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现在基本上是一片愁云惨淡的景象,因为大家都知道,以前那个奉了皇命保护他们的尹将军,现在跟着钱通判谋反啦!
谋反,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事情,于这里世代良善的百姓们来说,曾经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可是现在,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而且,那些军中的士兵,大多都是在城里安了家的,他们的家眷整天两眼无神地看着苍天,祈祷着这一切赶紧过去。
当然,也有一些激进派,本来无所事事憋得两眼冒火,此时听说有人谋反,那真是正中下怀,一行十几个人来到了知府衙门的门外进行请愿来了。知府郑大人得到消息之后,显示嗤之以鼻,就凭这几个歪瓜裂枣仅凭一腔热血便想上阵杀敌的家伙们,能成得什么事?可是旋即,他便将出去放话的差役叫了回来,改口说道:“让他们等一下,本官要沐浴更衣,以示尊重。”
那差役应了一声,满腹狐疑地将话传给了在外面叫嚣的士子们。这些人一听本地的父母官很快就要出来见他们了,而且先去沐浴更衣了,那是多大的荣宠啊!于是个个兴高采烈的,只不过不再高声喧哗了,改为小声交谈。
“年兄,你我本是同榜秀才,今日里又联起手来上阵杀敌,真乃是生死之交也。请受小弟一拜!”
“啊原来是年兄!前有同嫖一妓之谊,今有同场杀敌之交,真乃幸事也!”
旁边有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望过来的眼神就比较**了。你要说两个人同去嫖妓这还差不不多,但要是两个人同嫖一妓…这个……这个就有些不太寻常了。套用一句现代的说法,那就是“正常人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先前说话那人这时候也感觉到这些话是不能够拿到台面上说的。赶紧小声说道:“这些话还是不要当众说的好啊!”
若是换做别人,定然是从善如流,不再提起此事了。奈何后来说话这人是个一根筋的家伙。认定了的事情,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主儿。在家里就经常和父母顶牛拌嘴,这种人能很快接受别人的观点?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于是乎,这家伙将脖子一梗,露出了条条青筋,面红脖子粗地说道:“怎么就不能说了?圣人有云,事无不可对人言,我们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儿,为什么不能说?”
先前说话那人一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过来了。有心说上一句“我不认识这货”,可是大家都看见方才他俩说话了,这个时候充大尾巴羊肯定是不成的,只好唯唯诺诺,不敢再接腔了,生怕这家伙再说出什么让人无地自容的话来。
其实方才郑徽郑大人并没有真的去沐浴更衣,他这样说,只是为了取信于那些士子们,心里面是很不屑的。常言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这些人除了有一腔热血之外。什么都没有。这上阵杀敌又不是三篇文章考试,哪能凭书生意气就可以挥斥方遒呢?
只是,他郑徽目前的状况也不怎么好。他自家事情自家明白,他这可是诬告。虽然说自己在京城还有人脉,而且背后站着偌大的郑氏家族,可有些事情,郑氏家族是不会强出头的。那帮家伙们最是翻脸无情,当日自己胞弟郑徵惨死,尸骨弃之荒野的时候,他去求那些老顽固们帮他报仇,可那些家伙们是怎么说的?要他“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以家族利益为重。
以家族利益为重。就可以不顾兄弟情义,就可以罔顾父母之恩吗?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好。你们不管,我自己来!郑徽有这个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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