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她都是愿意听的。只是这女人吃起醋来,十分吓人,殷元琅身边的姬妾、丫鬟都被她杀的杀,赶的赶,就连和同族姐妹多说几句话,她都要发脾气。
殷元琅对她厌烦不已,却也只能尽量忍着她。樊圣公主一心想招赘殷元琅,让他跟她回兹拓国做驸马,却是白日做梦。
殷元琅从外面回府,刚到自己院子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声,加快脚步进去一看,就见樊圣公主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晒太阳,而她的侍女正挥舞着鞭子,将一个丫鬟抽打的满地打滚。
“住手!”殷元琅立刻喝止道。这样的场面发生的多了,他都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怒到现在的麻木了。
“元琅,你回来了。”樊圣公主立刻笑颜如花的迎了上来。
殷元琅头疼的道:“这又是哪来的丫鬟,怎么得罪你了?”
樊圣公主噘起嘴,不悦道:“你怎么一开口就问这个贱婢,也不关心关心我!”
“我怎么不关心你,还从外面带了你喜欢吃的糕点,”殷元琅将手里提的点心示意给她看,然后道,“可是你把我这院子弄得都是血腥气,再有人死在我这院子,我就得搬地方住不可。”
“好吧,”樊圣公主看到糕点又高兴起来,“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了这个贱婢好了。”她吩咐侍女道,“把这贱婢扔出去,别碍着元琅的眼。”
然而就在侍女提起那被打的丫鬟时,丫鬟身上破损的衣服嘶啦一声,裂开一个大口子,露出脖子到胸口一大片肌肤。
樊圣公主表情立刻沉下来,抽出身上的匕首,猛然插进了那丫鬟的脖子。丫鬟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你干什么?!”殷元琅惊怒道。
樊圣公主擦了擦喷到脸上的血,道:“我好心好意饶她性命,她却想勾引你,这种贱人,就是该死!”
殷元琅眉心跳了跳,心里火冒三丈。他倒不是心疼这一个丫鬟,而是反感樊圣公主把他当禁脔一般的态度,这种束缚任何一个有骨气的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心高气傲的他!
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和樊圣公主发怒,所以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然后不顾樊圣公主的呼喊,大踏步的离开了这里。
樊圣公主气的直跺脚,随后拿起匕首,泄愤的在死了的丫鬟身上使劲捅了几刀:“贱婢!贱婢!死了还让元琅生我的气!”
她愤愤的把匕首丢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把这贱婢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立刻有两个侍女将浑身都是血窟窿的丫鬟抬走了。
樊圣公主火气消了一些之后,想去找殷元琅撒撒娇,道:“去看看,元琅去哪里了?”
过了片刻,侍女小心翼翼的回来禀告道:“公主,殷公子出府了,似乎,似乎是去了妙音坊。”
妙音坊是京都数一数二的乐坊,里面的女子皆通音律、善舞蹈,而且卖艺不卖身,少有人能成为她们的入幕之宾。京都不少达官贵人都喜欢去那里会友谈事。
殷元琅实在受不了樊圣公主的脾气,所以去那里听曲赏舞,放松放松心情。
樊圣公主表情立刻扭曲了:“给本公主换衣服,本公主要去把那里的狐狸精都杀了!”
她换下身上喷满血迹的裙子,气冲冲的离开了殷家。有机灵的下人赶紧抄近道去妙音坊,给殷元琅通风报信,免得樊圣公主到了那里,看到某些场面,真闹出大事来。
殷元琅才刚坐下,就得到报信,心中越发恼怒,不愿跟樊圣公主照面,直接从后门离开了。
樊圣公主到妙音坊扑了个空,妙音坊的主事坚称殷元琅没来过这里,樊圣公主才稍稍解气,却仍是让人打砸了一通,才扬长而去。她倒是想将这里的狐狸精都杀干净,然而妙音坊也是有背景的,里面还有不少权贵在,自然不可能坐视樊圣公主滥杀无辜。
樊圣公主这次的举动,是彻底惹恼了殷元琅,连着几天殷元琅都没有回殷家,他的别院不少,樊圣公主每次都扑空,气得不得了。
若是以前有男人敢这么对她,她肯定要把他全家都杀了,偏偏殷元琅在她心里就是不同,他越是这么晾着她,她反而越放不下他,越是想征服他。
她实在找不到殷元琅,只得去找凌昭王,希望从凌昭王口中问到殷元琅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