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聪明误

你····”她没有说完，只是叹了口气，走了。出院以来，我的身体一直都是不好，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坚强刻在了我的脸上，小冰是我最好的朋友，在这最后的时刻我怎能不送她最后一程。

    深夜是寂静的，也是无眠的。人这辈子有多少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爱情？金钱？还是命运？每个人都是匆匆而来的过客，到最后还是被时间无情带到生命的尽头。罂粟花是美丽的，但也是有毒的，因为美丽而忘记了它的毒素，陷进去，直至毁灭。电话响起，是远鹏？

    “能下来吗？”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下去了。没有喧闹，静静的走着，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心事，不用管路在何方？真的不想让这份宁静被打破，但是天不尽人意。

    “对不起！没想到会这样？”我停住了脚步。

    “认识你们注定我会陷入局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如同疯子，那个温柔果断睿智的张姐没了，你知道看到她那个样子，我真的很痛心，我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她是我心中的偶像，是那么完美的，我坚信她是坚强的，不容易打败的，就像一个不老的传说一样。可是这一切都在那一瞬烟消云散了。你不但打败了她，也打败了我，我曾那么自信，自信我们的友谊，更坚守那份信任，是牢不可破的，可是我失败了。爱真的很伟大，可以让人忘乎所以，失去自我，我也曾恨过，但我更明白那颗心。所以不要说对不起！忘记曾经的风花雪月，珍惜眼前人，让所有的痛随风飘逝吧！

    我哼着一曲《红颜》。没有执子之手的浪漫，没有天荒地老的誓言，不恨君生迟，只因为那刻骨铭心的爱，一生之中只有一次，我们是推心置腹的红颜，没有爱上你的威胁和担忧，没有爱上我的误解和激情，只做你情感世界的红颜知己，一个能读懂你的人。

    今天是小冰的葬礼，不知为什么，我的精神越来越差了，可是还是得要参加，对着镜子里的我，告诉自己要坚强，拿起的化妆盒的手好像无力举起，我居然如此衰弱吗？

    “我来吧！”

    多彩的颜色，无彩的人生，经过她手化出，立刻就有一个绚丽的我。我的青春我做主，自信的我仿佛又回了了，套上她给我选的衣服，我多了几分干练，这样的我还真是不一样。感激她，短暂相处的女魔头的上司，是她给了我一个不一样的人生境遇。

    告别厅里，来的人不是很多，我看见似曾相识的人，有些是我的老同学吧！还有一些生意场上的朋友，我记不清了。零星的花圈摆放在那里，宣誓着什么？我一眼就看见水晶棺材里躺着的小冰，看上去世那么安详，当初血色的花朵仿佛如梦一样流逝，取代的是黄色的菊花在她手中。她睡着了，就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一样，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王子来救她，我祈祷着上天，希望出现奇迹，希望这是一个梦，我情愿用自己的寿命来换取她的起死回生。我默默的注视着，可是当她被送入炉中化为灰烬，我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她死了，我仅存的希望破灭了，奇迹永不能发生在我身上，上天对我没有那么眷顾。

    转身的一瞬，我看见了她的父母，冷冷的注视着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哭的很伤心，我想凄厉目光感染着他们，他们抬头注视着我，仿佛想在我身上找回那逝去的女儿，我每有走过去打招呼，转身离去。没有想象中的悲伤，看着他们我想笑，早已如此，何必当初，如今如了他们的愿了，只有儿子在你们身边，看看他是如何孝敬你们的，人在做，天在看。时辰一到，上天都会惩罚吧！要不怎么是黄泉路上无老少呢！也许对于小冰是一种解脱，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也许那个世界里没有烦恼，不在有纷争。我的灵魂脱离了我身体，仿佛看到了另一世界的小冰在向我招手。

    汽车戛然而止，一个急刹车，原来不知不觉的我已经到了马路中间。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一个熟悉的人走出来。

    “怎么不想活了？”我看了一眼是徐守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伤心的表情，冷血，也是啊！小冰只是他的一个助理而已，哪有那么多感情，就想张姐一样，我们都是他的棋子，少了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我不是小冰，不会干傻事。”

