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梦醒时分

;   我翻看着雨儿的礼物，仿佛想找到曾经美好的东西，一个合同吸引了我，我看了一眼，然后望着莎莎。

    “姐，小时候盼着长大，长大以后就没有约束，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可是长大后的烦恼也多了，一个没钱，没权，没背景的女孩，在国外生存是多么艰辛，我在曾恨上天对我的不公平，但是恨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在餐厅刷盘子在深夜，在高尔夫球场捡球，开电梯好像是一个永远都在转动的陀螺，只要停止，就会死去。有时候我在想我还可不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阳，我还能不能有属于我的天空。我遇见了雨儿，雨儿就想黑暗里的一缕阳光那么明媚，她没有富家女的骄傲，总是那样的天真、乐观，她改变了我，让从新找回了自信，赚到了我的第一桶金，然后也在那时结识我的先生，相信风雨过后还有彩虹。开了不大的店，承载着好多希望、梦想。雨儿的才华得到展示，这里的每一个布置，都是我们自己设计的，无求最好，只要符合我们的心意，也承载着我们儿时的梦想，自由的飞翔的天空，没有任何的约束，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不是名设计师，却用自己的风格得到大家的承认。这些年无论我和雨儿在哪里，挣多少钱，都忘不了这个承载希望的地方，一个属于我们的天空，真金不换。可是有很多时候，人在不断的变化，我要离开很长时间，这里我想让姐来接管，姐千万不要拒绝，我想无论到任何时候我和雨儿在哪里，回来的时候能看到属于我们的天空。”她说完很认真的看着我，我笑了。我知道此时的她也许是真诚的，也知道什么才是最能达到我心的，雨儿。

    雪花飘飘，微风萧萧，有位佳人在水一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路上我听到了这首歌，很感慨，这里没有雪花，有位佳人真的是在水一方，思念犹如长河，刺骨的痛，雨儿，我手心里的宝，开心就好，一个承载梦想的天空，何尝不是我的天空。

    现实终归是现实，我还得回公司上班，一大堆的事等着我，关闭了一下手机，开机的时候响个不停，忙个不停，好像公司真的是少了我不行似的。

    张姐还没回来，这个会开的可够长的，走进公司，还没有走进办公室就听见议论声走进办公室听到了一些议论。

    “听说了吗？我上次找老板签字的时候，看见老板正在看离婚协议，你说是不是老板要离婚呀！”

    “听你这么说，我明白了，怪不得老板一脸严肃相老板怎么脾气这么大。”

    “不会吧！”

    “这你就不明白了，说不定这次老板开会就是为了散心。”

    我诧异了，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变得这么僵，难道小杰的死他已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心中一片阴霾。

    “行了，老板的私事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安心干好工作。”心情不好的我走进去，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无声的沉默着，气氛变得压抑了许多。

    “玉儿，怎么了？”琴姐走进来看见我站在那里。

    “没事。”我没有说话。

    坐在桌上，各种各样的文件堆着，计划书、报表，我要逐一核对，很怕出错。从来不知道管理公司会这么复杂，张姐真的很不容易。可是我的心里却越来越烦。

    “林姐，该吃饭了。”这么快就到中午了，是该出去透透气了。刚走出公司就看见了琴姐，“一起”心照不宣。

    快乐餐厅就在我们对面，已经开了好多年了，生意很不错，真对我们上班族的。由于离的近，又是常客，跟老板混熟了，人很多，也有地方，找个个包房坐在那里，我点了几菜。

    “这顿我请，算是给你回来接风。”

    “好”我没有限谦让。既然有人请，我干嘛要反对，

    “你呀！还是老样子。”琴姐笑了。多少年我都没有变，尤其是对钱的热爱，这才是真性情吧！却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公司里的人，听到了别样的议论。

    “今天我们的谈论是不是被她听见了，你说她会不会告诉老板。”

    “看她的神情好吓人，一定是听到了。”

    “听说他跟老板很好，难说。”

    “是吗？我看不见得。”

    “你知道她的底细？”

    “我听说公司建立的时候，她就跟着老板，年年都被评为优秀导游，可见老板很重视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后台。”

    “我猜她没有？”

    “为什么？”

    “我却听说本来她很有机会被提为副总，却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后来是业务很出色，才被提为助理的。”

