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病魔VS真情

; “走走吧！”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跟我走了出去，也许每个人憋闷了很久，都需要宣泄，聊天也是一种排遣烦恼的一种方式。

    微风轻轻吹过，树叶退去了它原有的光泽，不知不觉中换上了金色的礼服，我接起飘落的叶子，放在手上，抚摸着。它不光滑，也不粗糙。把叶子朝着太阳看去，一条条筋脉显露出来，原来它们都是有生命的，这每一条裂纹都有一个故事，就向我们人一样。远鹏在旁边看着，好像很理解我的感受，他也拿了一片叶子，放在鼻子前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种淡淡的清香，感受着大自然的神奇力量，也在感受着对生命的渴望。我们彼此对视着，仿佛都在下定决心。

    “你不会吧！”

    “你认为我会吗？放心吧！马主任那边我会，你照顾好她就行。”他惊讶的看着我，一件群医辣手的事，居然被我的那么轻松，他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但是看到我的脸上一副坚定的表情，释然了。我林玉。对张姐不同寻常的感情，是别人无法体会的，但我相信此时的他远鹏懂了，我不会拿张姐的生命开玩笑，信任在彼此之间默默的产生。转身的一瞬间，泪无声的流下，你我无缘，却注定了我与你牵扯不断，也许今生我只是你的红颜知己！人就是那么怪，瞬间的感觉注定了一生的缘分。手机响起，接起电话，是小冰。

    “在哪呢！”

    “在外面。”

    “没去医院。”

    “去了，那的人太多了，不缺我一个，我就走了。”

    “让我你啥好呢！平时跑的欢，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这时候需要表现的时候，你反而退后了，人有时候也需要争一争，无争未必是好事，你真是个稀奇的宝贝。”

    “你稀奇就稀奇吧！能让你稀奇也是一件好事。”

    “你还真会呀！那你我们又多长时间没见了。”小冰完，我们都各自陷入了沉思，是啊！不知多长时间了，我们没见面了，月底她忙，然后又赶上我忙，好像一下子彼此都消失在这个世界。

    “那我们就约个地方见面，别跟怨妇一样，好像有多大委屈似的，你可不是好欺负的主，要是受委屈的那一定是我。”

    “行了，你受委屈活该！自找的。没人同情。梦露咖啡厅吧！”

    “那就明天吧！”

    “也好，你也好好休息，明天不见不散。”笑着挂断电话，想想时常有个好朋友聊聊天，也不错，否则不知有多寂寞。

    走进夜上海舞厅，彩灯闪烁，舞步飞旋，轻盈优美，人们在舞池里翩翩起舞。时常出现一个少女在那里唱歌，增添了几分旧上海的韵味。其我喜欢这里的环境，不如我更喜欢来这里听歌，回味着曾经的沧桑，想起了电影里那包含苦难的旧中国，比起现在好了很多，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想着想着，就能舒缓我的压力，这也许就叫心里平衡吧！这里没有咖啡，我却仿佛品尝到咖啡的苦涩。曲中人散，我还是独自坐在那里不想离开。一个手势，一个声音，一个人坐在了我身边，递过来一杯酒。

    “姐，今天来这里该不是专门来听我唱歌的吧！”接过手中的酒，我喝了起来，无言胜过有声。联系断断续续，但感情还如从前，她还是那么了解我。这也许就是人们常的本性难改。

    “想你了，单纯的想你，想听你的声音，想听你的歌，想看你的笑容，就来了。”

    “肉麻、有趣、虚伪。但对象好像搞错了。真不像你的作风。今天的太阳好像没从西边出来吧！有事，没事我走了。”一连串的措词，毫不掩饰，毫无做作，这也许就是姐妹之间的情。

    “今天我去医院去看病人，在长廊的宣传板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照片。”我收敛了笑容，小心翼翼的措词，委婉的想要出我的想法，可是还是被敏感的她打断了。

    “姐，不要了，是她没错。”完她不在话，点燃了一支烟。

    “你不是她死了吗？”

    “有区别吗？对于我来，他们都死了，生下我却让我承受他们彼此的恨，这对我公平吗？你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来问我，关于她的事，有事找她，为了谁。”她一下子穿了我的目的，实在的我真的很惭愧，以前我们彼此互相关心，可是长大了，却越来越疏远。现在的她对于我来已经越来越陌生了。但我理解她，从小就看着父母不停的吵，不停的打，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谁还有快乐呢！于是散了，也就了了。但是硝烟弥漫的战场里谁能不受伤呢！丹妮是这样，舅妈是这样，我是这样。

