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还有长久积聚的**,都要在这个女人身上一并释放。
噬心蚀骨的折磨仿佛没有尽头,痛意渐渐麻木,视线渐渐模糊,晃动的灯光,终于在林玦眼前变得漆黑。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光线从窗户透进来。
林玦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盛正守衣着整齐地坐在床边。她浑身疼痛无力,昨晚的经历简直就像一场噩梦。好在,她可以只当做是噩梦。
“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两清了?”她说。
盛正守慢慢转过头,她这才看到,他的脸色极差,眼里尽是血丝,下巴上已经冒出了点点胡根。大致是一夜未眠。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轻蔑的冷笑,看了她半响,才开口:“不错,确实可以两清了。”
说着,他拿过床头的相框:“这就是你那位过世的男友吧?不知道他看到别的男人躺在这张床上是什么感觉?”
林玦惊恐地睁大眼,忽的坐起来,就要抢过他手中的相框,却被他避开。他慢慢起身,将相框仍在床上,而后掏出一张支票,扔在相框上,语气尽是鄙夷:“不过,我盛正守不喜欢占人便宜,尤其是女人。这五十万就当我之前买你的那半年。”
林玦不可置信地看着支票上那醒目的五个零,那下面是被覆盖的周云的脸。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不,是惨白,整个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抓住被子的指尖却极尽泛出血色。
盛正守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他或许并不了解这个女人,但是和她真正相识的这近一年时间,这个女人向来是无论何种情绪都不会溢于言表,她性格凉薄,还是个天生的骗子和演员,太会伪装。但是现在的她,让他丝毫不怀疑,下一秒,是不是就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行为来。
果然,林玦直直看着那张支票良久,忽然抬头,看向他的眼神,冷若寒冰,甚至带着某种**裸的怨毒。
心中从未深究过的某些情绪慢慢涌上来,莫非她所做的一切确实不是因为柏子恒?而是因为她对他有着某种他不知晓的恨意。
在他还未理清头绪时,林玦忽然拿起支票扔在他身上,并顺手抄起床头的台灯,用力砸向他,她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失控和尖利:“盛正守,我要你道歉,我要你给周云道歉。”
台灯从盛正守头上坠地,发出碎裂的声音。盛正守觉得头上一阵痛感,摸了一额间,果然满手红色。
其实,此时的他也已经冷静许多。逝者已矣。他实在不应该将心中的怨恨和妒忌迁怒到一个不在的人身上。
他正要开口,不料,林玦像是疯了一般,不知何时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匕首,猛然扑到他身上,举手就要将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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