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勃然大怒,纵身一跳,劈手一把扯住那藤蔓,运气往下拽,那藤蔓也使力拉我,力量竟大的惊人!
一时间,两下僵持起来。
我沉肩坠肘,使出六相全功身法手技中“提千斤”的爪功,奋力一扯,那藤蔓终于抵受不住,稍末却往上一卷,套中了我的脖子,又猛的勒紧!
“咳!”
我脖子上一痛,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却见那藤蔓上“嗤”的一声轻响,竟然雨后出笋般,长出来了一根牙签粗细的毛刺!冲着我脖颈扎来!
我吓得毛骨悚然,奋力屈指去弹,正中那根毛刺,“咔”的一声响——毛刺断了!
那藤蔓似乎是受了刺激,猛地一阵剧烈扭曲,我只感觉脚下突然一轻,那藤蔓“嗖”的一声,如同蛇驱一样,闪电般缩卷而上,拉着我往树上走。
它这是要勒死我!
我的脚离开了地面,俗话说,力从脚起,脚无处着力,浑身的劲儿也施展不出来,“提千斤”的爪功便无法再用。
我只好用两手去扯脖子上的缠绕枝节,那藤蔓真是得了灵性,当下只是死命的缠着我脖子,就是不松,我渐渐觉得呼吸紧促,脚下离地越来越高,情知不妙。
“哥!哥!”老二从地上爬起来,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两条腿,使出吃奶劲儿往下面拉。
这一来,上下受力,勒的更狠,我直翻白眼。
“蠢……货……”
我想让老二松手,喉咙却紧的发不出声来。
情急之下,我脚上用力,蹬在老二肩膀,把他踢了出去。
“哥!我救你!”
老二还以为是那藤蔓搞的鬼,发疯似的叫唤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又朝我扑来。
我怕再被他抱住双腿,急忙一折腰,身子倒卷而上,两脚分开,夹住了那藤蔓。
与此同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这个时候,它没有再缠着蒋明瑶,可以弄断它了!
两只脚夹紧了藤蔓,保持身子不会往下坠落,我便松开了扯藤蔓的手,暗蓄力气,然后猛然一记“塌山手”掌力,合十拍在那藤蔓之上!
六相全功身法手技中的塌山手,极其强悍,与太虚掌恰恰相反,乃是以纯阳至刚之气运势走招,修炼的好,有开碑裂石之效!
那藤蔓禁不住我两掌合十的大力,被拍了个稀烂,一股红水喷将出来,溅了我一脸,腥臭扑鼻,难以言喻!
但是那藤蔓终究是断了,我从空中跌落,半道里使力折腰,翻转身子,稳稳的落在地上,抬头再看那藤蔓,已经隐匿在了茂密的树枝中,不见踪影。
“哥,你没事吧?!”老二紧张的跑了过来。
老二一向胆小,从来都是躲在我身后,让我护住他,刚才却奋不顾身的过来拽我,到底是患难之中可见兄弟情深,足够让我心中感激,胸口温热。
我摇摇头,说:“没事。老二,刚才你太莽撞了,下次可别这样。”
老二翻翻白眼:“我就你这一个亲哥,你都危险了,我还跑,那是人吗?”
“大哥知道你的心意。”我感动的拍拍老二的肩膀,说:“但性命攸关的时候,如果对头太厉害,连我都应付不了,你肯定更应付不了,趁早抽身逃走为上,咱们兄弟两个,能活一个就活一个。总要有人回去报信不是?”
“以后再说吧!”
“……”
“哥,你真没事?”
“真没事啊。”
“那你咋一脸血?”老二指着我的脸,惊愕的问。
“啊?”我愣了一下。
老二转过身,从地上找来辟邪铜镜,照我的脸,让我看,还真是一脸的血污。
“哦——”我突然醒悟:“那不是我的血,是那藤蔓被我拍碎了,里面的汁液喷了出来。”
我擦了擦脸,一阵恶心,想起来那藤蔓这样古怪诡异,也不知道吸过多少人的血了。
刚才那阴风里的小鬼们,应该就是死于这藤蔓,而不是那棵老树。
先前,还在想那老树是怎么害人的,而今看来,就是这藤蔓吸人血把人吸死的!
念及此,我心中一阵恐惧,急忙去看蒋明瑶,仍旧是歪着身子半坐半卧在树旁,如同死过去了一样!
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上前抱住了蒋明瑶的脑袋,使劲摇晃了起来:“明瑶!醒醒!”
连晃了三下,又拍了拍她的脸,她终于“嗯”的闷哼了一声,肩膀耸动,有了反应。
我心中大喜,登时长出了一口气,也松了手,蒋明瑶缓缓地抬起了脑袋。
“谁?!”
蒋明瑶一声厉喝,抬起右手就是一掌,朝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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