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起来,看着郁少臣道,“大哥放心吧,我马上让人去把那小崽子给逮过来。”
何靖东刚要转身离开,感觉手被人扯住,随后手心里多了两个包子。
回头,看了眼郁少臣,只见他低着头,正安静的用餐。
何靖东咧嘴笑了笑,然后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朝门口走去。
听见关门声,郁少臣眼波微转,里面,划过冷光。
……
何靖东的办事速度很快,当天晚上,人就已经被他押到了郁少臣的眼前。
昏暗的仓库房里,郁少臣窝在一张黑色的皮质椅子里,目光沉沉的望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年轻男人。
男人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模样,五官清俊,肤色极白,但是显得有些阴柔,而且鼻子上还夹着一副眼镜,让他整个人更是多了一份柔弱的书卷气。
此刻他趴在地上,身子剧烈的抖动着,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如果不是他那双过于凌厉的眼神以及身上所散发的不可忽视的强大气息,他真的很难注意到椅子里有一个人。
男人从头到脚,全都是黑色装束,又加上仓库昏暗,椅子也是纯黑色,让这个男人几乎与黑色融为一体,正是因为这样,何暮春才愈发觉得害怕,因为他身上的冷气,实在太过摄人。
何暮春被这紧绷的气氛吓得额头上冷汗涔涔,却还是硬着头皮,看向郁少臣。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为什么要抓我?绑架可是犯法的。”
或许是男人过于幼稚的话,让郁少臣掀起眼帘,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冷硬的弧度,薄唇轻吐,“犯法?”
何暮春原本想点头的,不知怎的,在对上郁少臣冰冷的眼神时,生生止住了动作,大气不敢出一个,眸子里充满了惶恐。
对于他的不安,郁少臣似乎没有看到,垂眸,把玩起手里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把瑞士军刀,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听说你是画家?”
何暮春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转换了话题,但是提到他热爱的职业,神色平静了不少,点了点头,“是的,艺术,是我的生命。”
“那你说,如果我废了你的一双手,结果,会是怎样呢?”
何暮春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面前风轻云淡却说出残忍话语的男人……
……
“啊——”
一声凄厉的嘶叫声打破夜的平静。
何浅浅站在仓库外面,听着何暮春痛苦的喊叫声,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弟弟吧,他是无辜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他什么都不懂的,他就是一个书呆子,只知道画画,他是无辜的啊,你们不能这样对他……”
何浅浅紧紧攥着何靖东的衣服,拼命喊着。
“滚开。”
何靖东嫌恶的一把甩开何浅浅。
真特么上辈子倒了八辈子霉,竟然跟这个女人一个姓。
何浅浅像是疯了般要朝仓库里冲,被守在门口的两个人直接踢到在地。
听着里面何暮春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喊,何浅浅泪流满面。
上学的时候,她经常出入酒吧会所做交际花,为的就是可以让自己唯一的弟弟不受苦,读好的学校,他喜欢画画,她就拼命赚钱,把他送出国深造。
现在,从来没有受过一点苦的弟弟,也不知道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一想到那些残忍的手段用在何暮春身上,何浅浅心如刀扎。
“说,姜梅雪到底躲在什么地方?”
何浅浅无力的趴在地上,看着何靖东,哭着喊道,“我真的不知道大姐躲在了什么地方,我没有骗你们,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弟弟吧,他是无辜的,他跟大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无辜?”
何靖东冷冷睇了一眼狼狈不堪的何浅浅,没有丝毫的同情。
何暮春无辜?
那依依和苏念姐,难道她们就该伤的伤,死的死?
没有再看眼前这个可恨的女人,何靖东打开仓库门,走了进去。
何浅浅坐在地上,哪里还有一丝往日的嚣张跋扈。
————
苏家大宅。
苏恒满脸憔悴的从楼上下来,一抬眼,就看见站在客厅的郁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