    “你呢！”我没有出她的名字，更不想提到她，但是每个熟悉我的人都了解我，都会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值吗？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利益的事她不会干的，也许她提的要求很过分，你要想好了。”这句话小姨问过我，小冰也曾对我过，甚至许多人都对我过相同的话，其实我麻木了，有时候我也在怀疑过自己，真的只是为了报恩这么简单，不是的，在她和我的相处中，我们早已把彼此当成了亲人。这是别人所不能了解的。

    “凡事有因变有果，金城所致金石为开，更何况我有她女儿这个宝贝呢！我就不信，她会这么狠心。”她叹了口气。

    “你还是那么倔，信你，才帮你。”我在丹尼这里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马宏就是我的舅妈，曾经的主任，现在的名誉院长，原本是在国外做交流，要一个星期以后才回来的，但是我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明天她就要回来了。

    梦露咖啡厅无疑是以著名影星玛丽莲·梦露的名字来命名的，这里的咖啡并不是很好喝，但这里的气氛无疑是最好的。来这里的人多半是想感受明星的待遇，经典老歌在这里随处可以找到，怀旧风影响了整个咖啡厅。套用一句广告词就是中西合并在这里。

    走进去一眼就看见小冰坐在那里，她的桌前已经放了好几个空杯子，手低着头拿着勺子搅动着咖啡，仿佛有什么心事似的。连我在她身旁坐下都没有察觉到，这跟平时冷静，一贯谨慎的她有点不搭边。这时一个侍者走过来。

    “咖啡和黑森林樱桃奶油蛋糕。”这时小冰才注意到我。

    “怎么才来？不怕胖吗？”

    “大姐是你来早了，现在刚刚好，我是很准时的呀！”着我把腕上的表对着她，试图让她看清，这时我要的东西上来了。

    “我是因为可爱才美丽的，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的，所以这些东西对于我来都是零，构不成威胁。到是你，什么时候喜欢了不加糖的苦咖啡了？味道如何？”

    “苦”

    “不是吧？我心里腹议着，瞟向桌上的空杯子。”一首《苦咖啡》很是时机的响起，还真的挺应景。我笑了起来，周围的人都看向我们，小冰向我作个虚的声音，我才恍然大悟，得意忘形了，这里是咖啡厅，可不是菜市场，要文明。听着这歌曲，沉寂在歌词中，各自想着心事，仿佛刚吃进去的甜点，都是苦的。一曲中了，我们仿佛还没有跳出这首歌曲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生病呢！”话的功夫我又叫了东西吃，实在的，忙了很长时间，都没觉得饿，可是不知为什么一见到小冰我真的饿了，她越，我就越想吃。反正她见面就讽刺我，我也习惯了。

    “饿死鬼托生的。”

    “我像吗？你比我还瘦呢！”

    “瞧！两句，就这样。我还真的很羡慕她呀！把你训的服服的，吃的死死的，真的上辈子修来的福，不用忙，还有你这样的好下属。对了，她住了那么长时间的院，也该好的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出院？”

    “恐怕现在还不行”我陷入了沉默。小冰也感觉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想不到，想不到，真想不到，不过还有希望。”小冰感慨着，看到我坐在这里，想到了张姐还是有希望的。

    “马主任是这方面的专家，请到她应该是没问题了。”小冰抬头看看我，低语着：马主任。仿佛想起了什么。

    “是她，她可是不好对付的主。”

    “你知道她？”“

    谁不知道她，有名的怪医。在咱们市还有谁比她有名。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不熟悉吗？”我笑了，没有话，小冰什么都清楚。是啊！有谁比我更知道她呢！可是她却不知道，正因为熟悉，反而觉得陌生，反而更加没有把握。真是乱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烦忧。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这点自信你还没有，还是我认识的小玉吗？”听见小冰的话，我心情好多了，好像又恢复了那个自信满满的我。这是音乐响起，是钢琴曲《星星的眼泪》

