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君毅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蹦:“你们走吧,本官是不会去的!郑徽狼子野心,我钱君毅必除之而后快!”
那人振臂一呼:“钱大人谋反!钱大人要杀知府大人了!”
他这样一喊,群儒生当真是极其愤慨,顿时破口大骂起来了,像是那种“尔之子肛部当无屎口”之类的,都算是小儿科了,现在都是这样的——
“或曰,卿之娘子与山野村夫裸战于床笫之间也!”
“令堂之下口,吾曾入得数十次乎!”
“令尊实乃太监,汝乃令堂与令舅偷情所生者也……”
这就叫做“先礼后兵”?这是先礼后骂好不好!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啊!
钱君毅咆哮起来:“我草泥马乎!我干你娘也,我日-你姥姥哉……”
他已经被愤怒涨红了眼睛,此时的他已经不管不顾了,反身抽出身后一名军士的佩刀,照着一个正在骂得唾沫横飞,那唾沫飞出来的泡泡映着太阳光,显出五彩斑斓之色。可是这人哪里顾得上欣赏这样的美景,正在满口之乎者也的骂着。孔老夫子若是知道他后世的徒子徒孙们竟然拿他老人家的词汇骂人,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三升啊?
这种佩刀是步兵作战之用,此地是内城,很少有战事,就连剿匪都不多,是以刀口已经生锈,有的地方还缺口了,不讲究的话,倒是可以当做锯子来使。
钱君毅擎着这把刀,一刀砍将下去,正中那人额头。刀口虽锈,可这毕竟是刀啊,兵器之王的存在,那人额头被破,鲜血直冒,瞬间流的满脸都是,瞧着好不恐怖。
其实这要是一把新刀,这么一刀砍下去呀,这人铁定脑袋就开了瓢了,那就别想再活命了。正是因为这是一把锈刀,他才保了一条命下来。
可是这人不这么想啊,浑然不觉自己刚刚和死神来了个擦肩而过,兀自捂着额头大喊:“杀人啦,钱君毅要杀人了!造反还要杀人,没天理呀……”
一个儒生喊道:“纵然你心如蛇蝎,也休想阻挡我有一颗报国之心!”
冲上来就掴了钱君毅一个大嘴巴子。
钱君毅刚刚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只是被气疯了,暂时失去了理智而已。等到见到那鲜血直淌的时候,心中早已是后悔莫及了。这些人可不是那些毫无背景的黎民百姓,这些都是有功名在身的。换句话来说,这些人那就是朝廷的候补人才,说不定哪天就高中举人进士,也就当了官啦。你想,这种人,你能随便杀吗?
正在他愣神的时候,突然脸上一疼,接着就是火辣辣的感觉,钱君毅脸上五个大指印子,特别的明显。
“你…你敢打我?”
钱君毅面色狰狞,一刀横着劈了过去,正中那人腹间。此人打了钱君毅一巴掌,然后撩起袍子替那满脸是血的同学擦拭血迹呢,冷不防这一刀就下来了,一时之间肠破肚开,“哗啦啦”血腥味伴随着屎尿之味扑鼻而来,原本是这位仁兄的膀胱也被一刀劈烂了,倒地不起了。
这回算是真正的杀人了。
众士子倒是一时之间醒不过来劲儿了,这…这就死了?
“妈呀!”
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众人扔下了一死一伤的两个同学,大叫着就往城门冲去。有的人挥舞着双臂,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至于叫的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尹将军一看这情况,这下子是真的没有退路了,抽出长刀来,吼了一声:“大家冲啊!攻进城去!”
几百人的小规模攻城战,即将上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