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杰克船长一脸不服气的问道。之前罗德告诉了他这艘不列颠女王号已经易主,归为王若道后,杰克船长心中又是恼怒又非常的难过,不过却也无何奈何,别看他是这艘不列颠女王号的船长,但是不列颠女王号可不是他的,他所拥有的股份少得可怜,根本就没有话事的权力。如果不是罗德看上了他的能力和资历,他是不可能当上不列颠女王号的船长的。因此,尽管杰克船长对王若道一点都不服气,不过却也不得不接受事实,承认王若道是不列颠女王号地新主人。只是,他虽然承认了王若道是不列颠女王号的新主人,但是对王若道可没有罗德那么客气,因此一听到王若道令施号,立即就质问了。
王若道没将杰克船长的态度放在心上,回答道:“我们不知道‘格林号’到底是怎么沉没地,这一片海域并不像有暗礁或是冰山的区域,而这两艘救生艇上,一艘是手持步枪地美国兵,另一艘又全是彪悍凶恶之徒,看起来很危险。在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之前,最好不要轻易让他们上船!”
杰克船长闻言,忍不住地冷哼道:“听你的说法,我们每次救人时,还得先审问一下他们地身份了,万一是身份不明,或是长相凶恶的遇难,我们就该见死不救?”
王若道皱了皱眉头,反问道:“杰克船长,先拯救妇孺或是平民,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对之处吗?难道你打算先救那两艘船上的人,最后才救妇孺和平民?”
杰克船长被噎了一下,想反驳却找不反驳之词,再加上罗德在王若道后面不停的对他使眼se,暗示他别得罪王若道。因此他只得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船员们按照王若道的意思救人。
三十来个船员们一起行动,放下两个绳梯,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将两艘救生艇上的白人妇孺和两座木箱子和门板上的中国人救了上来。然后,这些船员们依照王若道的意思,收起了绳梯,对剩下两艘救生艇上的人暂时不理会了。
这两艘救生艇上的人呆了一下后,那艘有美兵的救生艇上的几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们立即就破口大骂起来,而另一艘救生艇上却无人作声,都只是沉默的瞧着不列颠女王号甲板上的王若道等人。
王若道吩咐杰克船长和大副先向这两艘救生艇上的人喊话,问问他们的身份。然后来到那此被救上来的遇难面前,对那七男两女拱手道:“各位好,在下王若道,是这艘船的主人,也是你们的同胞。能问一下你们是哪儿地人,是做什么的吗?
这七男两女闻言都不由自主的呆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王若道,一个看起来年约四十的汉子拱手问道:“这位兄弟真的是这艘船地主人,你还是我们中国人?”
“我要向你们证明吗?”王若道反问道。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汉子道歉了一声,然而却仍有问道:“你说你是中国人,但是你为什么没有辫子?”
王若道“呵呵”的笑道:“这辫子本来是有的,不过我嫌它太难看,就把它剪了!”见这七男两女都是一脸古怪之se,王若道不由叹道:“怎么了,难道剪了辫子就不是中国人了?满清还没有入关之前,我们可是没有辫子的!”
这种在这时代仍然是等同“逆反”的话听得这七男两女面面相觑。好半晌,才听到那汉子笑了一声,再次拱手道:“这位兄弟真是敢作敢为,比我等强多了。实不相瞒,我等都是商人,是要去美国做生意的,在下张锦湖,这位陈天华,徐锡林,都是在下的同行。这位则是秋瑾女士,她怀内的婴儿是她的小女儿。秋瑾女士本来是跟她夫君一起来的,只是遇到海难,船沉了,秋瑾女士地夫君不幸遇难了。我等多亏小兄弟肯搭救,逃过了这一劫,感激不尽……”
王若道已经听不到张锦湖后面在说什么了,只是一脸震惊的瞧着那个抱着婴儿的美丽女人。
这个女人居然是秋瑾,那个号鉴湖女侠,以花木兰、秦良玉自喻。xing豪侠,习文练武,喜男装的秋瑾。这个晚清最著名的革命女英雄兼女诗人,王若道自然是听说过的,前世时不但看过秋瑾的传记,还看过几部有关于她的电影。据前世的历史记载,秋瑾年轻时因为看不惯满清地堕落,毅然的冲破封建家庭的束缚,自费去ri本留学,又加入革命组织,积极参加革命活动。后来又加入洪门天地会,因为才识过人,受封为“白纸扇”大军师。回国后创办到《中国女报》,亲自撰文宣传妇女解放主张提倡女权,宣传革命。最后因为组织光复军参与起义,结果被捕,从容就义,年仅三十二岁。
她死后,孙中山与宋庆龄都对她有很高的评价,称赞她是“最崇高的革命烈士”,宋后来甚至还亲自为秋瑾纪念馆题词:“秋瑾工诗文,有‘秋风秋雨愁煞人’名句,能跨马携枪,曾东渡ri本,志在革命,千秋万代传侠名。”
因为秋瑾的光辉事迹以及前世影视作品的宣扬,王若道对秋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穿越到这个时代后,就幻想着能见到秋瑾,可惜一直未能入愿。此时突然听到张锦湖介绍眼前这个抱着女婴的美丽女子就是秋瑾后,王若道就不由自主的呆住了。
只是王若道这种态度落在张锦湖等人地眼内,却误以为他是看上了秋瑾的姿se,迷心之下才呆了。因此,张锦湖等人就不由心中恼怒的暗哼了一声,心中对王若道地评价立即就降下了一大截。而秋瑾的玉脸红了一红,不过她只是避开了王若道地眼光,并没说什么。
王若道很快就感应到张锦湖等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醒悟到自己失态了,忙解释道:“啊,各位,我只是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处见到秋瑾女士,一时之间才呆住了,并没有对她不敬地意思。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原谅!”
王若道此语一出,秋瑾不由面露奇怪之se,问道:“小兄弟认识我吗?”
她的声音倒是很温柔和气,听得令人舒服。
王若道本想说早就听过她地大名,幸好又及时的想起秋瑾此时还名不见传,她现在离成名还得等几年,而真正的侠名远传,无人不知却是她死后的事了。因此王若道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改变说辞道:“未曾谋面,不过我年少时曾经在湘潭呆过一段时间,记得有一次在一家酒店听到了一诗‘幽燕烽火几时收,闻道中洋战未休;膝室空怀忧国恨,谁将巾帼易兜鍪。’当时我觉得这诗作得很好,作一听就是女子,更难得的是还有一付忧国忧民,意yu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抱负。我当下就喜欢上了,觉得能作出这诗的女士一定是个巾不让须眉的真豪杰。于是就千方百计的打探这诗的作,因此才知道了秋瑾女士的大名!”
王若道心中暗想,幸好自己前世时看秋瑾传记时记得够深,不但背会了这《杞人忧》,还记得这是秋瑾几年前作的。因此才能编出这番合情合理的解释。
果然,张锦湖等人听了王若道的解释,脸上表情都释然了。秋瑾则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只是年轻时胡乱作的一诗,没想到会让小兄弟铭记在心,还说什么巾帼须眉,秋瑾可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