    “什么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老板是女的，不是靠脸蛋，那靠什么？”

    “我可听说，她认识人很多，特别是有钱人，打得很热，有几个老总跟他关系很好。不是被什么人包了。”

    “你这么说我猜，公司有一个绯闻，一直都不知道是谁？公司里好多男的跟她的关系特好，突然之间被调往别处，该不会是与那个绯闻有关吧！”

    “不会？照这样说，她回来总监就把公司交给她了，这一定是老板默许的，如果要是有事，以老板为人应该不会这么信任她的。”

    “看她耀武扬威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是老板呢！这背后该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吧！”

    “能有什么关系，要有，就是同性恋吧。”

    “还挺流行。”

    “那就糟了。”说完大家哈哈的笑着。人走曲散，只是不知，我和琴姐无声的对视着，想着各自的心事，仿佛不知。一切都恢复原有的平静，仿佛是梦一场。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相遇不如偶遇，来的早不如巧，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见了，有时候还真恨自己干嘛耳朵那么好使，自己听还不算，还带个人。这些年轻人还真的很厉害，比我们那代人强，什么都敢说。

    “张姐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想她了。”不提其他，只提张姐，话中的含义，只有我们知道。

    “她恐怕还得休息几日才能上，这几日你就辛苦了。”没有太多的话，心照不宣，也在变相的告诉我一个秘密。我和琴姐吃的很慢，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却都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秘密，活着真累。

    我们走进公司的时候，大家都很惊异的看着我，我在想他们会不会想我又一次的转移目标了吧！或者多了三角恋。不知道下一个有趣的新闻又是什么？我在心里这样调侃着自己。

    没有精神处理事务，却不得不去处理，我牢记一句话，今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很快的进入状态，也许我真的很适合忙碌的工作，可能我骨子里流淌着妈妈的血液。

    打电话小姨不接，我知道她是气我没立场，短信是传递感情的信息，也有不被拒绝的烦恼，想说就说，不停的发，不管回与不回，厚黑学我是到家了。电话终于打过来了。

    “下楼。”我走到窗前，向楼下看去，没见小姨的影子，却听见滴滴的汽车喇叭声，我套上衣服，走下去，到对面一辆车停在了道边，钢子站在了车边，我开门上去，身后的目光凝视着，我知道不知又有多少人在背后议论着什么了。

    小姨曾经一个时代的的代表，我一直以为她的粉丝都是骨灰级的人物了，没想到过了气的明星还能吸引现在孩子的眼光，月月不听父母的话，跟小姨关系却很好，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不去帮他的老丈母娘溜须，却给当起了免费的司机。小姨的魅力的还真是不减当年，难道是狐狸的化身。

    “钢子有没有想过换份工作。”看着他，我忽然想起，也许小姨真的需要一个司机。

    “我还是我，不想改变。”

    “阿姨的年龄越来越大了，需要你的照顾，而不是要半夜里等着你回来。”我有些不满的看着他。忙碌的日子，没有忘记孩子，更能深切的体会到她的爱子之心。他沉默着，好似无声的抗议着我在多管闲事，也许更多的不屑。

    “我只是深有感慨，人的一生没有一成不变的，不是因为你喜欢就去做，而是因为适合，还有一份责任。”

    今天他带我来的地方，是小姨名义上的家，一个同居的男友，那个老外，早就知道，但一直以来都没有来过，不是我不想来，也不是我不想问，但我更希望保持一份原有的**，没想到小姨今天会让我来。

    想起小姨的做事风格，想象小姨的家应该是怎样的呢？别墅极尽奢华，却没想到是一个普通的小区。如果要说特点就是这里比较安静，楼层也不是很高，一共就5层。

    推开门，透过米色的窗帘映入阳光照在客厅，鱼儿欢快的在鱼缸游着，树木的盆栽站立在那里，仿佛来到原始森林，这里藏着魔法书，还有一些玩具木偶。小姨坐在桌前轻轻擦拭着孩子的嘴角边，仿佛是童话里的公主正在享受着王后的宠爱，那一刻我真的希望时间停顿，我会永远迷失在这里。大卫的深情，和小姨的互动，频频的在小姨的脸上看到了那久违了的微笑，我想起了一句话你是我的幸福，这样的小姨才是最真实的。我们没有谈话，我只是这样像个局外人似地看着这一切，时常的开些玩笑，近距离的接触孩子，那一刻我真的很投入，忘却了自己究竟来这里干什么，有的只是开心，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太多太多的压力，让我早已失去了那份纯真的快乐，温馨的感觉让我记忆深刻。