    他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说：“我的车停在那边，送你一程？”她指了指停车的位置。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怎么害怕了？还是不敢？”他语带挑衅的说。心想怕你干嘛！花花公子一个，都说你阴险和狡猾，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怎样的人？想到这里我上了车。

    汽车里的气氛特别的沉闷，这让我有遐想空间。时光要追忆到10多年前了，两个小女孩顶着风，冒着雨骑着车去郊游，我曾为她遮挡风雨，冲锋在前始终是我。我的条件比她好，所以花钱我也总是抢在她前面，过生日我买些礼物送给她，不分彼此，那时候的我们真的天真可爱。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冰变了，变的不再跟我，不分彼此了，买定西，要跟我算钱。吃东西不要我付钱了，要跟我aa制了，我以为那是自尊心在作怪。上班以后，我们虽然常常接触，但是更多的时候，把心事隐藏，处处充满了算计，让人变的不认识了。有些事，我不是看不出来，也不是没人提醒，可是我不想揭穿，不愿相信，她必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因为某些无关的东西，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因为太在意，不愿失去，在变成今天这样的结果吗？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多关心她一点，把心里的话说出，也许会不一样。小冰能有今天的结果，我是有责任的，我真的很后悔，如果一切能从头来该多好！想到这，我流泪了。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路边。

    “小冰的死我真的很难过。”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复杂的表情。还真会演戏。

    我冷笑着，反问道：“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我居然会笑，也许我真的忘了，小冰的死我真的不再难过。也许我也是个无情的人吧！当我看见她的尸体化作灰之后，忽然之间感觉一切对于我来说好像都没有意义。人生就是这样，早晚都是一堆土，回归大地，对她、对我都是一种解脱。想到这里我又是一笑。

    “怎么你不信？”心想，信你个大头鬼，谁信你，谁就死，就像小冰一样。想起小冰我的心一痛，是啊！那么聪明的小冰，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是真的害怕病痛的折磨，还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不，也许她是被爱情抛弃了，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不是小冰的良人，爱上了一个无情的人，注定是个错误。我忍不住想起了《红楼梦》里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聪明误，到头来反误了卿卿性命。’用这句话来代替小冰的一生在恰当不过了。

    他看了看我笑了，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你觉得我很虚伪，无情，或者更多的是狡猾，可是当人走入这个圈子里，就无法单纯起来，难道不是吗？”我无语。因为我想起了小冰，也许他们是同一类人。我又想起了张姐，本来我们的关系很单纯，没有那么多烦恼，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都在变，爱让我们都失去了判断力，那么聪明的女人，变的疯狂了，让我们之间便的复杂了，甚至像仇人，这是谁的错？是我吗？我不想伤害人，却恰恰伤害了所有的人。想到这，在看眼前的男人，不那么可恶。

    “小冰死了，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却是最不了解她的人，有时候我在想做人真是很失败。”“

    干嘛这么说，有人相处了一辈子的夫妻也并不一定了解。也许在许多人眼里我并不是个好人，我也从来不认为这是一种错，人本身就是个虚伪的东西，但有时候无情也未必不被多情恼。小冰的死，我真的很难过。她跟了我5年了，是跟在我身边最长的人，我并不是个无情的人。刚进公司时，很沉默，但是我从她的眼睛里的野心，争强好胜，狡猾多变，这是我所欣赏的。人干嘛要压制自己，只要你认为值得就去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什么不好，可是却丢了最宝贵的。世界从来都没有后悔药，每个人都要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谁也不例外。”他的目光有些深远，仿佛想起了曾经的过去，又仿佛在感叹！

    ”是说张姐吗？还是爱情？”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他和张姐的旷古恋情，是怎样放弃的，张姐对他定的恨。想起了小冰对她的感情，想起那个曾被他强暴的女人，是怎样感情，让他变的如此呢！他不置可否。

