鸣人相反,我垂头丧气地走在队伍最后。
斜照的夕阳中,我们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很长,小樱背着手还是有些羞涩地走在我身边,但她似乎开朗了很多,能够和我自然地说话了。
鸣人在最前面大声说着什么,声音传了很远。
卡卡西插|着裤兜,闲散地走在我们旁边,像是也在笑,还有些无奈。因为鸣人太活泼了,就连卡卡西都有些招架不住。
“佐助,你快点走嘛。”鸣人忽然转过头来,催促我。
那一刻,大家都下意识地看向我,脸上带着笑,在橙色的阳光中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