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些毕竟比其他人感知更为敏锐些,点头应道:“我也感觉出来了,毕竟不如你,所以不是很确定。”
低头凝思了半响,夜痕才把梗在喉头的问题问出口:“你明明都已经走了的,为何又回来了呢?”
“当然是怕你身首异处啊。笨蛋。”杨若翻了个白眼。“我身上总共那么点银子,全都用在救你了,当然不能放任你就这么死了。”
夜痕听到杨若这么说,嘴角弯起愉悦的弧度,连漆黑的眸子里都染上了笑意,说道:“嗯,我不会轻易死的。”
“那当然,要不然我的钱问谁去要?”
“你是答应了?”夜痕惊喜的喊道。
答应了?其实就是在点头与摇头之间,杨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早在街上看到那几个正在打听夜痕的人时,恐怕她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她向来不是个扭捏的人,点头说道:“嗯,答应了。”
那句“嗯,答应了”至今还萦绕在以前的杨若,现今的容若公主耳边,那时映照在夜痕面上的狂喜也清晰的应在容若公主的耳朵里,只是不知道她清晰的记得的事情,那人还记得几分?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墨言带着笑意的呼唤传入耳膜,容若公主猛然回神,说道:“什么事儿?”
“我见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入神,只是佳肴美酒不等人,时间长了,便也失去了藏于其中的味道。”
容若公主这才发现,不知道从何时起,她面前的桌子上早已摆满了美食,碗叠着盘,盘挨着碟,满满当当。“看来墨大当家也是个妙人。”
“妙人不敢当,只是红尘俗世里的一个俗人而已。公主殿下请。”墨言举手示意,容若公主便动筷夹了离她最近的一道清蒸武昌鱼上,拨开摆放在鱼身上的青葱和嫩绿的芫荽,夹了一块白嫩的鱼肉放在嘴里,说道:“入口劲道,果然好吃,墨大当家不尝尝吗?”
“那是自然。”墨言一边夹菜,一边类似于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容若公主道:“适才公主殿下沉思良久,可是对当今南夜国局势有甚看法?”
容若公主似笑非笑,说道:“墨大当家七窍玲珑之心,眼线遍布全天下,区区一个容若又怎么会入得墨大当家的法眼?”
“其实不然。以公主殿下当今的威视,我墨某就是一只蝼蚁。”墨言不无感叹的说道。
“那么,我就想知道一句话,就是墨大当家所为何来?”
“生意。”墨言听的干脆,回答的更是不拖泥带水,说道:“生意人所求的不过是生意二字而已。”
“我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墨大当家指教。”杨若放下筷子,平静无波的眸子看着墨言。
“公主殿下请讲。”
“墨大当家现下做的是谁的生意?夜痕还是夜弘?”
“哈哈哈,公主果然是个爽快人。我说了,只是生意。”
容若公主皱起了眉头,心下暗暗思忖起来,难道他的意思是说,他做的只是胜利者的生意吗?不管那个最后登上九五之尊的人是夜痕还是夜弘?这个认知让容若公主皱起了黛眉。
“公主殿下不必忧心。”
“这倒有意思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墨言轻笑,说道:“公主殿下也说了,墨家的琉璃阁还是有些眼线的,公主殿下以往和南夜国太子夜痕殿下的那点过往,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你想说些什么?”容若公主的神色立马冷了下来。
“公主殿下不必担心我会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一个人。”
“谁?”
“宁若公主。也就是您的妹妹。”
“念念?”容若公主的眉头不松,反而皱的更紧,说道:“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还请公主殿下耐心听我细细说来。”
墨言屏退了任侠飞和阿碧,与容若公主密谈了些什么,众人无从得知,只是知道,打开门,里面只静静的坐着是容若公主。
“一切可准备妥当了?”
在墨言起身离去之后,容若公主对面静静的坐了一个身着黑衣的肃静男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容若公主又啜了一口酒,说道:“只是不知道念念怎么样了。”
“我也想知道。”男子这么说着,视线早已越过了容若公主,飘到了还未到达南夜国皇城的锦绣身上。
却说此时的锦绣。
南夜国五皇子夜弘自从接到南夜国朝堂里传来的大荣国容若公主要来南夜国的讯息开始,马不停蹄、日夜不歇的朝大都皇城赶去,夜弘和夜楚还好些。只是苦了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