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他们在施激将法,但仍然是听得满腔怒火,耳热面烫,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恨不得回去拼个你死我活!
陈汉礼、陈汉雄等人也不无气愤。
老爹却淡然说道:“只当是放屁,充耳不闻。”
我倒是想把那些话都当成是屁,却始终无法做到充耳不闻,只是暗暗佩服老爹气量宏大,不愧是族长。
叔父虽然一言不发,但是我瞧着他的背影,已经是在微微颤抖,显然他是比我更加愤怒。只是在极力强忍着不说话而已。
陈汉雄喘道:“族长,咱们这是要撤到哪里?!”
老爹道:“原路返回。”
陈汉雄道:“还要撤多远,撤多久?”
老爹道:“他们如果追,咱们就一直撤。不计距离,至于时间,天都快亮了,他们也追不到天明。”
陈汉雄道:“这也太丢人了!”
老爹道:“只许咱们追别人,不许别人追咱们么?什么叫丢人?”
陈汉雄默然不吭。
班局首又在后面叫道:“陈汉琪,你不是要把我的屎打出来么?来呀!本人在此等候多时了!你敢不敢来啊?我看,相脉阎罗也就是只会耍耍嘴皮子吧?”
老爹道:“汉琪,对方故意激你,不必理会,随便他们叫阵。”
叔父费力的点了点头。
那班局首又叫道:“陈汉琪,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我喊你,你敢吱一声么?”
叔父强忍着不吭声。
对方也沉默了片刻。
就在我们都以为那班局首叫的乏味,自觉无趣了,不再叫骂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一片声音,竟是业火局的人齐声呐喊:“神断神断,跑的腿断!圣人圣人,吓的没魂!阎罗阎罗,数你最挫,你要不跑,必被活捉!”
这几声喊,响彻山谷,还带有回声,我听得又好笑,又生气,内息都不稳了。
叔父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猛的止住步子,回过身来,神情狰狞着,骂骂咧咧的就要回去打。
老爹推了他一把,喝道:“走!”
我也往前赶了一步,拽着叔父走,老爹说道:“不要搭理他们!想想三国时候的诸葛亮和司马懿,谁输谁赢?”
诸葛亮和司马懿在五丈原对峙,司马懿自知不是诸葛亮的对手,所以坚守不出,诸葛亮派人百般辱骂,又让人给司马懿送去女人的首饰和衣服,讥讽司马懿是个妇女,司马懿的属下都气得不能忍受,但司马懿却安之若素,泰然受之,并且继续约束诸将,不允许擅自出战。最终结果是,司马懿把诸葛亮耗死在了五丈原,蜀军不战而退。
老爹说:“他们这样辱骂咱们,说明他们已经黔驴技穷,再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想方设法逼着咱们回头跟他们打,咱们既然明知是计,何必要中?挨到天明,自然就能像司马懿一样,耗死他们!”
老爹这么一说,我的心情果然平复了许多。
陈汉隆道:“族长说的是啊,千万不能小不忍而乱大谋。”
陈汉杰道:“要不咱们也骂回去算了,不然光挨骂,太他娘的憋屈!”
陈汉雄道:“你嘴皮子损,你编排一下。”
“中!”陈汉杰倒是当仁不让,道:“来跟我喊——业火业火,只能烧锅!”
众人憋屈的久了,便跟着一起大喊:“业火业火,只能烧锅!”只老爹没吭声。
我们虽然六人大喊,但都是中气充沛,声音丝毫不弱于对方,也喊得山谷中乱响。
对方听见,便安静了下来。
陈汉杰又带头喊:“魔宫魔宫,只配出恭!”
我们听得大乐,也纷纷附和。
后面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我们却高兴起来,知道遗世魔宫的人也生气了,陈汉杰更是兴高采烈,继续编排语言,骂道:“班局首,是公狗!万部首,是母狗!公狗搭母狗,天长又地久!”
叔父大喜,道:“汉杰啊,你这辈子就数这话说的有水平,咱们要连喊三遍!”
我们斗志昂扬,把这话连喊了四遍,还不过瘾。
后面安静了片刻,忽然又一起叫道:“汉琪汉琪,吹牛放气,遇到高手,溜之大吉!”
叔父道:“汉杰,快快,他们又出新花样了,咱们也得翻新!”
陈汉杰便又道:“业火局,是笨驴!御灵部,是笨猪!笨驴配笨猪,一窝蠢牲畜!”
魔宫的人又骂:“汉琪汉琪,跑的着急!赛过兔子,快过野鸡!”
叔父不禁气道:“这帮鳖孙子,咋他娘的翻来覆去都只骂我一个?”
老爹道:“因为他们知道你最容易被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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