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在,一般的事儿我说了都算数。”邱保华笑着请范亨父子落座,然后将早已经煮好的咖啡端过来,为范氏父子各倒了一杯。
范亨抿了一口,顿时皱起了眉头,他以前可没有享受过这洋玩意儿,一时之间口中尽是苦涩的感觉,还以为邱保华弄来了什么过期的饮料。
回头一看儿子,却见范无病端着被子正在那里品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不错的咖啡,这是正宗蓝山的味道啊。”范无病喝了一口,顿时有些诧异。
范无病重生之前是喝过正宗的蓝山咖啡的,而且是在它的源产地,因此对于它的味道比较熟悉,这种咖啡拥有所有好咖啡的特点,不仅口味浓郁香醇,而且由于咖啡的甘、酸、苦三味搭配完美,所以完全不具苦味,仅有适度而完美的酸味,一喝之后,很难忘记。
没有想到重生之后,居然提前二十多年喝到了正宗的蓝山,范无病不由得有些感慨。
“小老弟以前喝过?”邱保华有些震惊了。
这点儿咖啡还是邱保华的老大收藏的,平时也没有拿出来招待过客人,今天还是邱保华有意在范无病父子的面前卖弄,才将这东西拿了出来摆谱儿的,原来也没有指望他们能品出什么味道来,谁知范无病只喝了一口,就道出了这咖啡的底细,怎么不令邱保华吃惊?
这家伙,真的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啊!联想到发生在范无病身上的种种现象,邱保华看着范无病的目光更是不一般了。
“呵呵,知道而已。”范无病当然不能说自己以前没有喝过,以后倒是喝过,因此摇着手中的杯子,哈哈一笑道,“听说过牙买加蓝山咖啡的人几乎都知道它是世界上最贵的咖啡,但并不是每个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如同劳斯莱斯汽车和斯特拉迪瓦里制造的小提琴一样,当某种东西获得世界上最好的声望时,这一声望往往使它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并变成一个永世流传的神话。”
范亨在一旁听得冷汗直流,这是我的儿子说的话么?怎么我有点儿听不懂啊?
而邱保华更是一副肃然起敬的样子,闻言虚心求教道,“我们老板以前也说过这咖啡是世界上最好的咖啡,却不知道它为什么是最好的,小兄弟知道详情吗?”
范无病有意震住邱保华,便随口说道,“一七一七年,法国国王路易十五下令在牙买加种植咖啡,本世纪二十年代中期,牙买加总督尼古拉斯.劳伊斯爵士从马提尼克岛进口的阿拉比卡的种子,并开始在圣安德鲁地区推广种植。直到今天,圣安德鲁地区仍然是牙买加蓝山咖啡的三大产区之一,到一九三二年,咖啡生产达到高峰,收获的咖啡多达一万五千多吨。
牙买加政府于一九五零年设立了牙买加咖啡工业委员会,该委员会为牙买加咖啡制定质量标准,并监督质量标准的执行,以确保牙买加咖啡的品质。委员会对牙买加出口的生咖啡和烘培咖啡颁予特制官印,是世界上最高级别的国家咖啡机构。目前能够代表蓝山咖啡原产地的,有马菲斯河堤中央工厂(.t.)、波特兰蓝山咖啡合作厂(p.x.x.s.h.)、咖啡工业协会(华伦福特)、咖啡工业协会(圣约翰峰)和蓝丽(j.a.s)等六种标志。
后来的咖啡生产遭遇了一些困难,直到一九六九年,因为利用日本贷款改善了生产质量,情况才得到了改善,从而保证了市场供应。”
一番话说下来,邱保华和范亨两人都有些呆了,范无病见状,微微一笑道,“牙买加的天气,地质结构和地势共同为咖啡种植提供了理想的场所,所以才会生产出最好的蓝山咖啡。他们的咖啡树全部长在崎岖的山坡上,采摘过程非常的困难,非当地熟练的女工根本无法胜任。采摘时选择恰到好处的成熟的咖啡豆非常重要,未成熟或熟透了都会影响咖啡的质量。采摘后的咖啡豆当天就要去壳,之后让其发酵。此后对咖啡豆进行清洗和筛选,之后的工序是晾晒,必须在水泥地上或厚的毯子上进行,直至咖啡豆的湿度降至一定范围内,然后放置在专门的仓垛里储存。需要时拿出来焙炒,磨成粉末。这些程序必须严格掌握,否则,咖啡的质量将受到影响。只是由于日本人始终投资牙买加咖啡业,现在的蓝山咖啡大都为日本人所掌握,他们也获得了蓝山咖啡的优先购买权。百分之九十的蓝山咖啡都掌握在日本人手中,一年也不过六百吨左右,因此这东西总是有价无市。今天能喝上一杯,倒是托了邱先生的福了。”
良久之后,邱保华才叹道,“听范小兄弟说话,真是一种学问啊!等到我们老板回来,倒是可以现学现卖,让他震惊一下子!只是真不知道范小兄弟这些学问是从哪里来的?”
“这算什么学问?”范无病晒然道,“平时多看点儿报杂志,什么事情都能知道。”
邱保华却不这么认为,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不但深明经营之道,而且还有这么大的学问旁征博引地论述杯子里的咖啡的历史,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啊?原本他也是不相信天才这种东西的,可是如今在范无病这个特例的见证之下,不由得他不相信,甚至他认为即使是天才这种说法,也不足以形容范无病这种怪胎了。
由于范无病的一顿忽悠,直接导致邱保华变成了范无病的fans。
这种变化,却是谁也无法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