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红尘梦,半世叹年华
爱也痛,去也缠绵,
奈何!奈何!
叮铃铃,叮铃铃,我睁开眼睛,扫视着屋内,屋内的空气仿佛不在流动,死了一样。电话铃声刺耳的响着,给睡梦中醒来的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什么时候变的胆小了,谁这么晚了还来电话,该不是世国哥又抽风了吧!不想理他,可是电话想个不停,睡个好觉真难,披衣而起去接电话。
“哪位?”语气中透有不耐烦,试想谁在深夜被吵醒,会有好脾气。
“请问你是林玉吗?我是人民医院的护士长,有位宋杰女士你认识吗?她在我们这里抢救,我们从她身上知道你的号码,你能来一下吗?”我的大脑中有半分钟空白,然后就是不可能,是骗子吧!随后的声音让我无法怀疑。
“喂!在听吗?听见了吗?”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真的,一个事实摆在了眼前。
“在听,我知道了,马上来。”放下电话,好像还没有从迷茫中醒来,凌晨1点,外面好按,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的,好像是一种期盼,这么晚了,我找谁。远鹏,我是否应该告诉他,还是他知道。拿起拨出,又放下,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吧!我不该打扰,拿什么呢!钱是最重要的,找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想起了钢子,他应该在吧!拿起电话拨着,一边飞速的穿着衣服,翻着家里所有的钱,卡,都带着。
“钢子我是林姐,能出来一趟吗?”我和钢子不是很熟,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的语句中含有急切,我没有考虑到这么晚了,他会不会答应我的要求。
“好,马上到。”没有问什么事,只是答应,危难之中显身手,才是朋友。
凄凉的大街上,我在等待着,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恐惧,感觉自己好像踏入了地狱之门,是那样的冷。时间不长,他来了,我把小姨的车开出来了。这是我第一次动用小姨的资源为我服务。两个人在车上,谁也没有说话,有的只有沉默,熟悉的街道,很安静,店铺早已关门,有的只有凄凉,风吹过落叶飞卷,手一捏,碎成粉末,我的心也格外的沉重。暴躁的不能在暴躁,不停的催促着,希望快点开。钢子理解我的心情,但是他告诉我,这是车,不是飞机。医院这个让我望而却步的地方,不想来,还是来了,我不知道怎样走上楼梯的,也不知怎样停在抢救室的门口,我几乎摊倒在地上,真的很害怕,亲人,朋友,都是在这里,经过了漫长的等待离开的。我看见进进出出的人,不停的穿梭于抢救室内,我的心随着他们颤动着,茫然的看着一切,眼前全都是白色,我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等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嘴唇有血流出。
救命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了,我迅速的迎上去。
“你是···”
“我是林玉,宋杰是我的朋友,她怎样了?”
“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抱住了她的孩子,可是她的伤很严重,恐怕过不了今晚,进去看看吧!”我没有说话迅速的冲进去,我看见躺在病房里的小杰,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走过去,握着她的手,心在颤动,真的好害怕,眼泪不停流着,心里不停的呼唤着,快点醒来,一定要坚强,我不想失去朋友,只要你活着就好。我不知道小杰是否感受到了我迫切的心情,她睁开眼睛,看着我,笑了。抬起手想给我擦拭眼泪,可是却无力的放下。
“怎么哭了?是我快要死了吗?”
“没有,我才没哭呢!是风吹的,眯眼睛了。胡说什么,医生说你很快就会好。”我底气不足,找个蹩脚的理由说服自己和她,眼睛却不敢看她,生怕这一看,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美丽的故事总是好的,却不真实,真想回到从前,可是,一切都不肯能了。有时候我在恨,上天对我的不公平,可是这一次,我错了,因为等到了你。我可以没有亲情、爱情、但是我有友情,做够了。可惜,我无法报答你,原谅我!原谅我所犯的错。帮我……。”她说了很多的话,仿佛已经用了很大力气握住我的手,像是在嘱托,像是在告别,眼睛看着我,仿佛是一种期盼,好像是母性的光辉在我面前扩大,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了她。
“我知道,孩子我会照顾好的,放心,但你是孩子的妈妈,一定要挺住。”她又是一笑,又看了看周围,像是在找人,我知道也许她是想见远鹏吧!
“我没有告诉他,要我打电话叫他吗?”小杰摇了摇头,脸色红润起来,仿佛来了力气,我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起了回光返照四个字。
“一切都是命啊!冤孽。我原本就是这世界的尘土,就让我回归尘土吧?我死后把我的骨灰撒下大海,千万不要告诉他,缘起缘灭,一切都是注定的,万般不由人。在怎么争,也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听着小杰的话,我已啼不成声了。”只有点头的份了,小杰的手缓缓的垂下来,脸上挂着微笑。
我大叫“医生快看她怎样了?”医生走过来听了听,翻了她的眼睛,然后宣布她死亡,一层白布把我们隔开,离得那么近,却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走了,带着遗憾,带着愧疚,也带着希望,不知道她会不会重生,留给我的只有悲伤。无语问苍天,为什么?你让生命的火光在闪一闪,为什么你不在看你的孩子一眼,为什么我的朋友都是一个个离我而去。我该怎么办?腿霎时间软了,站立不稳,几乎瘫倒在地,好在钢子及时扶住了我。眼前的情景恍如梦中,让我怎么相信,前几天看见的她,转瞬间在我面前消失,人的生命怎会如此脆弱。
“姐,没事吧?还好吧?”钢子摇晃着我,这时我似乎清醒了许多。事实就是事实,是谁都改变不了的。我该怎么办?孩子,对了,孩子在哪?我走出了病房。
“姐,那边有两个人在找你,还有医院的费用···”一连串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我好心烦,头也好痛。好在我还有准备,我递给了他一张卡。
“钢子,帮忙办一下手续。”钢子接过来,没有说话,看着我一脸疑问,满是担忧。
“我去看看孩子。”说完我走了,此时的我,没有任何心境去想别的,只想看看小杰的孩子。
站在门外,望着玻璃窗内保温箱内的孩童。想,曾经的我,出生是什么样?就是眼前这样吗?好傻,那样的小,脑袋跟鸭蛋壳似的,小脸皱皱的,仿佛在诉说着自己无限的委屈,闭着眼睛,又在昭示着外界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只有自我的世界。我曾经那样的阻止小杰生下她,可是小杰很执着,拼了命的也要生下她,为了爱而生,为爱而死。我又该如何?一个人带着她,是否能有这样的勇气,是否能做个好妈妈,是否能完成小杰的嘱托。
“姐。”听声音就知道是钢子。跟钢子来的还有两个人。我叹了口,想躲是躲不过去,无论是怎样的情况都要面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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