    走出了小姨家，不知道为什么原先准备的一大堆说辞都在那一刻瓦解。一阵风吹过，好冷好冷，原来是到了江边。望着江面的那浑浊的水，我的脑袋仿佛也变的迷糊起来，追逐着流逝的岁月回到了从前。

    记得当初的我们在这里诉说着心事，她在这里对着江边高歌着曹操的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涛尽多少风流人物。那时候我们自认为有惊天纬世之才，希望能遇见明主，把我们自己发扬广大。那时候的我们还想做徐霞客到处去游玩，曾广见闻，做个博学多才的，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如今的我们做到了吗？我想起了小冰，在长江的某个地方，或是去西藏，她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了吧！却是那样的实现。是我不够了解她，还是我们儿时的那个梦奠定了铸就了我们的野心，长大不好，太累了，让我们彼此有更多的隔膜，在这个充满算计的今天，不断的陷阱让我们失去了人心的判断。小冰的心也在一点点的流失，曾经的天真早已不在，我们都不是单纯的孩子，明知道如此，却不愿意承认，依然如故。

    自以为是的我，自认为什么事都能解决我，错看了自己，错估了友情，错估了人心，小看了感情，曾经的好朋友，同事都因为利益而出卖良心，心机难测。因为一个错误，让我犯下另一个错误，当我发现小杰和远鹏的关系时，我自认为能左右一切，可是我失败了，错了就是错了，情感不是我能掌握的，爱情在亲情和友情中不停的旋转，一份责任，一份道义，在现实中的残酷，让我犯了一个又一个的错误，艰难的抉择。小冰说的对，我心太软，太容易被迷惑，无论是友情还是亲情，我都难以抉择，所以我注定成不了大事，做不了心狠的人，就注定是个失败的人。

    我扔了一颗小石头、两颗小石头，周而复始的扔在，可是依然扔不远，就像我自己想把烦恼抛开，却总是理还乱。

    一个人划着船感受那份寂寞，那份孤独，那份曾经的回忆，也在感受着失败的痛。我纵身跳入江中，拼命的游想对岸，心中的梦想比岸，感受那份成功后的喜悦，可是我还是失败了，有人却误会我自杀，大声的叫着，没有到达岸边，就被人‘救起’我悲哀到极点，为什么失败的总是我。

    “为什么看见你的时候，总是你落魄的时候，真是个不省心的女人。”是的，扶我上来的是徐守礼。

    “是女人你就要占便宜吗？”我毫不示弱的反击着。

    “什么时候，见你能不带刺？这样的女人真不了讨人喜欢。”

    “有夫如此，莫如不嫁。”

    “你就这样回家吗？”我没有说话，只是里拿着鞋走着，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率性而为有啥不好？特别是走在这熟悉的路，他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我后面。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匆匆的跑过来，递给他一个纸袋，他递给了我。

    “不想生病，就把衣服换掉。”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个人，原来他打电话让他的司机去给我买衣服去了，感谢的话，依旧没有说出，也许我对他的做法不太适应，也对自己的态度无法转变。

    “放心，你这种豆芽菜，我不敢兴趣，车在那边，你去换衣服，我在这里呆着。”这时我才看见在我的旁边停了一辆车。我钻进车里，拿着他买的衣服换下，不大不小，还挺合适，我笑了，这个家伙对女人还真的很了解。车内的暖风吹着，我的身上不在湿漉漉的，仿佛暖和了许多。我看像车外的他，坐在长椅边，望着江边，不知在想什么。走出来，在长椅边坐下，我们出奇的安静。

    “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和她在这里大声的叫喊着，这也是一种发泄，然后我们就立刻投入工作。”我没有说话，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寂寞，他也有他所在乎的吧！也许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还是很了解小冰的，今天来到江边就证明他想寻找曾经逝去的，也许他也很想在这里找到小冰吧！

    “她很喜欢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