    “为了表示一下诚意，你是不是·····。”她没有下去，眼睛却看向了前面的乐器。娱乐、消遣和情调，看似不搭边，却很适合我们这些寂寞的女人。我笑着点点头，走上前去，我不想做淑女，因为太多的伪装让我真的很累，我挑了件乐器萨克斯，调了调音，许久没吹了，也不知怎样？还记得多少，选了个曲目《回家》。当乐曲轻轻的飘入耳际，像一层看不透的白雾。品味总会有着那份感动，当我看到在场的人那份惊讶！我知道我俘获了他们的心，可是有谁知道我这个吹萨克斯女人心中的寂寞，也许我真是个另类。掌声一片，我放下乐器，还没有走，一个男人走过来，递给我一张名片，原来他是这家咖啡厅的老板，还兼营着几家西餐厅，他想请我去，让我考虑一下。没想到平白的捡到一份工作，看来我并不是一无所事，特长有时候也可以混饭吃。收起名片，谢过他的好意，值得考虑，也许我也应该转转行了。

    没想到意外的事发生了，有个服务生告诉我有位女士找我，在这里我没有熟悉的人，刚想拒绝，但是看着她指的方向，和一脸为难的样子，想想曾经的自己，都不容易，还是跟他走过去吧！也许这辈子我是做不了心狠的人。

    “你好！请坐。”坐在我面前的是个陌生的女人，对于陌生人，一切的答复都是多余的，没有必要话，更没有必要听命于她，也没有动。只是看着她，一脸的不解。她开了口。

    “我是吴海洋的妈妈。”听了她的话，我大吃一惊！她怎么会找到我，是偶然还是巧遇。看似平常的对话不知有含有怎样的玄机，我不得不坐下面对她，从新打量我面前的女人。50多岁，微卷的短发看上去很干练，直筒立领绿色开衫配上黑色裙子看起来是那么的朴素，典型的慈母。

    “阿姨”我轻轻叫着，声音有些干涩。

    “你的萨克斯吹的很好，受过专业训练。”我不想回答，是与不是，都显得那么虚伪。因为任何的答案都是毫无意义的，她真正的目的不是在这，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清醒了。

    “阿姨我是一个个性直爽的人，所以也希望阿姨有话直。”她笑了。我想她在心里一定这样的，好高傲的丫头，蛮有个性的。但不是我喜欢的。

    “那好，是这样的，海洋曾经有个女朋友他们曾经是同学，两人很好，可是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女孩却得了白血病，最终也没有挽留住她年轻的生命，海洋为此很伤心，离开了我们，独自去创业，也为了实现当初他们的梦想，他成功了，开辟了属于他自己的天地，他是我们的骄傲，也是我们的痛，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事业有成的他终于安定下来，原本有个个女孩默默的支持他，他会看的见，我们也认为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必然的结局，可是世事难料，他却告诉我们，他只当她是妹妹，他爸爸为此暴跳如雷，我却知道，他是有喜欢的人了，可是他不，但我看的出，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他在看你的照片，便知道了你，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所以早就想看看你，但一直不知道怎样面对你，没想到今天在这巧遇，真的是缘分。”了一大堆，看似无关却又另有所指。

    “是啊！我们真是有缘，在这里都能遇到。就如同在茫茫人海中能让我相识吴总，也是一种缘，只是朋友。就如同有些人相识相知，并不一定相伴一样。阿姨你是不？”既然她不明，我也会装糊涂。比忍耐，我比她更有耐心，更能沉住气。如果张三丰还活着，我想她一定不会寂寞，因为我们是打太极的高手。

    “既然是缘分，那就要珍惜。作为母亲，我全力支持儿子，但作为海洋的朋友，我希望能放下所有支持海洋。”她的深沉终于没有逃脱我的耐性，嘴角边别有用心的笑意出卖了她。

    “阿姨你错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平凡的不能在平凡，从不奢求不属于我的，不愿被束缚，只要一份真实。这样才是真正的我。”她看着我表情，充满了震惊还有犹豫，还有细细的思量。我却面色冷然的站起身来，一步步的向门外走去。泪轻划过脸庞，没人知道谎言需要多大的勇气，微笑中的那份苦涩。我只能，也许我不够爱他，一个温柔多情，率直可爱的大男孩。让我心动，给我留下最美好的回忆。如果没有今天发生的事，也许我会被他的真诚感动，爱上他，嫁给他，可是今天她妈妈的到来，就如同王母娘娘的拔下的发钗划过，把我们隔在天涯的两个尽头，彼此相望，却不能在一起，此时的我，才明白莎莎当初的痛，中国几千年来的门当户对，并不因为时代的变迁而改变。所以在落泪之前，转身的一瞬我知道，我与他注定无缘。放弃他，也许是一种错，但只能我不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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