    “女人吗？如同衣服，我不缺。爱情吗？太奢侈。有时候买来玩玩也不错。”我的脸色变了，这个变态男。

    “践踏别人对你的爱，很伟大吗？不要说小冰对你的感情不不知道。”他笑了。

    “知道，但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谁也左右不了，这一点你不是很清楚吗？否则你会跟张凤仪弄的那么僵吗？”我的脸，在一次变了。他仿佛知道了什么？是啊！这世界本来就没有永远的秘密。正向他说的那样，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也一样。

    “怎么说道你心里去了。”

    “是啊！遇到同类人，有没有兴趣喝一杯呢！。”不想解释，我调侃着自己的同时，不免想起了酒。

    “美女请喝酒，我一向不拒绝，前面街口就有一个酒吧。”

    “来杯爆炸。”我对服务生说道。径直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他没有跟过来，我看见他在门口低声的和一个人耳语着，然后手里拿着酒做到了我身边。

    “你不是常喝青啤吗？什么时候改口味了？爆炸那酒很烈，不适合女孩子，我为你点了红色佳人，你尝尝看？”

    我望着他，想不到他还挺体贴的，对女人很了解，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多金，长的有不错，最重要的是没结婚。好在我久经沙场，要不也掉进他的圈套还没可知呢！我没有理他，喝起了我的爆炸，他笑着摇摇头，自己启开了青啤。

    “真是个执拗的女人。”

    “错了，这不是执拗，而是习惯。女人是常情的，男人是薄情的，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说完我举起杯来，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和他碰了一下杯，我干了。做了个手势，再来一杯。

    “很想喝醉吗？醉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可是醒来依旧如此，甚至烦恼更多，所以这个方法不灵，还是换了吧！”我没有说话，他仿佛很懂我。

    “酒吧的人很少，不应该呀？难道是你包了。”

    “聪明，没错，这地方我包了。现在的我穷的只剩下钱，利用这有限的的资源交个朋友，省得别人打扰。”

    “这下喝酒的人惨了，找不到酒吧，恨死你了，真绝，一点也不留余地。”

    “你又错了，我留了，告诉老板，只要是漂亮女人都可以放进来。这就叫赏心悦目呀！”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我听的出这笑声中透着苦闷。是啊！这就是成功男人的悲哀。

    “好一个赏心悦目，就为了你这个赏心悦目我们喝。”

    “孺子可教，为了认识你这样的朋友干。”说着我们各自喝了一杯，在酒精的刺激下我的脸红红的，说话也不那么有所顾忌了。我不知道这叫不叫酒逢知己千杯少，不醉不归的豪情，让我们拉近了距离。忍不住想起了三国里曹操和刘备青梅煮酒的情景。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我忍不住说出。

    “把酒问月，笑对人生。”他马上就和我对上，还真是要我吃惊！这个男人不简单。

    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这话一点都不错，从他的话语里不难看出，他对生活的态度，并且他也是这样做的，把一切都不当回事，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女人上当了，有时候我真觉的奇怪，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把这种游戏人生不把感情当回事的的男人爱的如醉如痴，是他太聪明还是有人太笨。想想他的确有魅力，自己不也有点动心，还笑别人。想到这，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见酒杯的碎裂声，我感觉到一道凄厉的目光在注视着我，是我的错觉吗？站起身来，有些摇晃，打个手势，要杯水。模糊视线中，一个熟悉的人影，是她张姐。桌上的空杯很多，可以看出她喝了很多，依旧优雅，脸上微笑着，但是仿佛少了些什么？是灵魂。没有灵魂的女人。目光不在移动，相信她也看见了我，只是此时的她依然专注于酒杯，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却知道刚才盯着我的人是她，不是错觉。

    “怎么了？”许守礼看见我的样子问。我用眼神示意他。

    “张姐。”声音很低，他看过去，我坐了下去。他的脸色一变，忽然间站起。这时音乐一变，随着音乐，张姐走入场中，疯狂的舞动着。在她的周围迅速的聚集了不少人，他看到这里，做了下来，伸手拿起酒，微笑着喝着，跟刚才判若两人。

    “怎么你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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